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女人太狠了,說跑路就跑了,還把錢和帳本都卷跑了。”金如玉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枉我哥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錢。連我都拉黑了,太可惡了。”
“不說了,先過去看看吧!”田小海無奈地歎了口氣,挺起胸膛徑直朝江邊走去。
這時,鐵皮船已經靠岸。
隻見毛哥拿着高音喇叭喊得震天響。
“誰是新上任的桃江沙場老闆,給老子站出來。還我們的血汗錢!”
“現在桃江沙場是由我在負責。”田小海快步走了過去,揚起臉朝毛哥道:“兄弟,有話好好說,先下船吧!”
“你就是田小海吧!”毛哥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哼!你把金老闆趕跑了,霸占了沙場,現在是不是該把我們的工錢給結了?”
“兄弟,是這樣的。沙場的會計跑路了。帳本也不見了,我們正在找人呢!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以後,我給你答複。目前沙場這邊的帳務有點問題,我們需要時間去處理。”田小海朝毛哥微笑着安慰道。
“田小海你拉倒吧!别以爲老子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丫的就是一窮吊絲,我不知道你用什麽辦法,把金老闆的沙場騙走了。但我知道你很窮,壓根就沒錢。”毛哥不服氣地用手一指田小海冷聲喝道:“不過,我們可不管。今天你不給我們這裏所有的工人結算工錢,這事兒,沒完。”
聞言,光頭北挺起朝毛哥怼了起來:“喂!大胸毛,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沙場我們田總才剛接手,怎麽就欠你錢了?就算你要找人發工資,那也是找金大彪啊!關我們田總什麽事?”
“就是!你可别訛人!”老梁也不服氣地怼了一句。
“哈哈!看樣子,你們是想耍賴了。”毛哥得意大笑起來。
他用手一指田小海道:“田小海你有種接下沙場,就要有本事管發我們工人的工資。你要是敢不發,我們就曝光你。今天我們要戰鬥到底。”
說着,毛哥朝身後的同伴們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在船上拉起兩塊橫幅。
隻見白色的橫幅的上邊寫着幾行醒目的大黑字。
“黑心老闆田小海拖欠工人工資半年!”
“還我血汗錢!”
盯着那兩行大黑字,田小海的額頭擰成了黑線。
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啊!
相比之下,這毛哥要比洪麻子難對付多了。
他盡量壓制住内心激動的情緒,微笑着朝毛哥點了點頭道:“哥們,欠你們多少錢,先報個數吧!我這邊好核算一下。”
“聽好了,桃江沙場總共欠我們七個月的工錢,加起來有一百二十萬。這是我們自己請人算的工資單,上邊的數字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田小海這錢你必須付了。否則,我們把這事往上邊鬧。你這沙場怕是也保不住了。”毛哥冷然一笑,将手中的工資單朝田小海遞了過去。
田小海接過名單一瞧,隻見上邊的工資列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默默數了一下人數,果真正式工隻有四十八名,後面還列了十名臨時工的工資,加起來正好一百二十萬。
“這工資單清晰明了,不錯!”田小海微笑着朝毛哥點了點頭,試探着問道:“我想你應該還知道有哪些大的客戶,正在欠着我們的錢吧?”
他想從對方口中套取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同時也間接的告訴對方,桃江沙場外頭還有大額的貨款收,不用擔心沒錢發工資。
“呵!大客戶欠不欠桃江沙場的錢,管我叉事。老子隻知道你欠我的錢。”毛哥拍着胸膛冷喝道。
話音落,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啪啪”的鼓掌聲。
“好,好,好!兄弟說得有道理。”隻見一名戴着大金鏈的瓦刀臉,嘴裏叼着一根香煙,邊拍着巴掌朝這邊走來。
“胡老闆你怎麽也來了?”毛哥作出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道。
“哈哈!我也是來收錢的。聽說金大彪的沙場轉讓出去了。我帶着我的人馬來收運輸費了。”叫胡老闆的瓦刀臉得意地笑着從包裏摸出了一張單據,朝田小海遞了過去:“桃江沙場欠下我們的運輸費也有大半年了。我算了一下,總共有十二輛車子在沙場跑,一個月大概有二十五萬左右的運輸費,正好欠了七個月,加起來欠了我們一百七十五萬塊。田老闆,來你把錢付了吧!”
“運輸費都有一百七十五萬了?”田小海接過單據一瞧,不由得一陣驚訝。
“沒錯,就是一百七十五萬。”瓦刀臉一臉鄙視地朝田小海瞟了一眼,冷笑道:“田小海實話和你說吧!桃江沙場是個燦癱子,隻是名頭響罷了。事實上,它壓根就不賺錢,也就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把它當成寶。”
“你認識我?”田小海有些好奇地瞪着瓦刀臉問道。
他有一種預感,毛哥和瓦刀臉背後是有人在唆使。否則,不可能準備得如此的充分,而且還都認識他。
“我……我認識你個屁。”瓦刀臉眼神中掠過一絲慌亂,瞟了田小海一眼道:“要不是因爲你欠着我們的錢,我怎麽可能會認得你?少廢話,拿錢來!”
看到瓦刀臉的神情,田小海更加的确信,這夥人是受人指使而來了。
他笑着朝瓦刀臉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要錢沒有。實話和你說吧!我剛接手沙場的生意,一時間也拿不出這麽多的錢。你們若是想要錢,可以再等等,等我收了貨款後再支付。”
“哈哈哈!田小海你拉倒吧!據我了解,桃江沙場早已經是個空殼子了。金大彪早把它掏空了,外頭還欠着大把的錢呢!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來催你要錢啊!”瓦刀臉得意地笑道。
“啥?桃江沙場已經是個空殼了?”毛哥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旋即轉過臉朝田小海冷聲喝道:“田小海你趕緊把工資錢給我們付了。我可不想再等下去了。”
正說着,又聽人群中傳來一陣笑聲。
“田小海我看你還是把桃江沙場轉讓給我吧!我看在和金大彪有些交情的份上,願意把這爛攤子收下。”
聞言,田小海扭頭一看,隻見一名穿着一襲潔白唐裝,看上去約摸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微笑着朝這邊走來。
“你又是誰?”田小海好奇地問道。
“我是船務公司的。桃江沙場的這些船隻全是從我們公司租的。一年租金五十萬。上一年的租金還沒交齊呢!加起來,有八十萬了。今天我是來收錢的。對了,你叫我蘇老闆就好了。”蘇老闆得意地笑着朝田小海點了點頭道:“小哥,你要是有心轉讓沙場的話,我可以考慮出五萬塊錢買下。”
“你想多了,桃江沙場就算是個空殼子,我也不會轉讓出去。”田小海冷笑着朝蘇老闆搖了搖頭道:“如果你們是來收債的。抱歉,今天沒有!因爲會計不在。”
聞言,蘇老闆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他朝身後打了個響指,得意笑道:“你們都過來吧!今天這租金收不來,就把沙場拿下也行。”
話音落,立馬有四名身穿黑色緊身背心的年輕壯漢,快步走了過來,朝田小海包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