葉白上前将月華草拿到手中,便見這草葉微微動了起來。
葉白不免有些吃驚,難道這草真是活的?
将月華草重新扔在地上,又沒了反應。
打開異瞳,葉白終于發現月華草上的端倪。
原來,攜帶妖氣的不是月花草,而是月華草上的某種細微小蟲。
這些蟲子感受到葉白長生血脈的氣息,恐懼之下,便慌亂逃竄,所以才造成草葉微動的情況。
這些到底是什麽蟲子?
月華草能駐顔,是草的功效?還是這些蟲子的功效?
帶着不少疑問,葉白便向半截李将這株月華草要到手,準備出去實驗一番。
看葉白帶着兩個手下出了墓穴,有夥計不忿道:“爺,咱們拿命換來的東西,就這麽給他了?”
半截李瞥了他一眼:“怎麽,你要是不滿,我給你一把刀,你去把草給我搶來。”
“不敢不敢。”這夥計忙低着頭。
半截李瞪着眼睛道:“你不敢,以爲我敢?以後下墓多帶點腦子,沒眼力見的人死得最快。”
教訓完夥計,半截李興緻不高,望向下面的黑色水域,頓時便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被困在黑暗墓室喝棺材水爲生的日子。
若不是當時苟且偷生,又怎麽會有現在的自己。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的這條腿殘了,不過傷了他的人後來也被他剁了喂狗,倒也算不上吃虧。
“爺,張啓山和二月紅也上去了。”
“嗯,随他們去,通知霍三娘的人有消息了嗎?”
“人還沒回來。”
半截李點點頭,九門剛立,張啓山二月紅葉白這三家的勢力卻隐隐有同盟的趨勢,就是剩餘六家加在一起也不夠這三家打的。
他半截李要是再不做點什麽,以後這長沙真要這三家說得算了。
不過,他也發現了,他手下這批人有異心的人不少。
果然,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另一邊,岸上的葉白将帶上來的月華草放進玻璃容器中,又滴了一滴血在月華草旁,很快便見這些妖蟲迅速逃離月花草,附着玻璃内壁上。
葉白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二者安然無恙,不是他之前猜測的共生關系。
“妖蟲能在水下生存,還附帶妖氣,應該不是簡單的東西。”
見齊鐵嘴在帳篷外晃悠,葉白便将其喊過來。
“三爺,什麽事?”齊鐵嘴還一臉憔悴樣,似乎是剛睡醒。
“幫我蔔一卦,看看玻璃瓶中的東西是兇是吉?”
“這裏面也沒東西啊。”
齊鐵嘴打着哈欠過來,看玻璃瓶中空空如也,剛想伸手打開,就被葉白按住。
“你這毛病要改改,還有讓你蔔,哪有這麽多廢話。”
齊鐵嘴也不敢頂撞葉白,苦着臉拿出銅錢占蔔起來。
“三爺,咱可說好了,蔔完之後,不管結果如何,您那桃木劍都得借我耍耍。”
葉白笑了笑,感情這小子一直惦記着他的桃木劍呢。
“行,你要是替我做事,這東西送你都行。”
齊鐵嘴心裏癢癢,但直搖頭道:“那不行,我爹不讓,他說我命格淺,跟你們在一起容易當替罪羊。”
“哦,你爹還怎麽說了。”
“嘿嘿,再多就不能說了。”齊鐵嘴眸子一閃,狡黠道:“呀,三爺,我要專心占蔔了,你可别再打擾我,萬一出了錯,那可就是你的問題了。”
葉白抽抽嘴,這齊鐵嘴年紀不大,架勢倒不小,他也懶得再問。
齊鐵嘴一改臉上的嬉皮笑臉,神色正凜,将手中的三枚銅錢,一連擲了六次。
将幾幅卦象拼接起來,齊鐵嘴變了神色。
葉白也覺得幾次的卦象都有些熟悉。
“怎麽了,鐵嘴?”
“三爺,這六次卦象和上次一模一樣,有瘟疫!”
“一模一樣?”葉白也皺起眉頭。
卦象占蔔,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一樣那概率可就太低了。
“沒看錯嗎?”
齊鐵嘴急了:“三爺,我怎麽會看錯,要不我給您解說一下這是什麽卦!”
“不用了,你看好這玻璃容器,千萬别打開。”
葉白說完後,便急匆匆的下墓。
見葉白面色焦急的下來,半截李有些意外:“三爺,怎麽回來了?”
“剛才從水中上來的那兩個夥計呢?”
葉白在人群中掃視一圈,不見兩人蹤迹。
葉白神色着急,半截李便知道不是小事,連忙回道:“那兩人在冰水中待得太久,我便安排兩人上去休息。”
葉白立即吩咐道:“把和那兩人接觸過的夥計隔離開來,你們也都上去吧,别在這墓下呆着了。”
說完,葉白又匆匆趕上去。
如果妖蟲真的帶有瘟疫,那最先接觸的兩人一定會有症狀。
隻希望這瘟疫還沒有傳開。
葉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半截李還是照着葉白的吩咐,将接觸過那二人的夥計挑出來。
又讓所有人先上岸。
“爺,要不我們留兩個人在這裏看着,說不定是葉白的調虎離山之計。”
半截李看向出聲的人,眯着眼道:“剛才說話的好像也是你,你跟了我多久了?”
“爺,我跟了您一年了。”這夥計低聲道,心生不安。
“一年了,也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讨厭兩意三心的人。”
這夥計連忙委屈道:“爺,我對您可是忠心的,我都是爲您想着的,那葉白本就看不起您.”
半截李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又一臉溫和道:“好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話多難免讓人起疑,還有,以後在我生氣的時候少說些話。”
見半截李不計較,這夥計立馬露出喜意:“知道了,爺,以後絕對不多說了。”
“嗯,先出去吧。”
趁這夥計轉頭之際,半截李眼中兇光一閃,猛揮拐杖,直襲後腦,隻聽咣的一聲,這夥計便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夥計瞪大了眼睛,滾燙的鮮血從頭部流出。
“連我都要叫聲三爺,你有什麽狗膽子敢直呼全名。”
半截李面無表情的将拐棍上的血迹擦了擦,又冷聲道:“将屍體吊在水面上,我倒要看看下面還有什麽難纏的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