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阿狗和他的同伴擡眼一瞧,見一位身穿警服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不由得激動地叫出聲來。
“是警察來了!”
“還是一位美女警察呢!”
“太好了!看來是有人報警了。”
三人一陣驚喜。他們哪知道,眼前的女警,正是先前差點被他們禍害了的高月啊!
這也難怪,先前高月沒穿衣服,他們一個個隻顧着欣賞她傲人的身材去了,衣服一換就徹底的不認得了。
黃阿狗爲了好好表現一番,朝兩名馬仔低聲吼了一句:“你們給我打住,讓我來說!”
“是,老大口才好。”
“看我們狗哥的!”
兩名馬仔連聲讨好。
黃阿狗見女警走來,挺直胸清了清嗓子笑着打招呼道:“警察姐姐,你來得太好了,我們剛才被一個叫田小海的家夥給打了。你可一定要替我們作主啊!”
“哦!爲什麽要打你?”高月故意裝作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聲音也有意變得沉穩了些。
“那家夥是個變态,他看我們三人在逮魚和石蛙,就把我們揍了一頓,還把我們的石蛙和魚也搶走了。”黃阿狗裝作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哭訴道:“警察姐姐,你可一定要把這小子拿下啊!”
“行,這事我知道了。”高月點頭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剛才我在那邊發現了一台電魚機,是不是你們的?”
“對,是我們的。”黃阿狗咬了咬牙罵道:“田小海那混蛋,就是用電魚機将我們三人電翻了,然後把我們綁在這兒。”
“是嗎?田小海有那麽壞?”女警冷笑一聲,朝前走了兩步。
“有,這小子壞透了,他不僅把我們給邦了,還用皮帶抽我們。”黃阿狗咬牙切齒地罵道。
“對,對,對,警察姐姐這小子壞透了。你一定要收拾他。”
“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兩名馬仔也跟着說起了田小海的壞話來。
高月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皮帶問道:“是這根皮帶嗎?”
“不是!那家夥把皮帶扔水裏去了。”黃阿狗搖了搖頭,很快又連連點頭道:“都差不多了,反正這家夥用皮帶抽我們。”
“是不是這樣抽你們的?”高月拿起皮帶對着黃阿狗抽了下去,轉身又抽向了另外兩名馬仔。
痛得哎喲喲直叫。
“警察姐姐,你咋還打人了?”黃阿狗忍着劇痛,表情痛苦地問道。
“哼!打你算輕的,老子恨不得殺了你們三個王八蛋。”高月将皮帶往地上一扔,用手推着黃阿狗的額頭頂在松樹上,怒聲喝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看老娘是誰?剛才在水裏的時候,還想着要上我呢!咋換馬甲就認不出來了?”
“啊……是你……你咋穿上警服了?”黃阿狗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呵!老娘下班了,還不能來這洗個澡了?”高月冷笑一聲道:“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田小海就提醒過你們吧!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沒,沒,我要知道你是警察,我死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啊!”黃阿狗臉上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罵道:“都怪田小海那混蛋,不把真相告訴我。”
“老大我想起來了,田小海那小子先前說,這位美女是帶槍的。”一名馬仔接腔道。
“唉!我哪想到這小子說的是真槍,我以爲是……”黃阿狗一臉尴尬地擠出微笑道:“我以爲他說你是個男的呢!”
啪!
高月甩手一耳光抽在了黃阿狗的臉上冷聲喝道:“不管老娘帶不帶槍,都不是你們能碰的。連想都不可以!”
“是,是,是。姐我錯了!”黃阿狗連聲道歉。
兩名馬仔也跟着求饒起來。
“姐,我們錯了!”
“我也錯了!”
高月沒理會,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部手機:“這誰的?”
“我的!”黃阿狗一臉激動道。
“把它解鎖了,我打個電話。”高月走過去,稍稍松了黃阿狗的綁繩。她的手機掉泥漿裏,已經無法用了。
黃阿狗乖乖地解鎖了手機鎖。
高月當即撥通所裏的電話,讓同事派車子過來抓人。
她轉身一指黃阿狗等人道:“襲警加強奸未遂,等着坐牢吧!”
