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啊!我問你,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什麽時候幫我去除脂肪瘤?”高月拍了一下田小海的肩膀道。
“注意形象!”田小海朝高月瞟了一眼,高月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收了回去。
田小海往她的耳邊湊了過去:“你的脂肪瘤長的部位有點特殊,我暫時恐怕還無法用雷法幫你去除。等我有了充分的準備,再約你吧!”
其實,他現在壓根就沒把握治療,畢竟這是在皮表以下的東西,不動刀子想用雷法去除,以他現在的的修爲是遠遠不夠的。
事實上,田小海對自己意外獲得的傳承,壓根都不太了解,更不知道如何去提升自己的境界。
他的傳承來源于朵朵給他的那張護身符,而護身符的來源在破道觀裏。今晚他和秀芸姐就會去破道觀探索,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正因如此,田小海才會說需要充分的準備。他期待能在觀道裏尋找到相關的功法,從而好進一步的提升自己的修爲。
“啥?還要準備,還要預約?”高月驚訝地皺起了眉頭。
“是我準備,也是我約你,不是你約我。”田小海微笑着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行,等你!”高月滿心歡喜地點頭笑了。
見高月和田小海竊竊私語,時不時還投以暧昧的微笑,鄭簽凡恨得牙癢。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當衆羞辱田小海一回,唯有這樣,才能讓這小子長記性。同時也是在向高月證明,像田小海這種小白臉壓根就靠不住。
想到這,他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田小海的面前,特意把那隻皮鞋被拍飛了的腳,提了起來。
“好臭啊!”白秋淩用手捏了一下鼻子,連忙扇風。
“白鎮長不好意思先委屈一下你。”鄭簽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旋即提着腳故意在田小海的面前晃蕩了兩下,用命令的口吻道:“田小海你把我的皮鞋拍飛了,趕緊去幫我撿過來。”
“喂!鄭簽凡你太過分了,你把臭腳提這麽高做什麽?”高月生氣地朝他吼道。
“呵!高副所長這是我和田小海之間的私事,和你沒關系!”鄭簽凡不以爲然地瞟了她一眼,旋即轉過臉用手一指田小海:“田小海聽好了,一分鍾之内,你必須把我的皮鞋撿過來,并給我穿上。否則,我這腳就塞你嘴裏!”
顯然,他是故意搞事。田小海不可能做到一分鍾之内能把鞋撿來,還給他穿上。
如果田小海先動手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他,并将這小子铐了。
“把你的臭腳拿開!”田小海表情淡然地從火堆裏,拿了一根正燃着熊熊烈焰的幹柴,往他的腳底伸了過去。
“喂!你敢燒我……”鄭簽凡吓了一跳,連忙将腿縮了回去。
後退時,他一陣踉跄,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田小海你……你敢襲警!”鄭簽凡伸手從腰間摸出了手槍。
“住手!”高月快步朝前,用手按住了鄭簽凡的手,推了他一把:“你想幹嘛?是不是不想幹了?”
“這小子用火燒我!”鄭簽凡氣憤難平道。
“有嗎?”田小海拿起先前的那根燃着火焰的木柴笑道:“我隻是覺得火有點大,想滅掉一根柴火罷了。沒想到鄭警官如此膽小。這與你的警察身份極爲不配,我真爲你的前途擔憂。”
說着,他拿起木棒故意在地上摩擦了幾下,火焰自覺地滅了。
鄭簽凡怒不可遏,瞬間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呵!我膽小?好,我讓你看看什麽是膽大。”鄭簽凡咬牙切齒,揮舞着拳頭就朝田小海身旁沖過去。
一道白影“蹭”地一下,陡然間從一個角落裏鑽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汪汪!”
小白腳昂起頭,目露兇光,呲牙裂嘴地望着鄭簽凡。
鄭簽凡吓了一跳,連忙收住腳。
他身形一晃差點就摔了一腳,氣得破口大罵:“哪來的野狗,吓我一跳!”
“小白腳,過來!”田小海一把将小白腳抱了起來,用手輕撫了一下小白腳的腦袋,旋即轉過臉朝鄭簽凡笑道:“鄭警官,想不到你連一隻小羊羔也怕了,這膽量也太小了。前途堪憂啊!”
小白腳眯眼笑了。
它“蹭”地一下,從田小海的懷中掙脫出來,跳到了鄭簽凡的面前,故意轉了個身,用屁股對着他,不停地搖擺着短小的尾巴。
這動作惹得現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去,這小家夥啥意思?是說來吃屁嗎?”
“應該是放屁給你吃!”
“不不不,看這小家夥的動作,應該是說,你吃屁吧!”
