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是男人的咆哮聲:“開門,快開門!”
少婦先是一驚,繼而臉上露出笑容,朝田小海翻了一個白眼,輕聲道了句:“你死定了!”
說完,她轉身打開了房門。
隻見一名長得三大五粗的留着絡腮胡的男子,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少婦。
當他看到自己女人衣衫不整,連肩帶都斷了一根時,臉上的表情瞬間綠了。
“媳婦,你這是怎麽了?”
少婦“哇”地一聲,直接往絡腮胡的身上撲了過去:“老公,你總算來了,我被人欺負了!”
絡腮胡冷冷地朝房間裏掃視了一圈,最終将目光落在了田小海的身上。
“王八蛋,你……你到底對我老婆做什麽了?”
田小海仔細打量着男子,驚訝地發現,這家夥雙手緊握拳頭,腿卻在不停地顫抖着。顯然,他心裏非常緊張。
可見這丫的,是個外強中幹,徒有一副高大威猛的身軀的軟蛋男。
難怪他的女人會如此的嚣張且妖媚,這樣的男人肯定駕馭不了像少婦這樣的水性楊花。
田小海冷笑一聲,朝絡腮胡搖了搖頭道:“我做了什麽,這就要問你老婆了!”
“老公,他……他想強我,把我衣服都扒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少婦哭哭啼啼地用一隻手摟住了絡腮胡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指向了田小海,咬牙切齒地罵道:“這渾蛋,從一進飯店就沒安好心,一雙賊眼滴溜溜地轉動,恨不得将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看清。”
“報警,報警!王八蛋,你死定了,竟然敢對我女人動手動腳,讓警察來收拾你。”絡腮胡左手指向田小海,右手則慌亂地去掏手機。
“老公别,别報警……”少婦吓得臉色鐵青,連忙朝自己男人擺手。
絡腮胡男子本就緊張,手腕一抖,剛掏出的手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新手機!”
絡腮胡彎腰将手機撿了起來,低頭一看,手機碎屏了,眉頭立馬擰成了一條黑線,一臉緊張地望向了少婦:“老婆,手機摔壞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機摔壞了你找他啊!看着我有什麽用?”少婦很是失望地瞪了絡腮胡一眼,生氣地吼道:“我都差點被人上了,你竟然還有心思糾結一個千把塊錢的破手機。”
她生氣地跺了一下腳,用手指向田小海大聲吼叫道:“找這渾蛋要錢啊!他把我衣服扯了,不僅看了我的身子,還摸了我。你看,我的腿,我的腰,還有我的身子,都被這混蛋摸了,這都把我捏青了…”
少婦用手指向了自己的大腿,臀部,還有胸口處。
田小海仔細朝對方打量了一番,驚訝地發現,這女人的大腿和胸口處,多了幾處於青的印子。乍一看,還真像是被人捏青了。
“這女人還真夠狠的,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對自己下的手。是個狠人!”田小海望着眼前的少婦,心中不由得暗自感歎。
絡腮胡朝自己妻子一瞧,見她身上多處被捏青了,不由得怒火中燒,指着田小海怒聲大吼:“王八蛋,你把我老婆弄成這個樣子了,你說……你打算怎麽辦?這事你要是不給個說法,今天你别想出這門。”
“我飯還沒有吃完呢!不急着出門。”田小海笑着坐了下來,端起一杯勁酒,悶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唇笑道:“你倆慢慢折騰,商量好了和我說一聲。”
說完,他又夾了一塊帶皮牛肉,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老婆,這王八蛋鹽油不進,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他剛才對你用強,不管有沒有成功,那都是得判刑的。讓警察來收拾他吧!”絡腮胡男子用手拽了一下少婦的手小聲勸道。
“啪!”少婦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絡腮胡男子的臉上,冷然罵道:“你真是個廢物,人家都摸你老婆了,你就不能有點血性嗎?上去抽他啊!你長一米八三的個頭是用來看的嗎?你能不能爺們一回,給我也長點臉好不好?”
“可是打人是犯法的啊!”絡腮胡一臉緊張地搓着手,朝少婦解釋道:“我不是害怕這小子,我隻是覺得咱們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警察來了自然會收拾他。再說,他也隻是摸了你,并沒有真正的上你。咱們和他打架,弄不好怕是要拘留不值得。”
“呵!沒用的男人,我看你老婆被人叉了,你也隻會嚷嚷幾句。”少婦瞟了絡腮胡一眼,冷笑道:“我早料到指望你不上。幸好我還留了一手,把牛哥叫來了。你啊!靠不住!我這就問問牛哥,現在到哪兒了!”
