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海拿着劉秀蘭的手機和土地承包合同,徑直朝村長古德高家中走去。
一進村長家院門,田小海便看到,村長家大廳裏,站了兩名彪形大漢和一名白發老頭,在白發老頭的身旁,則站着一名身高中等,頭上還貼着紗布的青年。
青年正在和村長商量着什麽。
“金小彪咋來了?看來這家夥恢複得還不錯嘛!這幾個人又是誰呢?”
田小海認出了那名青年,正是他的老同學兼情敵金小彪。
這家夥自從昨晚去爺爺的墳地,被他用石子擊中命根後,整個人就變得惚恍不定了。
田小海料想,金小彪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可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快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先看看再說!”田小海停了下來,仔細打量着大廳内的一舉一動。
隻見金小彪擺出一副很是憤怒的樣子,朝古德高怒聲冷哼道:“他田小海算個屁,我哥已經出來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呢!到那時,我們金家和古家又能恢複往日的風光。用不了多久,我爸我媽也能出來。”
“小彪,你說的可是真的?大彪真的已經放出來了?”古德高一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那當然!”這時,金小彪身旁那名白發老者,很是得意地笑着,用手捋了一下胡須道:“金大彪是我們金沙會會長的師弟,我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就大彪犯的這點小事,别說是靈龍縣沒人整得了他,就算是市裏邊有人想要動他,也要仔細掂量掂量。”
“舅舅,我哥的師兄如今當了金沙會的會長。他已經答應救我們金家了,那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要知道,金沙會在整個江洲市那可是如雷貫耳的存在。隻要是金沙會的人,在江洲市都無人敢惹,我們龍縣算個屁啊!”金小彪得意地笑着朝古德高道:“回頭,我讓這位白堂主給田小海這小子一點顔色瞧瞧。”
“哈哈!小彪打架可不是我的強項,你說田小海那小子也懂醫術,我倒有興趣和這小子鬥上一鬥。老夫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何本事。”白發老頭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
聞言,田小海心中微微一沉。
金沙會他聽說過,據說是江洲市最有名的一個地下組織。幾乎壟斷了江洲市所有沙場和金礦的生意。
沒想到這個組織的頭号人物竟然是金大彪的師兄,看來,事情有點兒麻煩了。
“不管如何,先進去了解一下情況再說。”田小海深吸一口氣,決定先進去探一探風聲。
他挺起胸膛,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村長家。
“田小海你咋來了?”古德高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想起先前在劉秀蘭家,自己被這家夥踹了一腳,仍舊心有餘悸。
“村長,你别太緊張。我隻是過來告訴你,你答應捐給村裏的十斤香腸還沒給呢!”田小海笑着答道。
“你……田小海你小子别得寸進尺,抓走了我一頭大白豬,還要來拿我的香腸。田小海你欺人太甚。”古德高憤憤不平地罵道:“你當真我們古家沒人了麽?我告訴你,我大外甥馬上就回村裏了。”
“呵!古德高,香腸和大白豬可都是你打賭輸了的,願賭服輸,我可沒有逼你。”田小海表情淡然道。
“舅舅,你别聽這小子的。一毛錢東西也别再給他。”金小彪憤怒地擋在了古德高的面前,旋即得意地笑道:“田小海我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我哥就會出來了。就算你認識局長的女兒,也不管用了。一個金沙會會長,就足以抵消一切,我爸我媽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來了。哈哈!讓你失望吧!”
“哦!真是想不到啊!”田小海笑着朝金小彪打量了一番道:“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恢複了。我以爲你得精神病呢!昨晚可把我們吓得不輕啊!”
“哼!田小海你少來這一套。最近老子黴運連連,全都是你小子害的,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會接二連三的倒黴。”金小彪咬牙切齒地發出一聲冷笑:“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金家有背景,總是能在危難時刻,有人出面幫我們。我的病已經被一位高人治好了。你放心,老子正常得很。而你,接下來,怕是要倒大黴了。”
說到這,他扭頭朝一旁的白發老者道:“向伯,這家夥就是我所說的那個愛裝逼的窮小子田小海。你不是想要和他鬥醫麽?他來了!”
