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海微微一驚,心想好家夥,這妞的脾氣和高月都像極了。
這親姐姐的身份怕是跑不掉了。
和秦雯認識,又是高月的姐姐,田小海自然不好意思得罪。
不過,眼下救人要緊,他沒時間和這位高姐姐解釋。
田小海朝高隊長點頭一笑:“先等我兩分鍾,救人要緊!”
說完,他再次俯下身子,将手伸進紅發妹的衣服裏,緊貼着她的後背,用雷氣繼續爲其推拿。
“這女人咋回事?”高隊長狐凝道。
“她已經死了!”金如玉朝高隊長慫恿道:“田小海這混蛋在猥亵女屍呢!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起來!”
“死了?”高隊長俯下身子往紅發妹子的鼻子前探了一下,果真沒了呼吸,再一摸頸動脈也停了。
她扭頭便朝田小海怒喝:“混蛋,人都死了,你還在摸什麽?”
“你不懂!我在救人!”田小海深吸一口氣,将手貼得更緊,在紅發妹的命門穴用力推拿起來。
“你這叫救人?”高隊長喝道:“你當我高雪是傻子麽?連女屍的便宜都占。可惡至極!走,先铐起來再說。”
“高雪?果真是高月的姐姐嘛!”田小海心中一驚。
高雪已經取出一把雪亮的手铐,往田小海的手腕上铐去。
田小海餘光一掃,見手铐铐來,顧不得多想,阙起屁股往後一頂。
“啊!……”高雪隻覺小腹一陣隐痛,被頂了個結實,不由自主地往後連退三步,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田小海阙着屁股,扭頭喊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表情,這動作,看起來實在有些滑稽。
引得圍觀的衆人哈哈大笑。
“混蛋,敢襲警,看我不收拾你!”高雪定住腳步,從腰間取出警棍,朝田小海的身上招呼過去。
這時,忽聽田小海喊了一句:“等等!”
說話間,他将紅發妹抱了起來,對着她的胸口一掌拍了下去。
紅發妹子張開嘴巴發出“啊”地一聲,很快兩眼一閉,又歪着腦袋暈了過去。
衆人驚駭,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妹子還真的救過來了!”
“天哪,剛才不是沒氣了嗎?咋又活了。”
“是啊,咋又活過來了。我聽到妹子‘啊’了一下。”
高雪也吓了一跳,連忙停了下來,一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說了,這妹子沒死,你們不信!我再幫這妹子推拿幾處穴位,應該就能徹底的醒過來了。”田小海朝高雪點頭一笑,旋即朝一旁的鷹鈎鼻等人使了個眼色:“好了,沒事了。你們也别在這兒祈禱了,起來早點回去睡覺吧!”
說完,他有意往鷹鈎鼻的面前靠近了一些,小聲嘀咕道:“方才的事情,就當是在演戲。這樣咱倆都可以不用進警局。”
鷹鈎鼻點了點頭。
他扭頭朝身後的幾名同伴故意高聲喊了一句:“走了,沒事了,這姑娘馬上就能醒來了,不用我們在這兒祈禱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特意朝幾名同伴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幾人配合田小海說辭。
其實,鷹鈎鼻也想早點離開,并不想去警局配合調查。
聞言,另外三名同伴互望一眼,起身站了起來。
鷹鈎鼻朝金如玉點了點頭:“金小姐,我們先走了。”
說完,轉身準備走人。
“站住!”高雪怒喝一聲,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這位美女警官,有事嗎?”鷹鈎鼻堆滿笑容問道。
“我問你,剛才是不是這小子逼迫你們在這兒跪下的?”高雪用手一指田小海冷聲喝問道。
“沒,沒有的事,我們哥幾個是自願跪下的。”鷹鈎鼻微笑道。
“自願跪下?有這麽傻的人嗎?”高雪鄙視地瞟了鷹鈎鼻等人幾眼,小聲安慰道:“别怕,有話直說,我會替你們作主的。”
“警察同志,我們這可不叫傻!我們這是爲了給那紅發妹子祈福,祈禱她快點醒來!”鷹鈎鼻見高雪一臉不信的樣子,笑着拍了拍胸膛道:“再說,我們哥幾個牛高馬大,怎麽可能會害怕一個毛頭小夥嘛!你這是想多了。”
見狀,一旁的金如玉失望地瞟了鷹鈎鼻一眼:“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被田小海那小子教訓成這樣,都逼着下跪了,爲什麽受連告他的勇氣都沒了?”
