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别這樣。要不,我給你分點。這個數怎麽樣?”二表叔朝田小海伸出了一根手指小聲道:“十萬塊錢,就當我給你爸媽看病的。”
“不用了,我爸媽的病已經好了。”田小海不以爲然地搖頭道:“我現在不缺錢,别試圖賂賄我。我不吃這一套。我也鄙視你這種人。”
“我去,田小海你還真當自己是人物啊!”二表叔見田小海油鹽不進,當即臉色變了,摞下狠話道:“得,有種你去告。告老子的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看你能不能靠倒我。”
一旁的阿凱見自己叔叔态度變強硬,也跟着得意叫嚣起來:“田小海你特麽的倒是去告啊!不告是孫子。”
田小海沒有理會,直接撥通了秦副縣長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對面傳來了秦副縣長熱情的聲音。
“田總,您好啊!”
“秦副縣長,你好!我想問一下,學校食堂這一塊夥食不好,這事兒該找誰反映?”
“找我啊!我正好分管縣教育局這一塊。”秦副縣長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這樣的,有群衆向我反映一中二中學校食堂最近的夥食太差了,都有發黴的食物給學生和老師吃了。我尋思着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窮也不能窮教育啊!這事兒,肯定得有人管管才行。”田小海如實答道。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等等,我這就打電話下去查個水落石出。”秦副縣長果斷答道。
話音剛落,田小海身旁一名圍觀的路人,情緒激動地接腔道:“這事兒千真萬确,我媳婦就是二中的老師,都拍了照片和視頻了。以前她害怕被校長穿小鞋不敢舉報。現在有副縣長您做主的話,我們豁出去了。我這就讓我媳婦發照片和視頻過來。對了,那個黑心的食堂老闆也在這兒,這家夥太嚣張了,我們指責他,他還說有本事讓我們去告。”
田小海清了清嗓子朝秦副縣長點頭笑道:“秦副縣長,你聽到沒,這就是群衆的聲音。”
“豈有此理!我這就打電話給教育局那邊,立馬查清此事。保證還群衆一個公道。”秦副縣長一腔熱血地罵道:“這還了得,連學校都有人下黑手,我看是有人不想混了。田總,你方便的話,先把照片和視頻發給我。如果情況屬實,舉報群衆重重有獎。”
“方便,方便,我立馬就讓我媳婦發照片和視頻過來。”圍觀路人激動不已地答道。
田小海反倒不着急,笑着朝秦副縣長道:“秦副縣長,不急,你先給教育局那邊打電話吧!看看那邊怎麽說。我稍後讓這位舉報群衆加我微信,再把照片發給你。”
“行,我這就給教育局那邊打電話。”秦副縣長滿口答應。
挂斷電話後,田小海微笑着朝先前那名路人笑着點頭道:“大哥,你加我微信吧!稍後要是你媳婦發給你照片和視頻了,我再轉發給秦副縣長。他說了,事情要是屬實,定會重重有獎。”
“行,我正忙着給媳婦兒發信息呢!”圍觀的路人連連點頭道。
聞言,二表叔臉色微沉,狐疑地瞪大了眼睛:“小海,你真的認識副縣長?”
“叔,你别聽這小子吹牛逼。”阿凱不以爲然地笑着瞟了田小海一眼:“他田小海要有這本事,田家就不會混得這麽慘了。我現在都有點兒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來這兒想要訛你錢的。依我看,他皮箱裏的錢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什麽副縣長啊,還有身邊的三位美女啊,這都是托!”
說着,他用手指向了先前那名舉報的路人:“還有,這家夥也是個托。”
“我托你妹,老子是路過這裏好不好。”先前那名舉報的路人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你罵誰?”阿凱氣急敗壞地沖過去,想要揍那路人。
見狀,左青龍挺身沖了過來,怒喝道:“你想做什麽?”
阿凱一看來人牛高馬大,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不由得吓了一跳,支吾着答道:“我……我幹嘛管你啥事?”
“呵!我看你是皮癢了。”左青龍直接将阿凱拎了起來,往前邊扔了出去。
“轟隆!”
阿凱被甩出了四五米遠,重重地砸在了不遠處的一輛寶馬530上,他翻了個轉,摔倒在地上,痛得哼哼唧唧。
“媽呀,我的寶馬530……”二表叔見寶馬車砸出一個窟窿,不由得一陣心疼,連忙跑過去,用手輕撫着被阿凱落砸的地方。
“叔,扶我起來。”阿凱發出慘叫道。
二表叔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将阿凱扶了起來。
“王八蛋,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阿凱指着左青龍罵了起來。
“你們幾個等着瞧,我這就報警。讓警察把你們帶走,想訛我錢,看我不弄死你們。”二表叔朝田小海和左青龍等人掃了一眼,旋即掏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訛你錢?你可知道我是誰麽?”左青龍揚起臉,有意解開了胸口的鈕扣,露出一條巨大的青龍。
說話間,他有意抖了抖身上的肌肉,旋即朝前走了幾步,猛地一個下蹲,雙手端住了寶馬530的保險杠,硬生生地将車子擡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現場所有的人,無不震驚。
“我去,這家夥咱力氣這麽大?”
“這也太猛了吧!”
“太恐怖了!”
原本打算撥打電話的二表叔,吓了一跳,連忙又将手機放回了口袋裏,尴尬地朝左青龍擠出微笑道:“哥們,敢問你是……何方高人?”
“青龍哥以前是混金沙會的,青龍堂堂主,現在他厭倦了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大波浪頭笑着朝二表叔道:“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就放馬過來吧!”
一聽金沙會的左堂主,二表叔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連忙尴尬地擠出微笑:“哥們,原來你是大名鼎鼎的青龍堂主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瞎了狗眼,不該招惹您。”
二表叔是包工程的,自然聽過金沙會的威名。
金沙會會長,那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牛人,在市裏頭也是頗有名氣的真大佬,下邊随便一個堂主都足以碾壓他,他一個小小的包工頭,當然不敢招惹。
見自己的親叔吓得兩腿篩糠一樣抖個不停,一旁的阿凱忍着劇痛不服氣道:“叔,你别聽這混蛋吹牛,金沙會的人,怎麽可能會和田小海混嘛!人家圖他啥?”
“可這家夥身上紋了一條龍,而且力大無窮,都可以徒手把小轎車搬起來。這不是金沙會的堂主,又會是誰啊?”二表叔瞪了阿凱一眼,滿臉緊張道:“你小子不懂,就别瞎說。金沙會四大堂主,個個功夫了得,其中青龍堂主天生神力。我早都聽過他的名号了。估計假不了。”
“那咋辦?”阿凱一臉委屈地用手揉了揉腰,憤憤不平道:“我不可能被他白打了啊!”
二表叔冷哼一聲:“有本事,你自己打回去吧!這事,二叔我不參與。”
他眼珠骨碌一轉,再次看田小海時,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份虛僞和貪婪。
在他看來,田小海這人,是值得利用的。
想到這,二表叔清了清嗓子笑着拍了拍田小海的肩膀道:“小海,看來,咱們之間的誤會不小啊!來,叔先給你認個錯。以前,的确是我們做得不好。這樣吧,找個時間咱們好好坐下來聊一聊,一起交流一下,怎麽發财緻富的事情。表叔我畢竟經驗比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