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退到角落裏去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白腳看,等待着這小家夥落單。
衆女生們圍繞着小白腳問東問西,問得田小海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他隻好找個理由,說是要去上一趟洗手間。
田小海去洗手間裏尿了一把,順帶給蘇念打了個電話。
“念姐,精彩馬上可以開演了。生日蛋糕可以準備上場了。”田小海直奔主題道。
“不不不,小海,你錯了,姐姐微調了一下節奏,我已經按照我的步驟準備好了,十五分鍾後,我讓經理直接過來帶你轉場到酒店的頭号包廂來!這裏才是你的主場。你放心,我定會給你女朋友一個驚喜。另外,桃源村那邊我也已經準備好了,生日晚宴會同步進行,我已經和你們的村支書打過招呼了。等着視頻連線吧!總之,姐姐會讓你滿意。”
“太好了,謝謝念姐。”田小海激動不已道。
“謝啥?你是我的弟,姐應該的。好了,等着看好戲吧!”蘇念微笑着朝田小海開玩笑道:“要是你女朋友不介意的話,有空給姐姐好好捏捏背,幫我做做推拿。”
“這個沒問題,我想她應該可以理解的。”田小海很爽快地點頭道:“你幫了我這麽多,到時我幫你用雷氣做一下理療吧,保證你會精神半個月。”
“好,這話可是你小子答應的。姐先記下了,什麽時候我累了,就一個電話過去,你可得立馬給我趕來。”蘇念笑着答道。
“成!就這麽定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這才挂斷了電話。
田小海滿心歡喜地将老人機收進了口袋裏。
他沒有想到蘇念的辦事能力如此的強悍,竟然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已經和村支書都聯系好了。
他本來隻是讓蘇念安排人把蛋糕送,到桃源村就成了,沒想到,這都已經把事情辦妥了。
這美女老闆,真是太強了。
如果念姐在他面前的話,他都想抱着她親一口,然後喊她一聲“親姐”了。
田小海會心一笑,擰開水龍頭,洗起手來。
這時,忽聽外頭傳來一陣汪汪汪的狗叫聲。
“不會是小白腳跟過來了吧!”
田小海心中一沉,隐隐感覺到有危險,立馬跑出去朝四周掃視了一圈。
仔細一瞧,果真見到小白腳,正拼命地往角落裏退去,邊退邊對着一名身材高大的西裝男子,發出陣陣狗吠聲。
田小海一眼就認出了,這名身材高大的家夥是金小彪的保镖。
他低聲吼了一句:“你想做什麽?”
“哼!幹什麽?你這狗剛才差點咬了我,我必須給它一點顔色瞧瞧。”保镖表情冷漠道。
他是金大彪特意安排用來保護金小彪人身安全的。之前并沒有見過田小海,自然不知道田小海的厲害。
這會兒,見田小海質疑他,絲毫不害怕,反倒很是嚣張。
“我勸你趕緊停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田小海好心提醒道。
“呵,小子想不到你還蠻心疼你的小狗嘛!”保镖得意地發出冷笑道。
“不,我是心疼你,怕你受傷。”田小海冷然道。
“啥?你怕我受傷?”保镖得意地笑着搖了搖頭用手一指牆角的小白腳道:“就這小家夥,還不夠我一頓飯吃了它,它能傷到我?哈哈哈!你小子也太小看我了。”
“你不聽勸,我也沒辦法。好自爲之吧!”田小海冷笑着搖了搖頭,沒再理會。
“好,看我的!”保镖一咬牙,沖過去飛起一腳,就朝小白腳的咽喉踢去。
“吼!”小白腳縱身一躍,搶先一步,迎着保镖的小腿撲了過去。
隻聽“吱啦”一聲,保镖的褲子被劃開了一個洞,緊接着便聽這家夥發出“哎喲”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旋即表情痛苦地叫了起來。
“媽呀,痛死我了!”
他低頭捧住了自己的小腿,仔細一瞧,這才發出,小腿處已經被劃開了一道足足有七八公分長的血口。
正是小白腳用鋒利的爪子給劃破的。
當然,常人的眼力,壓根就看不到這家夥毛茸茸的小白腳下,藏着比鐵釘還要鋒利的爪子,而且伸縮自如。
先前,小家夥朝保镖身上撲過去的時候,就伸出了爪子。這會兒,又自覺地縮了回去。
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萌萌可愛的樣子。
“小家夥,沒吓着你吧!來,讓我抱抱。”田小海微笑着将小白腳抱了起來。
“你……你小子的狗咬了我,還有心思哄它。”保镖氣急敗壞地朝田小海低吼道。
“笑話,我不哄它,難道還哄你不成?”田小海冷笑着朝保镖搖了搖頭道:“先前,我就提醒過你要小心,可你不聽,怪我咯?”
