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尖銳的女聲回蕩在電台内,瘆人驚悚,所有人都被吓得心髒一突!
“嗚嗚——哇!”
電台内,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當着衆人的面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他被呂信吓哭了。
丁白往他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哭你個錘子!閉嘴!”
【叮!收獲聽衆恐懼值20點!】
【叮!收獲聽衆恐懼值25點!】
【……】
每天都被自己帥暈:“卧槽尼瑪,老子的手機都被主播給吓掉了,賠錢!”
江海吳煙祖:“麻蛋!勞資在蹲坑,聽到這女鬼的笑聲,把勞資的十年便秘都給治好了。”
江海魯晗:“前面的,别人是被吓尿了,你是被吓出翔了啊?”
江海吳煙祖:“關你屁事!”
呂信的情緒随着劇情的跌宕起伏變得激動起來。
“聽到從小二嘴裏發出來的聲音,我當場就被吓得尿了褲子!”
“這……這分明是張寡婦的聲音啊!”
“啊——”
“我慘叫一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家裏。”
“我媽抱着我失聲痛哭,她告訴我,我整整暈了三天三夜。”
“還質問我,爲什麽要去張寡婦家裏貪玩。”
“我當即就愣住了,我暈倒那天分明是在小二家裏啊,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張寡婦家!”
“我全家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他們都說,我暈在了張寡婦家裏。”
“還沒等我理清思緒,小二媽就沖進了我家。”
“原來,在我暈倒的這幾天,我們村子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小二和老四失蹤了。”
“他們的父母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找到人。”
“老三也生病了,在家裏躺了一個禮拜,高燒不退。”
“小二媽媽哭着問我,知不知道小二去了哪裏。”
“我不敢和小二媽說那天在她家裏看到的事。隻把我們去墳山上玩‘撞魂’遊戲的事和她說了一道。”
“小二媽和老四媽立馬帶人連夜趕到了墳山。”
“最後,這兩位母親都崩潰了。”
“因爲,她們看見。”
“小二和老四都死在了張寡婦和老李的墳前。”
“兩人的死狀,極其詭異。”
“老四跪在地上,一頭栽進了土坑裏,腦袋被土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小二整個人呈倒立的姿勢直愣愣的插在土裏,他的臉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砸爛了,血肉模糊,連皮下的骨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全身,隻有腦袋埋在土中,身軀筆直得十分詭異,幾乎是一種旁人根本做不到的姿勢。”
“兩位母親哭得肝腸寸斷,後來JC查明了小二和老四的死因。”
“兩人是因爲腦袋被埋在土中窒息而亡。”
“而後JC還在張寡婦家裏的牆壁上發現了一灘小二的血迹。”
“JC推測,小二的臉就是不斷撞擊牆壁才被撞爛的。”
“那個年代,村裏沒有監控,誰都不知道這兩個九歲大的男孩,是怎麽把自己的腦袋用土埋得嚴嚴實實的。”
“更不知道小二爲什麽要跑去張寡婦家裏撞牆。”
“JC并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證據,所以小二和老四的死被判定成了自殺。”
“後來,我又得知,他們兩人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天。”
“也就是說,”
“我在小二家看到的那個小二,根本,就不是小二。
“而是……”
呂信欲言又止。
屏幕再一次被刷屏。
安嬌拉貝碧:“是鬼吧!”
江海魯晗:“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NO作NO帶!”
金主爸爸:“哎,可憐的兩個孩子,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呂信:“小二和老四下葬之後,我又得知了一件令我痛心的事。”
“老三瘋了。”
“他媽媽說,老三每天晚上都會夢遊。”
“第二天,他家人都能在張寡婦和老李的墳前找到他。”
“無論他們把家裏的門鎖得再嚴實,老三都會悄無聲息的跑出去,躺在張寡婦的墳邊。”
“白天的時候,老三隻會躲在家裏,嘴裏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話。”
“陰間開路,百鬼橫行,張寡婦、老李,速速前來……”
“看到朋友接二連三的出事,我很自責,也十分無奈。”
“沒過多久,我爸媽就把我帶到了城裏生活。”
“那個小村莊,我再也沒有回去過。”
“故事最後,我隻想對大家說四個字。”
“尊人,尊己。”
江海吳煙祖:“靠!屌絲主播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有深意了?”
我老二賊大:“以前聽什麽筆仙碟仙的故事早就膩了,這樣的鬼故事我還從來沒聽過,主播NIUBIPLUS!”
安嬌拉貝碧:“主播!從今天開始!我對你黑轉粉啦!”
【直播間提示:“安嬌拉貝碧”打賞主播價值5000元的水晶鑽一個。】
【直播間提示:“金主爸爸”打賞主播價值50000元的金鑽一個。】
看到屏幕上不斷跳出來的打賞信息,呂信開心得差點大喊,老鐵們宇宙飛船飛起來啊!
咳咳,不過嘛,在粉絲面前,他還是得表現得矜持一點。
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今晚的故事就到這裏。”
“明晚零點整,我們,不見不散。”
安嬌拉貝碧:“啊啊啊啊!主播的煙嗓我好喜歡哦!”
直播間的人氣值不斷飙升,林雪對着呂信豎了個大拇指。
“收聽率破1.8%了!”
丁白難以置信的盯着屏幕上數據,氣得他牙根都快咬碎了。
他平時直播的數據也隻穩定在1.3%左右,呂信的這場直播,竟然破了他的最高紀錄!
丁白不服氣:“呸!都是假的!”
望着丁白這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呂信笑了。
“唉,這就受不了了?明天要是破2了,你不得氣到跳樓啊?”
“我呸!”
丁白惱羞成怒,嘴裏罵罵咧咧:“臭屌絲,你以爲你明天還能留在這裏啊?你就等着被台長炒鱿魚吧!”
丁白撂下狠話後,氣匆匆的離開了電台。
林雪扯了扯呂信的衣袖,小聲說:“丁主任就是這樣的人,你别往心裏去。”
呂信嘴角一撇:“這家夥什麽尿性我還不懂?”
林雪眨了眨眼,要不是眼前的這張臉和以前的一模一樣,她都要懷疑呂信是不是換了個人。
從前被丁白欺負得連屁都不敢放的呂信,今晚竟敢當着所有同事的面毫無忌憚的開怼。
這簡直不科學!
呂信看了看手機,淩晨三點整,準備下班。
他正要走的時候,林雪又拉住了他。
“怎麽了?”呂信問。
林雪搓着衣袖,支支吾吾:“你剛才說的那兩個鬼故事好恐怖,我……我不敢一個人回家,你能不能……能不能……”
林雪紅着臉,有點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