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朝前一撲,伸出雪白的腳肢,對着大狼犬的咽喉,輕輕一拍,隻聽“嗷”地一聲慘叫,大狼犬如遭電擊,猛然倒地。
狼犬不甘地翻了一個白眼,四肢伸縮兩下,便一動不動。
隻見它的頸脖處,正流着殷紅的鮮血。
“死了,竟然是這大狼犬死了?”
“不會吧!這大狼犬,竟然打不過這小白狗。”
“太不可思議了!”
衆人面面相觑。
“我的大狼狗!”牽狗的年輕人,帶着哭腔撲向大狼犬,他使勁搖晃着狼犬的身子,沒有半點反應。
顯然,這狗已經死得透透的。
金小彪和保镖二人互望一眼,難以置信地搖頭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狗這麽大,怎麽可能會輸。”
“死了,這狼狗死了。這不科學啊!”
聽到包間裏的動靜,樓面主管也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石化。
原本,他是過來看一下,這狼犬是不是已經把小白狗咬死了。
他收了金小彪五千塊錢好處費,答應幫他想辦法繞開保安,将大狼犬帶進酒店。
狗是帶進來了,但主管擔心闖下更大的禍,故而進來瞧瞧。
豈料,看到的完全和他預料的不一樣。
狼犬不僅沒有咬死小白狗,也沒咬傷人,還自己死了。
“怎麽會這樣?”主管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聞言,金小彪這才緩過神來。
他見主管來了,連忙走過去,朝他喊道:“快,快叫人把田小海這小子抓起來。”
“對,把這家夥抓起來,這家夥故意放狗把我的狗咬死了。”先前那名牽狗的年輕人,憤怒地用手指向了田小海。
“你們等着!我過去收拾這小子。”樓面主管一臉陰沉地點了點頭,快步來到了田小海的身旁,冷聲朝他喝問道:“小子剛才我就警告過你了,你的狗,怎麽又傷人了?”
此時田小海,正抱着唐玲玲不舍地放了下來,懷中尚有美人的餘香。
他完全沉浸在英雄救美時,那高光時刻的美好回憶中,對于樓面主管的詢問,完全無視。
田小海一手摟住了唐玲玲的細腰,深情地凝望着懷中的美人:“玲玲,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救了我。”唐玲玲滿臉嬌,心如鹿撞,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當衆救下,并抱着那感覺真美。
見田小海鳥都不鳥自己,樓面主管又氣又急。
他沒好氣地朝田小海怒吼道:“小子,我和你說話呢!你是耳聾嗎?”
“啪!”
田小海轉身就是一耳光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主管摸着火辣辣的臉頰,氣得咬牙切齒。
“對不起,一時失手。”田小海有意作出一副道歉的樣子。
“呵!你還知道讨好我。”主管冷哼一聲,用手一指地面道:“跪下來道歉!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一時失手還是兩時失手,打了我,你今天就别想好過。”
“你想多了,我所說的一時失手是說打輕了。”田小海冷笑着搖了搖頭,再次擡起了手腕。
“你……你想幹嘛?”樓面主管吓得臉色蒼白,連忙掏出了腰間的對講機準備呼叫保安。
“啪!”田小海重重地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你又打我?”樓面主管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好,又打你!”田小海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保安隊長,呼叫保安隊長……快到二号包房來,有人鬧事。”樓面主管連忙對着對講機,大聲呼喊。
這時,包房的門已經推開,隻見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正是在隔壁忙活的酒店經理聽到動靜,匆匆趕到。
“經理,這小子不僅放狗咬人,還打我!快,快叫人把這小子抓起來,扭送公安機關,讓他吃牢飯。”樓面主管摸着經腫得老高的臉頰,朝酒店經理大喊道。
酒店經理朝前一看,樓面主管手指的是田小海,不由得吓得臉色蒼白。
這位爺可是君悅酒店老闆的朋友,都能以姐弟稱呼的存在。
他一個小小的酒店經理怎敢得罪?
要不是因爲老闆叮囑了自己,别輕易透露田小海的身份。他早就通知酒店裏所有的員工,今天務必要把田小海伺候到位。
顧不得多想,酒店經理一臉熱情地微笑着朝田小海迎了過去:“先生,您沒事吧!”