“金小姐你不懂,我們那是鬧着玩呢!”鷹鈎鼻紅着臉朝金如玉道:“我們跪下來完全是爲了給妹子祈禱。難道你希望那紅發妹子死麽?”
說到這,他特意加重了語氣:“我告訴你,這裏隻有田小海,那小子可以救活紅發妹子,我們當然得配合他祈禱了。紅發妹子真要死了,對你也沒好處。人可是你請來的!做人要講點良心好不?”
他隻想快快脫身,離開這鬼地方,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聞言,金如玉慫了,隻好閉上了嘴巴。畢竟紅發妹是她請來的,死了人,她的确脫不了幹系。
幾人的對話,反倒讓高雪聽得迷糊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高雪冷冷地朝金如玉瞟了一眼,厲聲喝道:“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一些,我們警察的時間,可不是用來給你鬧着玩的。”
“我……”金如玉老臉一紅,反而不知道怎麽去圓謊了。
這時,夜宵攤上的阿秀也笑着插了一句:“美女警察,你看這幾個家夥牛高馬大,後邊還寫了個武字,就知道肯定是練家子了。誰能逼迫他們下跪啊!一看就知道,人家是在配合田小海演戲呢!”
“就是,人家是演戲呢!”
“沒錯,這夥人是鬧着玩的。”
一群食客也都紛紛幫着說起了好話。
畢竟,他們吃了免費的宵夜,而這都是因爲田小海的功勞。正所謂吃人的嘴軟,關鍵時刻出來說兩句好話,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正說着,忽聽“哇”地一聲,紅發妹子醒過來了,嘤嘤地哭了起來。
“你們先等着,回頭再找你們!”高雪叮囑一句,便快步走了過去。
這時,紅發妹子徹底的蘇醒過來。
這女人竟然不知羞恥地,撲倒在田小海的懷中,哭得淚水連綿。
“妹子,這到底是咋回事?”高雪俯身蹲了下來,關心道。
聞言,紅發妹隻是一個勁地搖頭,喃喃自語道:“沒事了,我沒事了!剛才隻是暈倒了。”
她壓根就不好意思,把先前想要碰瓷田小海的那一番話說出來。
然而,嘴上說沒事,臉上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妹子有傷心,也有感動。傷心的是感歎自己差點死,感動的是,竟然是那個,活活将自己氣暈的田小海救了自己。
“好了,我還有事。這胸懷可不能再給你靠了。你要靠,往這位警察姐姐的懷中靠吧!她胸懷更寬廣,更舒服一些。”田小海微笑着扶着将紅發妹子,往高雪的胸懷裏推了過去。
“喂!你……”高雪氣得咬牙切齒。
“高隊長,你一定也餓了吧,回頭帶上你的同事一起吃燒燒吧!我和你妹高月……”田小海想和高雪拉近點距離。
“别拿我妹說事!”高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怒聲喝道:“滾!本小姐不可能和你吃燒烤。”
“這……”田小海不免有些尴尬。
這時,一旁的蘇念朝他投來溫柔的微笑小聲道:“呆會兒讓我來!你先去忙吧!”
“你們認識?”田小海微微有些驚訝。
“不認識,但我認識她們局長。這個面子應該會給我的。”蘇念微笑着朝田小海點了點頭,小聲道:“你先找個地方坐下吧!今晚這事兒處理得很圓滿。應該沒事了。”
“我請她可不是爲了……”田小海想說自己不是了爲解決問題,才請高雪。
“行了,别說了,我知道了。”蘇念莞爾一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田小海也不好過多的解釋說是想拉近關系,隻好會意地點了點頭。
他扭頭朝衆人揮手道:“好了,沒事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所有攤位免單。”
話音落,衆人一陣喝彩。
正在安慰紅發妹子的高雪,聽到衆人的喝彩聲,有些不悅地瞟了田小海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一身的流氓混混氣,還好意思說認識我妹,鬼才信你!回頭,我倒要好好警告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