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攪碎了心髒，人自然也無再生還的可能。
如果你沒有私心的話，也不會這麽容易被我算計到。
不過，結局的差别也不會太大就是了。
畢竟你想對付這個小偵探，從一開始就應該提防那個也想至你于死地，不知道在‘那一位’面前說了什麽的貝爾摩德……
葉更一無聲自語了幾句，确認愛爾蘭已經死亡後，起身前在對方的口袋裏留下了一顆微型燃燒彈。
黑暗中。
一團火焰騰起，光線忽明忽暗，隐約間映出了一個手握滑降索，随直升機遠去的身影。
伏特加的駕駛技術還算不錯。
就在警方還在東都鐵塔的外圍部署方案時，一行五人已經重新返回到了他們出發前的那個院子裏。
“給伱了……”
葉更一當着幾人的面，很坦然地将那張存有卧底名單的原版記憶卡上面的指紋清理幹淨，然後交還給琴酒，道：
“我查看了這東西的運行參數，雖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岡倉政明還有沒有其他備份，不過至少在他被殺死後，這裏面的數據沒有被其他人拷貝過。”
“如果有的話，這個也就不會被他當成是保命符了。”
琴酒接過放進了口袋裏面，轉身就要去監督伏特加将直升機運往地下倉庫的後續事宜。
“喂，等一下。”
葉更一喊了他一聲：“經費不給批也就算了，任務期間的正常損耗總要報銷一下吧？”
琴酒站定腳步，奇怪的側頭望來，看表情好像是在問‘你有進行什麽花銷嗎’的樣子。
葉更一也不含糊，直接報賬：
“這兩天一直都在開車調查線索，用了一顆追蹤器、一顆竊聽器，一套衣服和鞋子和大約兩箱油，最近的油價你是知道的，哦……還有剛才那顆燃燒彈，也是花了……”
琴酒聽着聽着，額角隐約間凸起了幾根青筋，直接掏出錢包甩了過去：
“少廢話！”
“爽快。”
葉更一接住，抽出一半放入口袋，将錢包又丢了回去，“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琴酒不說話。
目送他離開。
基安蒂很是八卦地湊了過來：
“琴酒……Icewine這麽窮嗎，連這點小錢都……”
“哼，不用管他。”
琴酒并沒有滿足她好奇心的打算，留下這樣一句話後，轉身繼續朝着地下倉庫的方向走去。
“喂！什麽啊！”
基安蒂沒能吃到瓜，很是不滿地‘啐’了口，低聲埋怨：“老娘早晚也能知道。”
“我勸你……不要因爲好奇跑去調查……”
科恩的聲音從旁幽幽地傳來。
“到底怎麽回事？”
基安蒂急了……怎麽搞的好像就她自己什麽也不知道似的。
“我之前……參與了一些和Icewine有關的任務，所以……大概了解到一些情況，當然也隻是我個人的見解……”
科恩先是含糊解釋了一句，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
“他會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吧？”
“好像是因爲身體的因素，離開了研究室……”
基安蒂回憶了片刻，然後果斷放棄回憶：
“哎呀！見到他以前，我還以爲Icewine又是一個在研究室裏待傻了的家夥，所以相關的情報根本就沒有去了解。”
“那……你覺得他身體素質怎麽樣？”
科恩頓了頓，“對比起第一次在馬薩諸塞州執行任務的時候。”
“咦？聽你這麽一說……”
基安蒂有些恍惚，不過依舊沒有捕捉到關鍵點，“這和琴酒不給他錢又有什麽關系？總不能是因爲當時Icewine把琴酒眼眶給打腫了吧？”
科恩：“……”
“喂，你說話啊！”基安蒂不滿。
“錢的來源再幹淨，研究方面的投入終歸是沒辦法作假，如果被有心人調查一個教授的财政情況，還是能查出端倪……”
科恩知道自己這位搭檔的急脾氣，隻好耐着性子緩聲解釋：
“除此之外……我阻止你調查Icewine，也是擔心這個舉動會引起‘那一位’的不滿……據說自從發生那件事後，組織裏知道Icewine具體長相的人被清理了很多……”
“真的假的，到底是什麽事？”基安蒂表示自己以往一直都專注在狙擊的快感中，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麽類似的傳聞。
“幾個月前Icewine的工作進度，還有他反常的作息時間引起了‘那一位’的關注……”
科恩緩緩說道：
“你當時和卡爾瓦多斯在外面執行任務，所以那天是派我、琴酒還有伏特加去了解情況，然後在Icewine的飲食裏檢測到了隻需要攝入微量，便可以導緻精神亢奮的藥物。”
“什麽？！”基安蒂驚訝，“到底是誰幹的？”
“不知道。”科恩搖頭，“這件事還在調查……”
他頓了頓，繼續緩緩說道：
“最先懷疑的……自然是Icewine爲了脫離組織，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碼，不過……服下了那種東西，再加上高強度的工作量和自殺無異，假設是自殺，我們之後并沒有在Icewine的研究項目中發現問題，再加上這幾次任務中他的表現，也是基本排除了這個可能……”
“說起來，我倒是聽伏特加提起過，Icewine的才能在那個計劃中還蠻重要的。該不會是有人想要故意搞破壞吧？”
基安蒂單手托着下巴，以自己掌握的情報分析道：
“知道那個計劃的，除了研究室的那些科學家外，就隻有我們這些行動組的幹部……以及那幾個……等等……”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不知道，”科恩繼續搖頭，“不過琴酒說……也有可能是信奉那幾個亡魂遺志的人做的。”
“等一下！”
基安蒂突又有些不滿道：“那琴酒不告訴我的原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你……想多了。”
科恩無奈，“就是因爲你沒有嫌疑又沒有參與相應的任務，所以知不知道這件事才不重要吧。”
“哦！”
基安蒂恍然，不過很快又有些發愁，“這麽說貿然讓Icewine回組織的據點還挺危險的，我原本打算在下次任務前，讓他幫忙調試一下這邊的狙擊模拟器呢。”
“那種事……應該沒關系。”科恩說。
“是嗎？咦……”
基安蒂怔了怔，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對了，怎麽感覺你今天的話好像特别多啊。”
科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