“你是不是又和牛得高那王八蛋搞上了?你不是說已經和他分手了嗎?怎麽又和他聯系上了?”絡腮胡感覺自己頭頂隐隐有些發綠。
他将雙手搭在了少婦雪白的雙肩上,眼神中閃過極爲複雜的情緒,有失望、難過、悔恨和憤怒。
“滾!牛得高就是比你好,他比你強,比你舒服,比你有本事。怎麽了?我和我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有錯嗎?”少婦冷笑着推開了絡腮胡,掏出手機,當場便撥打起牛哥的電話來。
“你……你……”絡腮胡氣得一下軟攤在飯桌旁的椅子上,大聲哭了起來:“你個壞女人,你爲什麽要背叛我,我對你這麽好,你爲什麽還要做那些對不起我的事……”
少婦懶得理會絡腮胡,已經撥通了牛哥的電話。
“喂!牛哥,你到哪兒了?快到了是吧!太好了,你直接進來吧!正對面的那一個包廂就是了,我在裏邊等你喲!”少婦說到這,突然變了聲音,帶着嬌柔的哭腔撒嬌道:“牛哥,我被人欺負了,老公也不管我了,我……我隻有你能依靠了……”
“寶貝!别哭了,誰欺負你,我弄死誰。”電話那頭的牛哥笑着安慰道。
“好,這才是我喜歡的男人。牛哥,我愛你,你是我最愛的男人。等你喲!”少婦對着電話那頭親了一口,這才挂斷了電話。
一旁的絡腮胡看到自己妻子如此親密的和過往的情人打電話,不由得臉色一苦,連連搖頭痛哭起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爲什麽連自己的女人也守不住。”
“行了,别哭了!沒用的垃圾。”少婦沒好氣地朝絡腮胡瞪了一眼,旋即扭過頭,用手指向了田小海,冷然喝道:“王八蛋你死定了,牛哥馬上就到了,等着顫抖吧!”
“你放心,我不會那麽快走。酒還沒喝完呢!”田小海一臉輕松地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話音剛落便聽“砰”地一聲,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緊接着,便見一名身材壯實,紋了兩手花臂的男子,朝房間裏掃視了一圈。
男子除了紋了花臂外,額頭上還留了一道足足有七八公分長的刀疤,一看就像是那種經常混社會的猛人。
“牛哥,你總算來了!”少婦直接往牛哥的身上撲了過去。
牛哥一把将少婦抱了起來,一身的犍子肉不自由主地抖動了兩下,額頭上的刀疤也不自主地微微皺了皺。
他低頭朝懷中的少婦打量了一番,見她衣裳不整,内衣的吊帶一半都斷了,不由得怒吼起來:“郁妹,你怎麽成這樣了?”
“牛哥,我好難過!我被對面這個王八蛋欺負了。他把我的衣服扯了,還摸我,我老公又是個軟蛋男,壓根就幫不了我……”少婦嗚嗚地哭了起來,用手指向了田小海:“牛哥,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把這王八蛋打了,再讓他賠錢。”
牛哥先是朝少婦的老公瞪了一眼,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你真沒用,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
“牛哥,我……我……”絡腮胡支吾着張了張嘴道:“我本來打算報警的,是我老婆不同意。”
說這話時,他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看到牛哥這般的抱着自己的老婆,他很難過,很想沖過去揍牛哥,可一看到對方那一身的腱子肉和額頭上的刀疤,瞬間又腿軟了。
“夠了,我沒時間和你廢話!”牛哥朝絡腮胡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将懷中的少婦放了下來,旋即用手一拍桌子,朝田小海大聲吼道:“王八蛋,别吃了,過來挨打!”
田小海懶得理會,繼續喝酒吃菜。
“王八蛋,裝死是吧!”牛哥一咬牙,拿起一隻啤酒瓶便往田小海的腦袋上砸去。
田小海瞬都懶得瞬他一眼,直接一巴掌往後甩了出去。
“咣當!”這一巴掌正好甩在了啤酒瓶上,當場将啤酒瓶拍了個稀碎,玻璃渣渣濺了牛哥一身。
“你…你練過鐵砂掌?”牛哥一臉驚訝地望着田小海的手掌,眼眸中多了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