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海反應夠快,腦袋微微一側,躲過巴掌。
一掌沒中,高月又一巴掌打來。
“喂!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田小海索性一把将美女給抱住。
“田小海你個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高月怒聲咆哮。
“别着急殺我,先聽我說。”田小海安慰道。
“我都被你那個了……還有什麽好說的……”高月失聲大哭。
“哪個了?你想多了,昨晚你醉成那樣,我想對你那個也沒興趣啊!一身的酒味兒,誰稀罕呢!”田小海有意打擊道。
“你……你個王八蛋,都已經得到别人了,還說這樣的風涼話……”高月又氣又恨,咬牙切齒道:“我真後悔昨晚沒帶槍來,要是有一把槍,我現在就殺了你。”
“得到你?”田小海冷笑着搖了搖頭道:“老子連碰都沒碰你一下,還得到你。你腦袋長這麽好看,一天到晚在想什麽呢?”
“你還說沒碰我,那床單上的血是怎麽回事?”高月憤怒地喝問道。
“你站起來,我慢慢和你說。”田小海松開了高月。
這次高月沒再動了,她老老實實下了竹床,站了起來。
田小海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大腿道:“來,把你的裙子撸起來,你自己瞧瞧,腿上是不是貼了一個創可貼?”
說話間,他彎下腰身,替這美女撸起了裙子。
隻見這美女修長雪白的大長腿内側,隐隐可見貼了一塊黃黃的創可貼。
田小海用手輕輕按了一下那“小封條”,高月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哎喲,痛!”
“痛就對了,昨晚我扶你上床的時候,不小心在我家的竹床上剮蹭了一下,你這腿大嫩了,一下就見血了。我隻好給你貼了創可貼。又在竹床上,鋪個床單。這樣你就不會擔心被竹床脫落竹條的地方刮傷了。床單上的血是大腿血,可不是那啥紅。”田小海将床單一掀,立馬露出了竹床的真實面貌。
高月低頭一瞄,隻竹床破舊不堪,上邊有一處缺了竹條的坑洞旁,隐隐透着一絲血迹。
她内心泛起一陣愧疚,揚起臉朝田小海小聲道:“你真的沒有對我做那事兒?”
“有沒有對你做那事兒,你心裏沒數嘛!”田小海笑着朝高月道:“聽你的口氣,你應該還是頭一回吧!真要做了那事兒,應該會痛吧……”
“閉嘴!”高月沒好氣地打斷了田小海的話,用手攏了一下裙子,扭頭又朝後邊瞄了瞄,旋即揚起臉道:“你家洗手間在哪兒?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早應該想到了。聽說,女人的頭一回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去洗手間瞧瞧不就知道了?”田小海笑着答道。
“去死!還說?”高月一拳打在了田小海的小腹處,瞪了他一眼道:“誰和你說,我要去看那事兒去了。人家是……”
“是什麽?難道你那地方真的有痛?”田小海好奇道。
“痛你個頭,我尿急了。快告訴我洗手間在哪兒!”高月咬了咬唇,用手捧住了小腹道。
“這樣啊!我帶你去。”田小海點頭一笑,正要轉身。
這時,隻聽身後吱呀一聲,房間的門打開了。
老媽餘鳳蓮探着腦袋,擠了進來。
她一看,房間裏多了一個身材高挑,長相俊美的短裙妹子,不由得激動地笑着問了一句:“喲,小海你帶女朋友回來了?”
“啊……沒……媽,這是我朋友。普通朋友。”田小海尴尬地笑着解釋道。
聞言,高月也是一臉的尴尬,擠出微笑道:“阿姨,我……我和小海隻是普通朋友。”
“好好好,我知道是普通朋友。妹子,你一定很餓吧,我這就去給你做早餐。”餘鳳蓮笑得合不攏嘴,心中暗想:這一界年輕人也真是的,昨晚都在這兒過夜了,還普通朋友呢!
