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秋淩咬了咬牙,緊緊地抱住了田小海。
“走嘞!”田小海一手抓住坡邊的樹苗,一手摟住白秋淩的細腰用力一拽,便強行起身,往坡上沖去。
白秋淩有種莫名的眩暈感。
田小海将她放了下來,笑着喊了一句:“好了,站穩了,我去救人。”
白秋淩“嗯”了一聲,正要松手,身子卻不自主地晃動了一下。
“白鎮長,你沒事吧!”田小海連忙用手扶住了她。
“沒……沒事,隻是一時回不過神來。歇會兒就好了。”白秋淩俏臉一紅,心中卻是一陣淩亂。一半爲了妹妹,一半因爲田小海先前那不經意的“蜻蜓點水”。
“别擔心,你妹妹不會有事的。”田小海微笑着朝白秋淩安慰了一聲,說完,轉身朝白秋雨先前滾落的地方走去。
透過茂密的草叢,田小海已然看到白秋雨滾落在,在二十米開外的一條草溝裏。這女人已經爬起來,四顧張望着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看樣子,她傷得并不重。田小海懸着的心,勉強放了下來。
“喂!田小海你特麽的還有沒有人性啊!白鎮長妹妹都滾到山坡下去了,現在生死未蔔。你還不走快一點去救人。”楊飛龍沒好氣地罵道。
說話間,他已經用手撥開深深的草叢,往先前白秋雨滾落的方向跑去。
“急啥?救人講究的是方法和時效。你這速度太慢了。看我的吧!”田小海冷笑着朝楊飛龍搖了搖頭,旋即快步朝前沖了三步,縱身一躍,直接跨過一片茂密的草叢,往下跳去。
隻見他如靈猴一般,來了個三連跳。
蹭蹭蹭,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人已經到了十五米開外了。
“我看到白總了!”田小海有意扭頭朝身後的楊飛龍喊了一句:“兄弟,過來搭把手吧!”
“卧槽,這麽猛?”白秋雨的保镖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發自内心地感歎了一句。
“哼!雕蟲小技,這有什麽難的?我也會!”楊飛龍不以爲然地冷笑一聲。
說完,他快速從草叢裏鑽了出來,旋即回到田小海先前的起跳點。
“看我的!”楊飛龍得意一笑,學着田小海的樣子縱身一躍,直接往茂密的草叢中跳去。
“嗖!”
這家夥輕輕一躍,借着坡度跳出了六七米遠。
“田小海我兩步就能追上你!我跳!”楊飛龍大喊一聲,雙腿一蹬,借着沖勁,朝田小海的身旁跳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彈跳力還是可以的。田小海用了三步才跳到現在的位置。這家夥直接兩步就跳到了田小海的身旁,而且還超出了兩米遠。
身後白秋雨的保镖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大喊一聲:“牛人啊!”
