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嫌疑最大的還是這個中岡一雅。”
目暮十三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沒有能成爲J聯盟的選手，是因爲自己騎車出了車禍，結果現在依舊還存在飙車的行爲，假設他并不覺得車禍和自身危險駕駛有關，那麽還是很有可能會反過來怨恨取消他内定資格的靈魂隊。”
“有道理。”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說起來那塊電子大熒幕的下面，剛好就是靈魂隊的球迷所在的位置，因爲隊伍而遷怒粉絲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吧？”
兩人越分析越覺得邏輯鏈清晰。
目暮十三也是當即拍闆：“好了，犯人很有可能會再次犯案，高木，佐藤，你們兩個等群馬縣的山村警官發來中岡一雅打工的地址後，立即帶人去跟監。”
“是！”兩人應下。
旁觀警方安排好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葉更一對本次的行動部署持保留意見，表示有情況再聯系後，起身離開了事務所。
把車停進了附近的某個停車場裏，再次現身時，已是換了副模樣。
打車來到京都府北部的舞鶴市。
葉更一一邊感慨着，從伏特加那邊要來的‘活動經費’這麽快就有了花銷，一邊找了家可以連接網絡的咖啡店，拿出次抛式外觀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假裝精英人士。
“僞裝成了煤氣洩漏……嗯……滅口的工作應該是伏特加幹的，要是琴酒沒這麽‘細緻’……”
一杯咖啡的時間。
葉更一結完賬，返回街上。
兜兜轉轉，走走停停，在一些貼着小廣告的電線杆和牆壁前駐足停留了片刻，葉更一來到了一家房産中介。
老闆是一個40來歲的男人，聽到腳步聲，從躺椅上起身放下手中的雜志，上下打量了一遍來人的穿着。
看到是一身标準裝扮的上班族，他也是很幹脆的問道：
“租房子？”
“嗯。”
葉更一點點頭，略微有些遲疑道：“最好是單人，預算方面有些緊張……”
“……”
老闆準備順手去拿房源登記冊的動作頓住，這才注意到葉更一的腳邊還放着一個裝着水杯、筆筒、記事本的紙箱子。
頓時，一股落魄的氣息撲面而來。
很直觀地第一印象，這個人剛剛被公司裁員了……
不是大生意。
租房子也分地段，而像這種被裁員後沒有下一步目标，甚至還不确定要不要留下來，想要租的也絕對不是什麽豪華高檔公寓，就算談成了對方也極有可能隻租一個月。
老闆歎了口氣，指了指一旁：
“要是預算有限，就先看看那些地方吧，都是房東着急出租的，也不需要押金和禮金。”
櫃台的一側，立着一個用顆粒闆架起來的布告欄，上面貼着幾張A4紙全部都是招租信息，價錢、戶型、室内照片，内容詳細到甚至連租賃合同都貼在了上面。
真便宜……
葉更一看了幾分鍾，轉而用試探的口吻道：“這上面的價格……”
“沒有标錯，地段雖然談不上多好，但相同的房源，幾乎找不到第二個比他還要價格低的公寓。”
老闆也不做過多的說明：“要租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
“那……就這個價格最低的吧。”葉更一說。
“哦，那裏啊，不遠，從這裏走路差不多十分鍾就能到。”
老闆業務熟練，從抽屜裏拿出一串鑰匙，鎖好店門和葉更一一起來到街上。
“被裁員了？”
都是爲了工作……葉更一輕‘嗯’了聲，片刻後又歎了口氣，将什麽叫一切盡在不言中表演了個淋漓盡緻。
“唉，沒有了收入在什麽地方都不容易生存啊。”老闆似是有些感觸。
有錢也要有命花，不信，搬去米花町過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葉更一用幾秒鍾的沉默做停頓，轉而問道：“老闆，我們要去的公寓，似乎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
“哈哈，我還以爲你不會問，不瞞你說，那個地方前陣子死過人。”
老闆揚了揚手裏的鑰匙：“我是答應了房主，每天要幫忙去開窗換氣，剛好帶你去看看，不租也沒關系。”
“死、死過人……”
葉更一往旁邊走了幾步，裝出又驚訝又錯愕的樣子，“不是開玩笑吧？”
“我也希望是玩笑，可惜……呐，就是前面，你還去看嗎？”老闆沒有揶揄的意思。
顯然對于他這個中介來說，手中原本還算不錯的房源變成了事故房，也是挺讓人郁悶的。
責任都在琴酒和伏特加……
葉更一随意發散着思緒，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遲疑的樣子，站在原地足足等了十幾秒鍾，這才仿佛下定決心般說道：
“去……我去看看。”
“哎～這就對了。”
老闆似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個人啊，也是倒黴了些，死于煤氣洩漏，明明就是一起意外嘛，要不是突然來了些警察封鎖現場，流言都不一定傳得這麽嚴重。”
(_)……太明顯了，是想我活着租完，事後就能淡化‘事故房’的危機了？
葉更一不用如何思考，就能猜出對方的用意。
他也不探讨這個話題，繼續了解可能涉及到‘波本’的情況：
“既然是意外事故，調查清楚後，警方應該會詳細說明吧？”
“問題就在這裏了。”
老闆不爽道，“房東說，那個租客死亡後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來着，有一個男人找上了門，說是死者的朋友想要幫忙整理遺物，結果好像電腦裏的什麽盤丢了？”
“硬盤？”葉更一随口補充。
“對，對對對，就是硬盤！”
老闆一拍腦門：“你們年輕人的玩意兒我也不懂，聽說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不過，自從那個人來之後啊，就開始傳什麽不是意外而是殺人案件……爲了這個，警察又來了好幾次，最後也沒查出什麽。”
“老闆……”
葉更一用警惕的語氣問道：“那個人的朋友，該不會是幫會或者什麽社會人士吧。”
“哪有，我從遠處見過一次，人很白淨，就是長得壯實了些，看起來不是什麽壞人。”
白淨……
葉更一颔首。
琴酒的情報，近期貝爾摩德剛好去了倫敦，而波本需要協助才能易容，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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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