高月俏臉通紅,見餘鳳蓮轉身就要走,忙追了上去,小聲喊道:“阿姨,你家的洗手間在哪兒?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小海,還愣着幹嘛?帶這姑娘去洗手間啊!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餘鳳蓮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
“好吧!”田小海連忙站了起來。
“啊……他帶我去?”高月是一臉的尴尬。
“沒事,反正這小子閑着也是閑着。”餘鳳蓮笑着回了一句,旋即輕輕拍了拍高月的肩膀道:“孩子,阿姨給你殺隻雞吃,好好補補身子。”
“阿姨,不用吧!我呆會兒還要去上班呢!”高月的臉比先前更紅了,她知道這雞吃了,怕是更難解釋清楚了。
“要的,頭一回上我們家,要好生招呼。這是禮節,就這麽定了。”餘鳳蓮點頭一笑,扭了一下細腰,轉身朝外頭走去。
田小海朝高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走吧!高大美女。”
見田小海笑得比過年還開心,高月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沒好氣道:“田小海我警告你,就算我吃了你家的雞,我也不會做你的女朋友。”
“想什麽呢!吃個雞就想當我女朋友。要是吃兩隻,你不是得飛上天了?”田小海笑着瞟了這美女一眼,“走吧,跟我來。”
說完,他帶着高月朝穿過大廳,從後門出了房屋,兩人一起進入屋後的一間黑暗的小木屋。推開木屋,田小海用手指了指,角落裏擺放着的兩隻木制馬桶道:“喽,洗手間在這兒。”
“啊……這……這裏怎麽烏漆抹黑的,而且還是木桶做的馬桶,我……我怎麽好意思蹲嘛!”高月望着那馬桶裏,裝滿了澄黃黃的尿液,不由得用手捏了一下鼻子。
“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先走了。”田小海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喂!田小海你不許走,這地方會不會有蛇和老鼠啊!”高月緊張得要命。
“不會吧,你堂堂一警察會怕老鼠和蛇?”田小海難以置信道。
“警察也是人,而且我是個女人。”高月瞟了田小海一眼:“你在這守着,我一個人怕了,還有,帶了手機沒,能不能幫我照一下……”
說這話時,她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啊…這…好吧!我給你打燈。”田小海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漆黑的小木屋内瞬間亮堂了許多。
“不許偷看!”高月用手一指田小海,旋即拎着裙子往木制馬桶旁走去。
田小海笑着轉身,很快便聽身後傳來一陣噓噓聲,緊接着又變成了咚咚咚的聲音。
“走吧!有沒有水,我想洗個手?”高月将小短裙放下,小聲問道。
“跟我來!”
田小海帶着她來到廚房舀了水,給美女洗手。
這時,餘鳳蓮已經殺好雞,正在撥毛。
高月湊了過去,一臉熱情道:“阿姨,要不要我幫忙?”
“沒事,我忙得過來。”餘鳳蓮笑着朝高月擺了擺手:“你和小海去房間裏坐着就好了。這兒交給我,馬上就好了。”
“媽,我幫你燒火吧!”田小海在竈台前坐了下來。
“你也别忙,快,賠人家姑娘去房間裏歇着。你妹去菜園子裏摘菜了,很快就回來了。”餘觀蓮笑得合不攏嘴,揚起頭朝房間裏喊了一句:“喂!老田你倒是起床了沒?”
“早起來了,我都放完牛回來了!”父親田根生老遠應了一句。
他鑽進了廚房,見自己兒子和一高挑妹子正站在一塊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呀,這妹子是…”
“呀什麽呀,是你未來兒媳婦。”餘鳳蓮開心地笑着朝田根生招了招手道:“還不快過來幫忙燒火。”
“好,好,好,我來燒火。”田根生爽快答應,旋即朝高月點頭打招呼:“姑娘,随便坐。”
高月滿臉通紅,尴尬地擠出微笑:“叔叔好,我和小海其實隻是普通朋友。”
“沒事,慢慢來,當初你阿姨也是這麽和我說的,後來孩子都給我生兩個了。”田根生笑着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竈台道:“我先幫小海他媽燒火,你讓小海帶你轉轉吧!”
“好吧!”高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感覺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了想,她索性朝田小海道:“走吧,你帶我回房間去吧!”
“好吧!”田小海應了一聲,帶着高月朝房間走去。
兩人前腳剛走,身後立馬傳來田父田母的輕聲議論。
“孩子媽,昨晚這姑娘在咱們家住了?”
“嗯!”
“那他倆不是那啥了?”
“那當然,小兩口子在一塊兒,剛柴烈火的,能不做那事兒嘛!等着抱孫子吧!”
“也是哈!這都又回房間裏去了,年輕人真恩愛,像膠水似的,恨不能天天粘在一塊兒。哈哈!”
聲音傳進了高月耳中。
她額頭擰成了黑線,一把将手鉗在了田小海的大腿上:“田小海你個混蛋!毀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