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直白地詢問,不過毛利小五郎的用意,應該隻是想要簡單從自己這邊了解一些和八代延太郎有關的信息……
葉更一未做進一步的解釋,語氣沒什麽變化地回應道:
“不熟,算是半個雇傭關系吧。”
半個雇傭……果然八代集團是更一哥的投資人。
柯南對這個答案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一旁,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道:“那……更一,你知道八代會長的房間在哪嗎?我們現在要去找他确認一下情況。”
從鈴木園子遭遇襲擊的船塢中發現了對方的扇子,無論如何也需要順着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不知道。”葉更一回答得很坦然。
但事實上,爲了調查日下廣成和秋吉美波子,他早就拿到了與座機号碼對應的房間号,通過調取機房内部的線路數據,知曉了八代延太郎的房間在休息區6層的604室。
一旁,毛利小五郎可能是考慮到即便是詢問其他船員,浪費了時間不說,也未必能順利探聽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于是,他直接聯系了麗姐妹,并用撿到了八代延太郎扇子的理由成功問出了這位會長的房間号。
……
叮咚的門鈴聲在6層的走廊裏回蕩。
房間裏的人還沒有回應。
這邊發出的動靜,倒是吸引來了八代會長的助理秘書辻本夏帆,還有躲在不遠處角落裏鬼鬼祟祟的副船長。
副船長臉色十分的難看,心情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一樣忐忑不安。
他們……他們居然真的跑來找會長‘告狀’了……
剛才他找到船長海藤渡彙報情況,得知那個戴着發箍被一群人稱呼爲‘園子’的高中女生,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鈴木财團家的二小姐……
自己該不會中午因爲左腳踏進餐廳而被開除吧?!
眼看辻本夏帆已經從隔壁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副船長一咬牙,硬着頭皮跑出來,還沒靠近就大聲喊道:
“毛利先生,船長已經報警了……”
随後,他停在幾人身前,看了眼門牌支支吾吾道:
“呃,這裏是八代會長的房間,您……您這是……”
“哦,關于園子遭遇襲擊,我有些事情想要找會長聊一聊。”毛利小五郎說。
“副船長好‘巧’,一直都在跟着我們?”葉更一早就注意到這個體态肥胖的男人,躲在角落裏鬼鬼祟祟朝這邊打量的行爲。
他故意在‘巧’這個字上加重的讀音,并在這個過程中凝視着對方的臉。
“沒、沒有……不,我……”
副船長被吓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惡作劇’的事自己還沒想好要怎麽解釋,結果這才剛一碰面就又被扣上‘跟蹤’的帽子了?
柯南從旁靜靜觀察着這一幕,要是換做以前,他絕對會吐槽某人的惡趣味。
但已經經曆過這麽多次案件,他腦海中又多出了一個新的念頭。
……更一哥每次都能比自己更快找出不易察覺的線索,會不會就是因爲使用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比如之前的‘哥德蘿莉’案件,雖然最後證實了莊堂唯佳的确是兇手,但更一哥最開始所掌握到的信息,應該隻有‘咖啡店裏的哥德蘿莉與衛生間裏的哥德蘿莉不是同一個人’,僅僅是因爲懷疑,就通過不透露‘命案現場’的方式爲嫌犯布置了陷阱……
這種隻爲了尋求真相,而不顧其他的行爲,總感覺和以前的自己好像啊。
不……似乎又不太一樣。
更一哥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做實驗,他不僅僅利用已知的線索條件,甚至還主動制造符合條件的情景,讓結果近似和相等的進行下一輪的測試,将結果不相等的篩除或放入待定區。
所以……副船長現在是更一哥的懷疑對象?
呃,想想也對,把人放進太平間的停屍箱裏都能被稱得上是‘惡作劇’,如此不合時宜的話,就算真的隻是開玩笑也着實太沒有神經了,會遭到懷疑完全在情理之中。
這邊,毛利小五郎又按了幾下門鈴,嘀咕了一聲‘不在啊’,望了望走廊的盡頭,突然想起了什麽道:
“對了,我之前去找麗姐妹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什麽人從八代會長的房間裏出來……”
“咦?叔叔,你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了嗎?”柯南追問。
“沒有,”毛利小五郎搖搖頭:“他穿着我們上船後統一配發的風衣還戴着連身帽。”
“記得時間嗎?”葉更一問。
“應該是十點十五分左右吧……”毛利小五郎說道:“我離開房間的時候不到十點十四分,從那邊過來這裏差不多剛好1分鍾左右。”
園子遭遇襲擊的時間是十點十一分……
葉更一分析時間範圍内的可操作性。
毛利小五郎看到的那個人有意遮蔽了容貌,因此乘坐電梯的可能性很低,4分鍾即便是用跑的,也不可能從船塢到太平間再到休息區的6層。
秘書辻本夏帆說道:“毛利偵探你遇到的那人可能是來找貴江社長的吧,那個時間就隻有她在房間才對。”
“咦?”
柯南覺得這句話很有問題,故意用孩童求知的語氣,道:“可是叔叔遇到的人,也有可能是貴江社長啊。”
“應該不會……”
辻本夏帆解釋道:“那件外套是集團贈送給乘客的禮物,會長和社長都沒有穿。”
果然……
柯南神情愈發的凝重,‘啊咧咧’提醒道:
“啊!我懂了,那個人用帽子遮住臉,還穿着那麽多人都有的衣服,應該是在和社長玩捉迷藏吧。”
“玩什麽捉迷藏啊,你這個蠢貨!那個人應該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
毛利小五郎呵斥了一半,突然意識到問題:“不、不會吧……”
他神情錯愕地看向604室的大門,趕忙讓早已呆立在原地的副船長拿出‘萬能鑰匙’,開門進去了裏面。
華麗的套房散發着刺鼻的鐵鏽味道。
隻見身穿浴袍的八代貴江躺在房間中央,她的眼睛被一條浴巾遮擋,嘴巴似是受到驚吓而張到了極限,
一把匕首插在她的腹部,血液從傷口溢出,染紅了白色的浴袍,在地闆上形成一攤血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