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葉白終于醒了過來。
之前全身經曆的劇痛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到現在全身依然還隐隐作痛。
“葉白兄弟,你醒了?”陳玉樓聽到動靜,從淺睡中醒來。
“發生什麽事了?”葉白問道。
見旁邊的鹧鸪哨還在休息,陳玉樓便小聲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得知自己的鮮血能對付屍王,葉白倒是沒有意外。
從系統黃金寶箱中開出的長生血脈,相信在這綜合盜墓世界應該也是獨一無二的。
“鹧鸪哨大哥如何了?”葉白緩緩爬了起來,來到兩人身邊。
“應該無恙.”剛說完,陳玉樓就瞧見鹧鸪哨的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冒出豆滴般的汗珠,嘴唇烏青,臉面上被屍王爪傷的血痕隐隐冒着黑血。
“糟了,應該是中了屍毒了!”
“别急。”葉白安慰道,上前将鹧鸪哨的狀況查看了一番。
“不知道我的鮮血能不能解屍毒。”
雖然不确定,但葉白還是準備試一試。
葉白将自己手腕處包紮的衣物剝開,卻發現傷口早已經愈合,連刀疤都看不見。
感歎了一聲長生血脈牛逼,葉白隻好用小神鋒重新切了一處傷口,将鮮血滴在鹧鸪哨的口中。
不多時,鹧鸪哨臉上的烏青色就消退了,看來葉白的鮮血确實有用。
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昏迷中的鹧鸪哨卻做了一個奇異的夢。
在這個夢境中,他依然是帶着老洋人和花靈來瓶山尋找雮塵珠,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葉白沒有出現。
這個世界好像沒有葉白。
第一次下瓶山,他們同樣遭遇了無數的毒蜈蚣,所幸的是他們師兄弟三人無事,卸嶺死傷了不少人。
之後,他接受了陳玉樓提出的合作要求。
在他外出苗寨尋找對付六翼蜈蚣的方法時,陳玉樓二下瓶山,在甕城中了埋伏,昆侖死了,羅老歪瞎了一隻眼。
第三次下瓶山,他用分山掘子甲挖出了通向地宮的通道。
一樣的溶洞一樣的無量殿。
不過,在這裏他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六翼蜈蚣。
六翼蜈蚣躲過了衆人設下的陷阱後,向着他們搬山三人襲來。
師弟老洋人被六翼蜈蚣咬死,鮮血順着冰冷的地闆流了下來,倒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他隻覺得心如絞痛,最親密的人慘死在自己眼前。
他誓殺這隻蜈蚣!
于是,他追入到丹井中
畫面一轉,在他的面前,失了智的陳玉樓将他的師妹花靈活生生的捅死,用的正是卸嶺的寶貝小神鋒。
将不斷流着鮮血的師妹抱在懷中,他想哭卻哭不出來,這輩子似乎再也聽不到她師哥師哥的叫喊了。
他萬念俱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尋找雮塵珠還有什麽意義。
師弟師妹不在了,就算尋到了雮塵珠又如何?
畫面又轉,他終于将這瓶山屍王殺死,從它的口中卻隻摸出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呵呵,夜明珠,雮塵珠又在哪裏呢?
我師弟師妹白死了?
這一刻,鹧鸪哨隻覺得是他害死了老洋人和花靈,他一個人獨活還有什麽意思。
還好這個時候,紅姑緊緊抱着他,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他還有一絲牽挂。
我還不能死!
知道他們家族的詛咒,紅姑說了一句:我不在乎。
他知道,這雮塵珠還要去尋,不爲了她,也要爲了他們以後的孩子。
他和紅姑約定時間,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下墓,無論有沒有結果,他都要回來,和這個女人度過餘生。
半年後,他回來了,隻聽聞紅姑得了瘟疫,早就離世了。
這一次,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老洋人、花靈、紅姑.”
睡夢中的鹧鸪哨不斷喊着這三個人的名字。
“鹧鸪哨兄弟這是怎麽了?還流眼淚了?”陳玉樓忍不住問道,這毒已經解了呀。
看鹧鸪哨的眉頭緊皺,仿佛在經曆什麽巨大痛苦一樣。
“應該是做惡夢了吧!”葉白搖搖頭,他也不清楚。
猛然間,鹧鸪哨突然醒了過來,喘着粗氣。
看着眼前面容逐漸真實的葉白和陳玉樓,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場夢。
可這夢太真實了,仿佛親身經曆一樣。
不過,還好隻是夢。
見兩人盯着自己,鹧鸪哨連忙将眼角的淚水擦去。
“鹧鸪哨兄弟,做噩夢了?”陳玉樓小心問道。
鹧鸪哨點點頭。
“我怎麽聽見你一直再叨念紅姑的名字?”
鹧鸪哨老臉一紅,剛想反駁,卻想到夢中紅姑對自己的情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見鹧鸪哨沒有回答,仿佛默認了,陳玉樓露出笑意,點點頭道:“我懂了,看來這是要湊成一對了。”
随後三人互相打趣了一番,但想到自己面臨的處境,不由得面容嚴肅起來。
“葉白兄弟,這小神鋒給你,你要不要先把旁邊的屍王解決掉?”
陳玉樓現在越看葉白,越覺得神秘,是個隐藏的高人。如今葉白醒了,這屍王應該不是什麽問題了。
看陳玉樓遞過來的小神鋒,葉白連忙搖頭。
雖說自己有了白虎血脈,氣力大增。
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他可沒鹧鸪哨這般身手,真要拿着這小匕首去桶屍王,怕是會被一爪子拍回來。
看葉白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陳玉樓也沒了法子。
自己大腿骨折,鹧鸪哨重傷,雖然有能傷到屍王的鮮血,但還真沒人能和屍王過上兩招。
如今看來,隻能和屍王和平共處一陣子了。
陳玉樓歎了歎氣,看向還在咆哮的屍王,希望屍王也是這樣想的吧!
三人靠在牆壁上,一時無聊,就說起了各自的盜墓經曆。
葉白雖然沒下過多少墓穴,但也将自己前世看過的盜墓故事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
什麽秦嶺神樹啊、雷城聽雷啊。
把鹧鸪哨和陳玉樓二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隻覺得不可思議。
因爲懷疑葉白是隐世家族的傳人,兩人倒是不覺得有假,聽得分外認真。
葉白說完,鹧鸪哨和陳玉樓二人也分享了不少自己門派的隐秘。
一時間,三人都覺得收獲滿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