古德高兄弟倆和蘇貴發三人忍不住小聲議論了幾句。
這小家夥的一番表演下來,傷害不大,侮辱性卻極大。
鄭簽凡心裏氣啊!拳頭握得“咯吱吱”作響。
他咬牙切齒地朝田小海怒喝:“田小海你當我眼瞎啊!這分明是一條狗,你竟然說是羊。養狗不拴繩,打死也活該!罷了,你不管好你的狗,那就讓我來管它!”
他從腰間抽出警棍,朝前走了兩步,掄起警棍就對着小白腳的腦袋砸了下去。
小白腳的反應極快。
它猛然轉身,縱身一躍,對着鄭簽凡的大腿撲了過去。
隻聽“吱!”地一聲,鄭簽凡右腿的褲子當即破了一道口子,緊接着大腿處立馬湧出一股殷紅的鮮血。
再次朝他望去,隻見大腿内側有一道足足有六七公分長的血口。
衆人駭然,誰也沒有看清楚小白腳,到底是怎麽弄傷了鄭簽凡。
鄭簽凡“哎喲”一聲,表情痛苦地蹲了下去。
他低頭一看,大腿處已經鮮血直流,頓時勃然大怒。
“畜牲,竟然咬我!我要殺了你!”
說話間,他已經掏出了手槍。
小白腳做出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蹭”地一下,轉身撲進了田小海的懷中。
“畜牲,你以爲躲進你主子的懷裏,我就不敢殺你麽?”鄭簽凡咬牙切齒地朝田小海,怒聲喝道:“田小海你的狗随意傷人,我要求你馬上把它弄死,并且對我做出賠償。”
“我說了,我這不是狗。至于賠償,那是不可能的。”田小海冷笑着答道。
“你…你什麽意思?”鄭簽凡咬了咬牙,旋即轉過臉望向一旁的高月冷笑道:“高月,你看到了吧,這就是田小海的無賴本質。他的狗咬了人不僅不賠償,連承認的勇氣都沒。現在我向你報備一下,接下來,我要把這小子帶走。還有他懷中的那條瘋狗必須殺死,以免再禍害他人。”
“這…”高月臉色中掠過爲難之色,扭頭望向一旁的田小海道:“田小海你的狗傷了人,先給鄭警察道歉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再來協商。”
她不知道小白腳是一隻羊。
“道歉!我爲什麽要道歉?”田小海冷笑着用手指向鄭簽凡道:“我的小羊羔沒有招你惹你,你卻要打死它,它撓你兩下,這也是你該受的。至于你的褲子破了,那隻說明你的褲子質量太差。當然,你的腿出血了,我也深表同情,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提供援助,給你弄點金創藥。”
“田小海少來這套,誰稀罕你的金創藥了。你别狡辯了,先讓我殺了這畜牲吧!回頭再來和你談賠償的事情。”鄭簽凡将手槍上了膛,冷聲朝田小海喝道:“把狗放下,我現在就要殺了它。免得它去禍害人。”
小白腳吓得腦袋一縮,“蹭”地一下,從田小海的懷中跳了出去,旋即撲向了白秋淩的懷中。
白秋淩本能地抱住了小白腳,扭頭朝鄭簽凡勸道:“鄭警官,你先上藥吧!這小家夥,雖然傷了你,但它罪不至死。再說,它真不是狗,它是一隻羊。”
“呵!這還不是狗?白秋淩想不到你身爲一鎮之長,竟然會爲了讨好一個小白臉,昧着良心說瞎話。”鄭簽凡冷笑。
“鄭警官,你怎麽說話的?我咋就說瞎話了?這分明就是一隻羊啊!”白秋淩不服氣地怼道。
“哈哈!這要是羊,老子把這手槍吃了。”鄭簽凡冷笑着答道。
“讓我來!”田小海伸出手朝白秋淩的懷中探了過去。
“喂!你幹嘛……”白秋淩吓了一跳。
“你緊張啥?”田小海冷笑一聲,旋即将手落在她懷中的小白腳的腦袋上。
“吓我一跳,我以爲你要……”白秋淩俏臉一紅,沒好意思說下去。
田小海知道這女人想歪了。他看破不說破,笑了笑,用手輕撫着小白腳的腦袋:“乖,叫一聲,免得人說白鎮長說瞎話!”
“咩嘿嘿!咩嘿嘿…”
小白腳溫順地張開小嘴,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石榴牙,連續發出幾聲奶聲奶氣的羊叫聲。
“不會吧…這還真是一隻羊。”高月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怎麽會這樣?”鄭簽凡的臉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