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太好了,有人捐一百五十萬啊!”
“咱們村每家每戶又都能分一筆了。”
“夠老子打好幾個月的牌了。”
“有錢分就是好啊!”
“姑娘,我一看你就是有錢的富婆,先把這錢打過來,解決一下我們村的貧困問題,村裏還有很多讨不上老婆的呢!”
“對,你幹脆發點錢給我們娶媳婦吧!讀不讀書無所謂,這年頭讀了書也就這樣。”
“我們村的左山雕人家也沒讀啥書,照樣開百萬豪車。”
“支持美女給我們介紹媳婦,撥點款來吧,給我們娶媳婦吧!”
話音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莫婉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都有點後悔,提出剛才的捐款方案了。
一旁的小林更是氣得銀牙直咬:“氣死了,這夥人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捐給他們的錢,他們竟然說要拿去打牌。”
就連村裏的老族長都看不過眼了,他苦笑着朝莫婉青點了點頭道:“姑娘,謝謝你的好意,這錢你們還是自個兒留着吧!一兩百萬塊錢,給到我們村,建學校也不頂用。”
“老族長,爲什麽不頂用?”莫婉青好奇地問道。
老族長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須,長聲歎氣道:“你自己也看到了,這夥人巴不得拿錢去分了打牌才好,怎麽可能會好好辦學校呢!實話和你說吧!以前也有一位老闆給我們村辦過希望小學,可是沒開幾年,就把人家來支教的女老師給吓跑了。”
“爲什麽?”莫婉青繼續追問道。
老族長繼續道:“村裏的那群流氓混混,整天去騷擾人家女老師。甚至還有混混去掀人家裙子。更過分的是,有一次村裏有個混蛋,把人家女老師按在課桌上,差點就強行上了,有看不過眼的男教師出頭,結果直接把人家打進了醫院的住院部,差點命都沒了。真是造孽啊!”
聽到這,一旁的村長也聲音咽哽着接腔道:“出了這事後,沒有人敢到村裏來教書了。原本還有一位老校長守着,可是村裏這幫不争氣的,竟然有人去學校偷人家校長的米、面、柴、油,後來更過分,直接把課桌背回自己家,占爲己有,連學校的門也拆了。這老校長也呆不下去了,灰溜溜地離開了我們村。走時,我還記得他那雙失望的眼睛,挂滿了淚水,他說我們村沒救了,這輩子再也不想來了。”
“是啊!當年我還在村裏開會批判過這事。可那時的我,年紀也大了,已經管不住左山雕那夥混混了。這兔崽子學得一身好本領後,連我這個師父也不放眼裏了。手下的一群混混,一個個比柴狼還要兇,爲了家人的安全,我也隻能動嘴說幾句,說多了還要挨罵。”老族長長歎一聲,苦笑道:“再後來,這學校也開不下去了。害得我們村所有的孩子要走十幾裏山路去求學,反正村裏人也不重視教育,會寫自己的名字就成了。大家都抱着這種思想,漸漸的也就沒落成今天這個樣子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人出了問題啊!這錢還是别捐了吧!”
此時的族長和村長,二人已是哭得淚眼迷離。
話音落,現場立馬便有人責怪起來。
“喂!老族長,别人捐錢給咱們村,這是好事啊!你咋叫别人不要捐呢!”
“就是,你自己家也是有兒女子孫的,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你的後人着想吧!”
“老族長這可是咱們村的财富,你不能一個人作主啊!”
老族長的臉色中掠過一絲難堪,他沒有想到,向來在村民眼中頗有威望的他,在面對金錢考驗的時候,卻也會受到村民的指責,更氣人的是,這裏頭大部分人是他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徒弟。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見狀,一旁的莫婉青,挺身朝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苦笑着搖頭道:“既然是這麽個情況。看來,這錢,還是不捐了吧!”
“這錢,捐還是要捐。”田小海微笑着朝莫婉青點了點頭。
“田小海你有沒有搞錯,這村子裏的人,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你還捐錢給他們。你是不是傻啊!”小林憤憤不平地接腔道。
“我不是傻,我是真想幫這裏的村民一把。”田小海微笑着朝莫婉青道:“不過,沒有必要捐一百來萬,最多捐個十來萬塊錢就夠了,先不用急着建學校,先建個寺廟吧!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
“先不管條件。我就問建寺廟有什麽用?這地方盡出流氓混混,建學校都不管用,你還建寺廟,那不是浪費錢嘛!再說,這個村子裏的人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封建迷信的人,你要是建了寺廟後,隻怕這個村子裏的人,會變得更加的封建迷信了。”小林不服氣地答道。
“沒錯,越是文化程度低的地方,往往越迷信。但引導得當,卻未嘗不是美事一樁。”田小海微笑着朝小林解釋道:“有這麽一個故事,據說在舊社會,有一個村子,也和這個村莊一樣,盡出一些強盜、騙子、小偷之流。後來,有一位在外海做生意的大老闆,回到了他闊别四十年的小村莊,看了村裏的情況後,老闆決定發誓要改變村裏的面貌,于是給村民發錢,可沒多久,村裏的人就拿着這些錢去賭了,反倒讓更多的村民成了賭鬼,搞得妻離子散。”
“後來,老闆又想到了在村子裏投資開染房和磚廠,想以此來改變當地的經濟,可絲毫不起變化,村子裏的人有了錢後,反倒更加的變本加勵,竟然糾結村民形成幫派,作惡一方,甚至打起了這位老闆的主意,差點就害得他沒命。這讓這位老闆很傷心。他本想帶着錢财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後來有一位風水師出了主意,說讓他在村裏的後山建一座寺廟,七年後,定能改變這裏的一切。老闆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捐款在村裏的後山建了一座寺廟之後帶着家人離開,七年後,村裏果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七年後怎麽樣了?”莫婉青迫不及待地問道。
“七年後,這個村子幫派解散了,反倒出了不少熱愛讀書的少年,甚至有人出國留學,村子裏小偷和騙子越來越少,有的進去了,有的改邪歸正了,男人變得勤勞,女人變得顧家,整個村子的氣風徹底的發生了變化。後來那位大老闆選擇回老家定居,再後來,他的子孫後代也越來越興旺。”田小海微笑着答道。
“難道是因爲這座寺廟的關系?”莫婉青好奇道:“是因爲寺廟的建成,改變了風水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