“你……”保镖被田小海怼得啞口無言,隻好捧着自己的腿,發出哼哼唧唧的叫聲。
“怎麽了?怎麽了?”金小彪聽到喊聲,快步跑了過去。
他一看,保镖的腿都已經出血了,立馬望向了田小海,冷聲喝道:“小子,是你打傷了我的保镖麽?”
“彪哥,不是,是他的狗把我給咬了。”保镖一臉沮喪地答道。
“啥?這麽小的一條狗也能把你咬成這樣?你不是去泰國學過拳嗎?”金小彪一臉狐疑地望着保镖道。
“唉……這小畜生搞偷襲,是我看走眼了。”保镖臉色中掠過一絲窘迫,隻好應付着編了個謊言。
“廢物!”金小彪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彪哥,要怪都怪這小子。是這家夥慫恿他的狗撲向我的,他不僅不道歉,而且還抱着他的狗噓寒問暖。他太過份了。”保镖用手指向了田小海,試圖将交戰火引向田小海。
正說着,衆同學和酒店裏的樓面主管也跑了過來。
見狀,金小彪隻好先收了對保镖的怨念。
他正好認得酒酒店的樓面主管。
金小彪用手指向了田小海懷中的小白腳,朝酒店裏的樓面主管吼道:“你們酒店是怎麽管理的?不是說好了,不讓狗進來嗎?咋還放狗進來了。我要求你們必須把這狗處死,并且向我的保镖賠償。”
“先生,對不起,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我這就叫保安過來。”樓面主管一臉讨好地朝金小彪點了點頭,立馬拿起對講機,叫來了保安。
旋即,他又轉過臉微笑着朝金小彪解釋道:“不過,你要我們處死這狗,恐怕有點兒難。我們可沒有權利殺死這小家夥。當然,我們會協助你要求這小狗的主人對您進行賠償,直到您滿意爲止。”
“好,今天沒有十萬,這事沒完。”金小彪闆起臉,朝田小海冷聲喝道:“田小海我念你是我同學,本想不追究你,可你小子的狗咬了我的人,不僅不道歉,反倒還有心情哄狗,你說你是不是太過份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必須賠錢,十萬塊一分不能少,且要立馬将這狗趕出去。”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田小海冷笑着朝金小彪道:“首先,我這懷中的小家夥不是狗,而是一隻羊。其次,是你的保镖主動攻擊我的小白羊,不小心被自己弄傷了。”
“啥?你是羊?”金小彪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用手一指身後的同學們大聲笑問道:“大家評評理看,這是羊還是狗?”
“這肯定是狗啊!還用問嗎?”
“就是,這分明就是一條狗嘛!”
“這的确是一條狗。”
有幾名男生立馬站出來替金小彪說話。
就連原本喜歡小白腳的女生,都有人忍不住搖頭接腔道:“這肯定是狗嘛!”
聞言,徐文靜更是一臉鄙視地瞟了田小海一眼,冷笑道:“田小海你當自己是趙高啊!想上演現代版指鹿爲馬是吧?明明是狗,竟然說它是羊,你的良心就不痛嗎?我真爲唐玲玲感到悲哀。像你這種騙子,怎麽也會有女人喜歡呢!”
“這的确是狗啊!”
“田小海這是咋了?”
現場有些女生也看不過眼,跟着在一旁指指點點起來。
金小彪幸災樂禍地望着田小海,等着看這小子的好戲。
田小海并沒有放在心上,一臉輕松地将小白腳放了下來。
“小子,你竟然敢把你的狗放下來。你就不怕咬人嗎?”樓面主管一臉緊張地朝田小海吼道。
“我說了,我這是羊,不是狗,它不會咬人。”田小海淡然笑道。
這時,酒店裏的保安,拿着對講機朝這邊走了過來。
見狀,樓面主管連忙朝保安招手:“保安,快過來。先給我把這小子的狗攆出去。”
來者,正是先前在酒店門口,因爲誤認小白腳是狗,而阻攔田小海的那位保安。
保安一看樓面主管用手指的是先前在門口撞見的那隻小白羊,頓時傻眼了。
他一臉驚訝地朝樓面主管道:“江主管,這不是狗啊!分明就是一隻小白羊嘛!你是不是看錯了。”
“是羊?怎麽可能!”樓面主管一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