他不經意地朝地上瞄了一眼,見地上躺着一隻大狼犬,臉色瞬間蒼白。
他想到的是,這大狼犬,肯定是田小海帶進來的,然後咬了人,被人将狗打死了。這會兒,樓面主管正在找田小海讨要說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真有點爲難。
畢竟,酒店規定是不能帶狗進來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偏袒太過,怕是要引起公憤。
稍作猶豫後,經理用手指了指地上已經死透的大狼犬道:“這狗……”
他想詢問清楚再作打算。
不待田小海回答,那名牽狗進來的年輕人,便搶先一步上前應道:“這狗是我的,這小子他放狗把我的大狼犬給咬死了。你說,這事怎麽辦?”
年輕人用手指了指田小海,旋即又指向正蹲坐在角落裏的小白腳。
“這小白狗,能将你的大狼犬咬死?”經理經理一臉狐疑地望了望小白腳,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白腳眨巴了一下眼睛,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沒錯,就是這小畜牲把我的大狼犬給咬死了。賠錢,必須賠錢,沒有三萬塊,今天這事沒完。”年輕人氣急敗壞地指着小白腳大聲罵道:“看到沒,這畜牲還在笑呢!”
小白腳高傲地瞟了年輕人一眼,旋即轉過身,用屁股對着年輕人,扭捏了兩下,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想吃屁呢!
此舉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媽呀,這小狗成精了!”
“太不可思議了!”
“好可愛的小狗狗啊!”
“這小狗太有意思了。”
衆人忍不住誇贊起來。
看到這,經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算是明白了,今天這事占理的肯定是田小海。
無論如何,對方牽大狼犬進來,都是不對的,這可是嚴重違規。
想到這,經理朝年輕人瞟了一眼,笑道:“年輕人,說話要講邏輯。”
“我不講邏輯?”年輕人發出一聲冷笑:“老子的狗死在你們酒店,你還指責起我來了?”
“先打住,回頭我再和你理論!”經理不悅地瞟了年輕人一眼,旋即他轉過臉,用手一指樓面主管厲聲質問道:“誰允許你讓人帶狗進來的?客人帶狗進來,你爲何不阻止?江主管今天這事,你必須負主要責任。”
“經理,我可是勸過這小子,不讓他帶狗進來的。可是他不聽,我隻能通知保安了。結果保安來了,說這小家夥不是狗,是一隻羊,我能有什麽辦法?”樓面主管不服氣地答道。
這時,保安正好過來了。
他朝小白腳望了一眼,小聲接了一句:“這的确是一隻羊,不是狗啊!難道我有說錯嗎?剛才你們不都承認了這是羊嗎?”
“聽到沒,經理,你看保安現在都還說這是一隻羊,不是狗。你說笑不笑人!”樓面主管冷笑着搖了搖頭,旋即用手一指田小海道:“經理,要我說,這小子買通了保安,他是故意來咱們酒店找茬的。你趕緊報警,讓人把他帶走吧!”
“閉嘴!我問你這大狼犬是怎麽進來的?你和我扯别的做什麽?”經理冷冷瞪着樓面主管道:“像這種攻擊性的大狼犬,是絕對不允許進酒店的。你卻讓它進來了,我看你這主管是不想幹了。”
“哈哈!有意思。我看出來了,你是故意來給田小海撐場子的吧!”金小彪朝經理瞟了一眼,發出冷笑道:“我的人受了傷,你不管不問,我朋友的狗死了,你不着急,卻反倒質疑起來。看來,你們酒店對白金客戶的服務也不過如此嘛!”
說話間,金小彪有意掏出了一張酒店的白金會員卡。這卡是金大彪的,他借來特意裝逼用的。
一看對方亮出白金會員卡,再仔細瞧對方的樣貌,貌似也有些面熟,應該是常來酒店消費的客人。
經理的臉色中掠過一絲陰雲。
他知道這人不好惹,隻好微笑着點了點頭打起圓場道:“尊敬的白金會員,您好!要我說,這事嘛,我們三方都有錯,無論誰帶狗進來都是不允許的。當然,這裏頭問題最大的是我們的酒店方,是我們沒有監督到位。所以,這狗由我們酒店方來賠償吧!”
“好哇,三萬塊錢拿來!”年輕人得意笑道。
金小彪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倒要看看這經理,還敢不敢偏向田小海。
“三萬是不是有點貴了?”經理面露爲難之色。
田小海笑着接腔道:“并不貴,從主管工資裏扣就是。聽說君悅酒店主管工資高,分月扣,最多一年半能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