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教練呆愣在原地,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
“教練,你怎麽了?”
“韓教練,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
“爲什麽你會突然将手從這小子的手掌中抽出來啊!”
另外三名保镖,關心地問道。
“這小子一定是使用了秘密武器,剛才我和他握手的時候,明顯被電了一下,估計是他動用了袖珍電棒。”韓教練憤憤不平地罵道:“這混蛋太可惡了!”
“可惡!這種人渣一定要給他一點顔色瞧瞧!”
“沒錯,應該教訓他一頓才對。”
“竟然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有他好看。”
聽了另外三名保镖的話,韓教練更是氣得咬牙切齒:“走着瞧,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貨,敢在女人面前裝逼,稍後咱們就要他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在莫小姐面前丢盡臉面。”
韓教練帶着滿腔的怨念上了車,緊跟着田小海的後頭。
車子往來時的路開了一陣後,旋即拐進了一個偏僻的村落。
此時是晚上九點多鍾,村子裏一片寂靜,村裏的人大多數不是已經睡覺就是正在看電視。
莫婉青等人的到來,立馬引起村裏的一陣犬吠聲。
車子最終在一棟老舊的青磚瓦房旁停了下來。
很快,房屋的木門打開了,一名四十多歲胡子拉碴的男子,光着膀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在他的身旁還跟着一條足足有人腰高的大狼犬。
“吼吼吼!”狼犬對着車子一陣狂吠。
“旺财!别叫了!這是客人。”中年男子朝身旁的狼犬吼了一句,狼犬立馬坐了下來,吐着長長的舌頭,嘴裏不停地喘着粗氣。
“到了,田小海下車吧!”莫婉青微笑着朝一旁的田小海叮囑道:“你小心一點,這阿叔是個老光棍,聽說愛賭,别看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年輕時,可是個街流子,打過不少架,而且心狠手辣。最狠的一次,把别人的腿都砍斷了,直接扔進了河裏。後來被判了八年,坐牢出來後,就成了光棍,混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哦!看來,你對這人做過深入的調查嘛!”田小海一臉佩服地朝莫婉青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莫家千金。”
“你少誇我!”莫婉青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要不是因爲爺爺的病情嚴重,我才不想冒這種險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
“這家保镖公司經常與你們莫家合作麽?”田小海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有重要任務時,我們都會直接從省城請人。家族中也養了保镖,但通常外出,是不會帶家族的保镖出門的。莫家養的保镖是用來看家護院的。”莫婉青笑着朝田小海解釋道:“除非真的有緊急情況,才會從家族中調高手出來。”
“明白,走,取貨去!”田小海點了點頭,旋即拎着皮箱下了車。
“吼吼吼!”狼犬一看到田小海便大聲狂吠起來。
“狗不聽話就要打。來,兄弟!這裏有根棒子,你拿去打它!打了它就老實了。”韓教練快步過來,将一根隻有一尺來長的熒光棒遞給了田小海。
這玩意是用來增加夜光效果的,隻有參加年會或明星演唱會時才會用到。
可眼前這位“好心的教練”竟然把這玩意交給田小海打狗。這顯然,是怕他命太長,故意把他架火上烤啊!
若是普通人拿着這玩意打狼犬,百分之百要被狗虐殘。
好在田小海有一身的武藝。他看破不說破,笑着接過棒子,在手中把玩起來:“這玩意還真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狗。”
“喂!兄弟,你可别挑釁我這狗,這可是大狼狗,一口能咬死一頭小牛,我勸你還是把棒子扔了吧!你惹毛了我的狗子,可是會要你命的。”中年男子一臉緊張地朝田小海勸道。
“吼吼吼!”
大狼犬似乎能聽懂人話似的,叫得比先前更加的狂妄了。
“我去,這畜生還真是夠狂啊!我們這麽多人,你丫的就不怕嗎?”韓教練故意撿了一塊小石子,躲在田小海的身後,往狼犬身上扔了過去。
“啪!”狼犬被小子擊中了,一下就怒了,當即便跳了起來。
“吼吼!”
這畜生呲牙咧嘴就朝田小海這邊撲來。
“兄弟,快用棒子打它啊!”韓教練用力推了田小海一把。
田小海自然看出了是韓教練有意惹事。
就在狼犬撲來之際,他一個下蹲加向左滑步,整個人如閃電般,瞬間移到了一邊去了。
“吼!”大狼犬一口朝田小海身後的韓教練,身上撲了過去。
“哎喲!卧槽!”韓教練料定這狼犬肯定會撲中田小海,故而放松了戒備,并沒有作出躲閃。
誰知田小海身法如電,竟然閃開了。
這狼犬一口咬了下來,正好咬中了韓教練的大腿,還好差要害隻有幾公分。
饒是如此,依舊痛得他撕心裂肺。
“快松嘴!畜生松嘴!痛死老子了。”韓教練揮舞着拳頭便朝那大狼犬的腦袋上砸去。
很快便聽傳來一陣“嗷嗷”的慘叫聲,奇怪的是,那狼犬就是不松嘴。
“去死吧!”韓教練急眼了,順手從一旁的地上,操起一塊闆磚,便砸在了那大狼犬的腦袋上、隻聽“嗷”地一聲慘叫,大狼犬的後腿蹬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了。
“旺财,我的旺财你死得好慘啊!”中年男子立馬上前一把抱住了大狼犬,失聲痛哭起來。
衆人愕然,一時間不知所措。
忽見中年男子轉過臉,惡狠狠地用手指向了韓教練:“你爲什麽要打死我的旺财,我的旺财沒了,它可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是我唯一的親人啊!老子現在啥也沒有了。你必須賠償,你是殺人兇手,是你害死了我唯一的親人。”
“喂!這是一條狗好不好?我怎麽就成殺人了?”韓教練一邊揉着正在流血的腿,一邊不服氣地用手指着中年男子吼道:“我也受傷了。是你的狗先咬人的。”
“我不管,總之,我一無所有了。财旺是我唯一的伴,你卻把它害死了。所以你必須賠償,我要給旺财厚葬。”中年男子用手指着韓教練大聲吼道:“你必須賠錢,立馬賠!”
“阿叔!這狗要多少錢啊!”莫婉青關心地問道。
“五十萬,一分不能少。我這可是特訓的狼犬,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而且還與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必須要賠五十萬才行。”中年男子揚起臉果斷地答道。
他笃定莫婉青有錢,所以獅子大開口。
“五十萬,你咋不去搶啊!”小林沒好氣道。
“姑娘,你别刺激我,我年輕時還真搶過。”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朝小林道:“你們家莫小姐這麽有錢,爲了一條狗,花個五十萬又有什麽關系呢!”
“這錢,我不會賠!”莫婉青表情冷漠地搖了搖頭道:“誰打死了,你找誰賠去吧!”
五十萬她輕而易舉就能拿得出,可她不想出。畢竟,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義務爲别人的錯誤買單。
她知道若非保镖有意挑釁,這狗也不可能會咬人,更不可能會死。所以,這錢她不會出。這種保镖,就要讓他長記性,免得以後還給自己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