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帶着你的手下道歉,然後挨我們一頓暴揍,再扭送派出所。”田小海冷然道。
“呵!田小海弄了半天,你丫的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啊!好,今天老子和你拼了!”金大彪伸手往腰間裏一探,陡然間抽出一把一明晃晃的軟劍。
原來,這家夥的皮帶是特制的,竟然可以藏下一把軟劍。
“田小海看好了,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厲害!”金大彪随手一抖,軟劍發出一陣盈盈的劍響聲,劍光咄咄逼人,很是威風。
他端起軟劍,往旁邊輕輕一揮,當即便将一棵足足有手腕粗的樹枝削成兩截。
嘩啦!
小樹被劍削落在地。
樹枝落地聲,驚起林中亂鳥,兩隻野白鴿“撲騰”而起,飛向了遠處。
田小海不經意地望向了前方,隻見十米開外的古松枝丫上,挂着一頭灰不溜秋的大野豬。
“這大野豬不正是自己早上下山的時候,挂上去的麽?還真是有緣啊!這會兒,竟然撞上了,看來,呆會兒打完架,就能将這野豬帶下山了。”田小海心中暗喜。
他習慣性地皺了皺眉,用遠眼朝着古松枝丫上的大豬掃了一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隻見野豬大半個身子,已經從古松上的枝丫上滑下不少,看上去,随時會掉下來。
“不好,萬一有人路過,隻怕野豬掉下來,連人都會砸死。”田小海心中嘀咕了一句。
正當,他隐隐爲這事擔心時,忽見金大彪,陡然間揮舞着手中的軟劍朝他刺了過來。
“咻!”
這一劍直奔田小海的腹部,差點就刺中了。
田小海吓了一跳,肚皮一縮,勉強躲過了軟劍的攻擊,衣服卻劃破了一道口子。
“哈哈!田小海你不是很能打嗎?有種和我正面打啊!我看你現在還能不能打得過我。”金大彪将劍一收,有意用劍鋒指向了田小海,咬牙切齒道:“聽好了,田小海你死定了。跪下來求饒吧!”
說話間,他手中的劍,再次朝田小海刺了過來。
金大彪這是奔着要他的命來的。
田小海腦中靈光一閃,決定來個借刀殺人。正好一了百了。
他“蹭”地往古松的方向跳出兩米遠,躲過了軟劍的攻擊,并故意裝作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笑着朝金大彪喊道:“大彪,别這樣,有話咱們好好說。”
“哈哈!田小海你也有怕的時候啊!”金大彪得意狂笑,朝衆手下一手揮道:“兄弟們,看到沒,這小子認慫了。我有軟劍在手,他田小海不是我的對手。一不做二不休,這小子不肯放過我們,我金大彪也不饒過他。我要砍了這小子的手,就算坐牢,我也不能讓這小子好過。接下來,大家看我怎麽虐慘這小子吧!我要殺到他跪地求饒爲止。”
金大彪本就是混混出身,性格急躁,一逼就顯露本性了。
他提起手中的軟劍,快步朝田小海追了上去。
見狀,手下的馬仔們紛紛附和起來。
“老大威武!”
“金大彪牛逼!”
“金老大厲害!”
見手下們高聲附和,金大彪更加得意了。
他揮舞着手中的劍,得意地叫嚣着:“田小海叫我爺爺,我就放你一馬。”
“喂!你小子别亂來啊!”田小海故意裝作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躲到了那一棵古松的後邊。
金大彪揮舞着手中的劍,朝田小海刺去。
田小海故意以古松爲障礙,躲在古松的後頭與金大彪糾纏。
不知不覺,他就把金大彪引到了野豬的下方。
金大彪哪知這是田小海的詭計,一劍又一劍地往田小海的身上刺去。
可田小海偏偏就是依仗着古松,一會兒左一會兒右,怎麽刺也刺不到。
金大彪心裏氣啊!
“老子連古松也一起砍了。”
他揮舞着手中的軟劍,朝古松的身上劈去。
豈料軟劍太快,砍得太深被卡在了古松裏邊,一時間還抽不出來。
“我去,這劍是咋了?咋還拔不出來了?”金大彪急得跳腳,使出了吃奶的勁去拔劍。
“哈哈!金大彪你的劍咋了,抽不出來了?”田小海見金大彪的劍卡在了古松裏頭,便有意笑着喊了一句:“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一聽這話,金大彪徹底的慌了。
他連忙擡起右腿,使勁地去踹古松。
“給我出來!”
随着金大彪大力使出一腳又一腳,古松也跟着晃動起來,挂在古松枝丫上的那頭野豬,本就快要掉下來了,被金大彪這麽一踹,便真的掉了下來。
“啪!”
三四百斤重的大野豬,直挺挺地落了下來,朝金大彪的頭頂壓了下去。
好在金大彪是個習武之人,他用餘光看到了古松上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
他本能地轉身想跑。
速度雖快,可運氣太差,野豬笨重的身子,已然砸在了他的身上。
沒有砸中頭,卻砸在了他的後背,直接将他重重地壓在了地上。
“哎喲……”随着一聲慘呼,金大彪的腰都被野豬直接坐斷了,痛得他死去活來。
“咋了?大哥你這是咋了?”
“怎麽會這樣?”
“這是咋回事?怎麽松樹上還掉了一頭野豬下來了?”
“這不科學啊!”
金大彪的手下們,快步朝他身旁圍了過去,看着壓在金大彪身上那頭三四百斤重的野豬,衆人面面相觑,驚訝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要先把人弄出來。
秦副縣長、牛局長、陶金敏和蘇念等也都一個個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倒了,個個面露驚訝之色。
“天哪,這野豬咋還會上樹了?”
“是啊!這野豬怎麽就從樹上掉下來了,而且還摔死了。”
“這不對啊!野豬不應該會上樹啊!”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田小海有些忍不住想笑。
這時,金大彪的手下,已經将野豬移開了。
再看金大彪,已是痛得淚流滿面。
他想要爬起來,卻驚訝地發現,壓根就轉不了身,腿上也沒有半點的知覺,連痛感都沒了。甚至連手都動不了。
“完了,我這是癱瘓了嗎?”金大彪滿臉焦急地望向了自己的幾名手下,朝他們大聲喊道:“快,你們快幫我掐一下大腿看有沒有知覺。”
“老大,你有知覺嗎?”一名手下,伸手在金大彪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金大彪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這兒呢!”金大彪的手下,又掐了一下金大彪的後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沒!沒反應……怎麽會這樣?”金大彪面露苦色,放聲哭了起來:“我的後背也沒反應了,手也動不了,這是高位癱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