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陸續進了洞口,沿着土堆内的環形通道一路向下。
走了幾分鍾後,衆人來到一處青磚鋪砌的空曠小殿中。
小殿盡頭是一處黑乎乎的通道,兩座一人高的佛像矗立在通道的兩邊,佛像前還點着長明燈。
看這情況,長明燈點燃了足有千年。
金算盤開口道:“這長明燈應該是郁螶龍蜒燈油,屬實難得,但這墓穴中爲何會有佛像?西夏雖然禮佛,但也不會在墓穴中放佛像,這不是亵渎佛祖嗎?”
陳玉樓說道:“這是大睡佛寺,有佛像很正常。”
金算盤一驚:“這是大睡佛寺?”
“原來是此地,傳聞大睡佛寺是李元昊的墓穴,有這郁螶龍蜒燈油作陪,看來是真的了。”
見三人如此熟悉這墓穴,金算盤總覺得自己方才賭約吃了虧。
一定是這葉小子早知道墓穴的位置,而不是我金算盤技不如人。
如此一想,突然心裏好受了許多。
衆人四散開來,将這小殿中的邊邊角角探查一遍,見沒有機關陷阱後便往通道裏進發。
走着走着,在衆人前方的陳玉樓忍不住道:“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衆人連忙看去。
“是個大眼睛。”
“好像是佛像的眼睛。”
葉白看着熟悉的眼睛,突然想到之前未曾記起的事情。
在原劇情中,這個佛像的眼睛好像會讓人陷入幻境,若是一直盯着看,便會停不下腳步,一直往前走,跌入前面的懸崖中。
“等等,大家先停下。”葉白立馬大聲喊道。
衆人連忙停下,看着葉白。
“怎麽了,三弟?”
“你小子又有什麽幺蛾子?”
“前面的眼睛有古怪,大家不要盯着眼睛看。”
“能有什麽古怪。”金算盤雖然嘴硬,但還是聽了葉白的話,不敢一直盯着眼睛看。
等衆人都走出通道後,才發現前面是一處看不見底的深淵,對岸則是一座躺卧的大佛像,而大佛像的眼睛面部直直的對這通道口。
金算盤道:“能有什麽古怪,還不是過來了?”
“前輩若是不信,可以獨自一人再走一次。”
“走就走。”
說完,金算盤又轉回小殿内,從新走了一次。
這次他一直盯着眼睛往前走,不知不覺就陷入了眼睛的催眠幻境中。
當金算盤走到懸崖邊上時,才被鹧鸪哨一肩膀拍醒。
見下一步就是黑幽幽的萬丈深淵,縱然經曆過無數生死磨煉的金算盤也出了一身冷汗。
“這眼睛确實詭異,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道。”金算盤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說道。
見如此詭異,衆人便挨個嘗試了一番。
從鹧鸪哨到陳玉樓,都無一例外,差點跌入懸崖下。
葉白也試了試,便是在出發前有了心理準備依然還是無濟于事。
當你盯着眼睛看的時候,不覺得自己在走動,但身體還是一直往前走。
“我搬山探穴這麽多年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機關。”鹧鸪哨忍不住說道。
“這種機關應該是借助特殊的光線和地理位置,迷人視覺,亂人心性,定力不深得人便會被迷失自我。”陳玉樓搭話道。
剛下墓就遇到這種機關,衆人也是心有餘悸,想必這大睡佛寺後面的路也是機關無數了。
在懸崖邊上休息了片刻,等衆人的心定下來後,陳玉樓便讓人再次出發。
鹧鸪哨用鑽天索勾住對岸的石塊,一人劃了過去,然後将鑽天索綁在一塊巨石上,衆人見此,便将繩索扔了過來,依次劃了過來。
“這佛像可真夠精美的啊!”
來到對岸後,衆人才将這大佛全貌看清,長達二三十米,高有七八米,而且佛像的五官神态細膩,惟妙惟肖,可見雕刻功底之好。
“再精美也不過是件死物,可惜搬不出去。”金算盤頗爲遺憾道。
見沒有繼續前進的路,葉白對照系統中墓穴地圖,發現佛像的嘴巴處是空的,也是入口的所在地。
不想再耽誤時間,葉白開口道:“入口在佛像的嘴巴上,附近應該有機關,大家找一找。”
金算盤吃驚道:“你小子是怎麽知道的。”
“家族秘術,不便相告。”
聽葉白又敷衍自己,金算盤爆粗口:“狗屁的家族秘術,你那黑蛇可是一直待在籠子中的,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又沒說家族秘術隻有驅蛇這一種。”
“那你小子一定是來過這裏!”
不管葉白怎麽說,金算盤依然堅信葉白之前來過這裏。
隻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他金算盤爲何屢屢慢葉白一步。
不是他金算盤太菜,而是葉白作弊。
葉白也懶得再辯解,這金胖子改名叫金賴皮得了。
反正這摸金符和聞香玉他是别想要回去了。
在兩人争吵中,陳玉樓在佛像的嘴巴處敲擊了幾聲:“确實是中空的。”
衆人又分散開來,尋找機關。
一個卸嶺兄弟不小心踩到了佛像前的蓮花圖案,隻聽見石塊移動的轟隆聲,佛像的嘴巴緩緩長開,露出一個洞穴入口。
陳玉樓用磷光筒在洞穴中照了照,發現裏面是一處豎井,便安排衆人準備繩子,順着繩子滑下去。
豎井之下,衆人終于看到遠處墓穴的墓門。
隻是到達墓門之前,有一條長長的甬道。
衆人都不是傻子,知道甬道一定布滿機關。
“怎麽走?”
金算盤拿出随身算盤,開始撥動珠子。
“天幹地支,五行八卦,墓門位于東方,屬性火,但五行相生相克,墓主人會選擇土建墓室。墓門後面應該有土屬性的機關陷阱。”
“那這甬道呢?”
“甬道也是同理,應該是有金屬性的機關。”
“準确嗎?”葉白問道。
“七成把握是有的?”金算盤大估道。
“啧啧,才七成。”
“你小子看不起我的天星風水術?”金算盤眼睛一瞪。
“和天星風水術沒關系,隻是某人功夫還沒學到家罷了。”
“那我們賭一賭?”
“我不賭。”葉白搖搖頭,他也不記得這裏面的機關陷阱,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才不會去賭。
“好了,我先去探探路。”
鹧鸪哨打斷兩人的争吵,從背後拔出金剛傘,又扔出一個磷光筒照明,下一步卻是踏進了甬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