“不錯,不錯!”叫向伯的白發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用手撥開了金小彪,一臉不屑地朝田小海打量了一番發出冷笑道:“小子,看不出來嘛!小小年紀,就懂得一身的醫學。今天老夫倒想和你鬥一鬥。”
“抱歉,我對你這糟老頭子,毫無興趣。”田小海不以爲然地笑着搖了搖頭。
“找死,敢罵向伯。”這時,金小彪身旁一名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壯漢,挺身朝前走了一步,揮舞拳頭就朝田小海的臉上砸了過來。
“啪!”
田小海反手一拳打出,兩人的拳頭,硬碰硬地在半空中撞了個結實。
“哎喲!”
高個子壯漢身形一晃,表情痛苦地用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背,臉上掠過難堪之色。
“你……你小子練過鐵拳功?”
“我不懂什麽叫鐵拳功,小時候學過幾趟王八拳罷了。”田小海冷笑一聲,旋即拿出承包合同朝村長古德高的身旁走去:“來,村長,把合同簽了。”
“田小海你當我傻啊!你抓走我的豬,害我妹妹被抓,還想老子還幫你簽承包合同?除非老子有坑還差不多。”古德高得意地笑道。
“沒錯,你還就是腦子有坑了。”田小海笑着拍了拍村長古德高的肩膀道:“來,給你看個東西。”
“你想幹嘛?”古德高吓得臉色蒼白。
這時,金小彪也慌了,怒聲喝道:“田小海你敢亂來,老子有你好看。”
聞聲,他身旁的兩名壯漢,已是蠢蠢欲動。
“沒事,我就和村長說兩句話。保證不會動手。”田小海笑着朝兩名壯漢點頭一笑,旋即摟着村長轉了個身,掏出先前,劉秀蘭給他的手機,微笑着在村長的面前輕輕點開了手機視頻笑道:“村長,來,給你看一樣東西,你應該很感興趣。”
隻見視頻裏播放了一段村長,對劉秀蘭用強的鏡頭。
“啊……這……你小子,剛才在暗中錄拍了……”村長吓得臉色蒼白,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哈哈!我隻是見證了一個強奸犯的作案過程罷了。”田小海小聲答道。
“田小海你好陰啊!”古德高心中無比的悔恨。
“呵呵!隻能怪你某處不争氣。”田小海冷然一笑,拿出合同在村長面前晃了晃,高聲喊道:“村長,來,把字簽了吧!我還有事呢!”
“好,我簽!”村長咬了咬牙,朝田小海道:“筆呢?拿來!”
“卧曹,忘記帶筆了。”田小海一拍腦門,笑着朝村長做了個請的動作:“村長,不好意思,我忘記帶筆了。這樣吧!你不是喜歡用你那支一千塊錢,買的專用鋼筆簽字嗎?今天就拿它給我簽一下承包合同吧!”
“田小海你……你小子故意氣我是吧!”古德高氣得咬牙切齒。
“呵!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那就是氣你吧!”田小海笑着答道:“去吧,去房間裏把筆拿來給我把合同簽了。”
“哼!簽就簽,田小海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古德高氣呼呼地一拂衣袖轉身去房間裏去取他的專用簽字筆了。
“喂!舅舅,你這是去幹嘛?”金小彪一臉不解地望着自己舅舅的背影大聲喊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替田小海簽合同嗎?你還說,簽了腦子有坑呢!咋這麽快就變了?舅,我哥都要回來了,你還怕田小海做什麽?”
他壓根沒有看清楚,田小海究竟給自己老舅看了什麽,更沒聽到兩人的對話。
“我……我腦子有坑啊!”古德高氣急敗壞地回了一句,差點就沒忍住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