楊飛龍也沒太聽清楚身後有人喊了啥,隻是聽到一個“牛”字,他心裏就已經樂開了花。正激動不已。
誰知,雙腿往草叢中落地時,卻像是一腳踏進了軟雲上,隻聽“撲哧”地一聲悶響,他整個人跳進了草叢中的一片幽暗沼澤地。
“媽的,怎麽回事…不好,救命…”楊飛龍整個人一下就陷到了胸口。
他又氣又急,不停地用雙手拍打着泥面,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兄弟,别急,這裏可是一片泥沼澤。越亂動,隻會陷得越深。慢慢往邊上移動吧!還好不算太稀,應該死不了。”田小海笑着安慰道。
“田小海你特麽的是不是故意陰我的?”楊龍飛擡眼一瞧,見田小海站在他兩米開外的一處大青石上,四周被沼澤地給包圍了,便隐隐猜到自己是被這小子給算計了。
顯然,這混蛋,熟悉這裏的地形,成功避開了沼澤地,故意把他引到這兒來的。
“哥們,你可别瞎說,我也不知道這裏有一塊沼澤地啊!”田小海笑着答道。
“你放屁!你要是不知道,你咋跳得這麽好,剛好落在沼澤地的大青石上?而我跟着你跳,卻跳進了泥坑?”楊飛龍氣得咬牙切齒。
“哈哈!可能是你的運氣不好吧!貌似剛才白總也是從這附近滾落到山坡下去的。她不也正好避開了沼澤地嘛!”田小海笑着答道。
“田小海你少鬼扯!要不是你叫我搭把手,老子能跳這裏來嗎?”楊飛龍氣呼呼道。
“我叫你搭把手,可沒有叫你往泥坑裏跳啊!要怪隻能怪你太笨了。真不知道你這特種兵是怎麽當的。”田小海笑道。
“你……你敢小看我。田小海我饒不了你。”楊飛龍恨得牙癢。
“兄弟,發火沒用!想打我也得先上了岸才行啊!”田小海笑着朝他聳了聳肩膀道:“沒事的,你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慢慢往邊上走,用不了多久就能上來了。兄弟,不說了,我得去救白總了。”
田小海朝楊飛龍打了個響指,縱身一躍,像靈猴一般,從容地跳到四米開外的岸上,緊接着他又是一個縱身飛跳,直接跳進了草叢中的山溝裏。
田小海剛落地,便聽耳邊傳來一陣尖叫聲。
“啊……别過來。”
田小海擡眼一瞧,隻見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緊接着白秋雨慌亂地拎着裙子站了起來。原來美女正在解決小内急呢!
“對不起,白總,我……我沒想到你正好在……”
“滾,你個臭流氓,我看你就是故意跳下來偷看我的。”白秋雨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說完了沒?”田小海一臉平靜地朝白秋雨道:“你要是覺得我是故意來偷看你的,那我就上去了。反正看也看了,目的也達到了。”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
“别……别走。這溝這麽高,我爬不上去啊!”白秋雨朝田小海走了過來,用手揉了揉胸口眉頭微皺道:“再說,我剛才在山坡上翻滾了那麽久,渾身好痛啊!我都沒力氣了。求求你帶一下我上去好嗎?”
說着這女人眼淚就流了出來。
“行了,行了别哭了!”田小海轉過身,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這位女老總,關心道:“除了渾身痛,還有沒有哪裏受傷?”
“有,這兒,還有這兒,都出血了。”白秋雨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旋即轉過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和臀部。
田小海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這女人的身後果真有幾處地方正在滲出殷紅的鮮血,傷口雖不大,卻也破了皮。肯定難受。
“來,你躺下來吧!我幫你上點金創藥。”田小海從錦囊裏摸出了一隻藥瓶子。
“啊!還要躺下來啊!”白秋雨一臉驚訝道。
“随便你,躺着站着都可以。先把絲襪脫了吧,我先給你大腿上撒點藥吧。”田小海叮囑道。
“啊……那呆會兒,我是不是還要脫衣服啊?”白秋雨有些緊張道。
“你說呢?”田小海擰開了藥瓶子,隻是靜靜地望着白秋雨。
“好吧!你不許把這事兒說出去。”白秋雨咬了咬唇,瞟了田小海一眼高傲地冷哼道:“便宜你了!”
“既然你認爲我占了你的便宜。我看還是算了吧!”田小海微笑着将藥瓶蓋蓋上了。
“别,你千萬别扔下我不管。我好痛啊!”白秋雨咬了咬唇道:“田小海算是我求你幫忙好嗎?不是你占便宜,是我自願的。”
“算了吧!自願我也沒興趣了。”田小海笑着搖了搖頭道:“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爲什麽要去做?”
求人還要被人冤枉,這鳥氣不受也罷。
“你……”白秋雨咬了咬牙道:“行,算我倒貼好吧!你說吧!你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麽?除了身子,别的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