“完了,我還沒讨老婆呢!”黃阿狗當場就哭了起來。
兩名馬仔也跟着哭了起來。
高月懶得理會,用手電筒照向了遠處的馬路邊,想起自己先前對田小海的那一番話,她心中就升湧起陣陣愧疚心。
“看來,真的是我冤枉他了!”她輕聲嘀咕了一句,很快,又咬了咬牙道:“要不是這混蛋,把我引到泥潭裏去,我又怎麽可能會大半夜的跑這野外來洗澡呢!田小海我恨你!”
此刻的她,内心矛盾重重,對田小海又恨又愧疚。
片刻,警車開來,将黃阿狗等人帶走。
高月交待完案件後,騎着摩托車直奔縣城。她決定回去後,約上自己的閨蜜找個地方痛快地醉一場。
醉了以後,她就可以不用去想,是不是對得起田小海了。
事實上,此時的田小海早把這事忘到九宵雲外。
他騎着自行車,趕到了縣城的最火爆的那家夜宵攤。昨晚他和金小彪在此打過賭,并赢了。
這裏的人流量大,他決定就在這裏賣瓜。
夜宵攤的老闆娘,是個美少婦,她一眼就認出了田小海。
“喲!小哥,你又來了?快,快,快,請坐。今晚你的宵夜,我請了!”美少婦想起田小海昨晚一夜給她帶來好幾千塊錢的生意,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大姐,今晚我是來賣瓜的。這宵夜,還是别免了,我又沒給你帶來生意。”田小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在你攤上租一張桌子用一下,二十塊錢一個小時,你看成不?”
“我這兒空桌子大把,你随便拿一張去就是。還談啥錢啊!”美少婦一臉爽快地朝田小海點頭一笑:“今晚這宵夜,我請了。你也别客氣,我就請你一晚,下次來,還是照樣收你的錢。”
見少婦如此熱情,田小海不好推辭。
他從袋子裏取出三隻大西瓜,往旁邊的桌子一放,笑道:“大姐,這樣吧!我送你三隻西瓜,你給我來一瓶啤酒,一盤涼瓜炒蛋,一盤炒米粉,再借一張小桌子用一下。”
“行!就這麽定了。”少婦爽快答應,旋即朝不遠處一名妹子招了招手:“阿秀,去把這三隻瓜切了,分給客戶,當果盤免費給客人嘗嘗。”
“好嘞!”叫阿秀的超短裙妹子,快步走了過來。
她抱起西瓜,身子一陣旋轉,荷葉邊裙擺像張開的扇子,蕩起一陣香風,朝田小海的臉上掃了過來。
差點就掃到他的眼睛了。
田小海本能地用手一擋。
“啊!”阿秀發出一聲嬌呼,連忙将雙腿一合,夾住裙擺,鄙視地瞪了田小海一眼:“真能吃,一盤米粉還不能填飽你的肚子,還要啤酒和涼瓜炒蛋。你屬豬的吧!”
見妹子莫名其妙地發火,田小海感覺好笑,冷聲回道:“我吃多少你也有意見了?”
“當然有意見了!”阿秀将一隻西瓜放了下來,沒好氣地瞪了田小海一眼:“我姐好心請你吃宵夜,你要個炒米粉就得了。還要啤酒,和涼瓜炒蛋。你以爲,三個破西瓜能賣幾個錢啊!在咱們縣城,一塊錢一斤頂天了,你還好意思開口要這麽多吃的。還要不要臉了。”
原來,這妹子是感覺自己占了他姐的便宜啊!
田小海清了清嗓子,笑着朝超短裙妹子問道:“妹子,你覺得我應該給你姐多少錢合适呢?”
“一盤炒米粉,一盤涼瓜炒蛋,一瓶啤酒,這三樣加起來就要二十五塊了。你再租我姐一張桌子,十塊錢總要吧!你給我姐三十五塊錢不過份吧!可你看看你這三個破西瓜加起來也就二十來斤,一斤八毛,算它二十塊錢頂天了。你還好意思要這麽多。你的良心就不痛嗎?”超短裙妹子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這妹子也太看不起人了。這瓜,怎麽可能賣八毛錢一斤呢!他還打算賣五塊錢一斤呢!
要不是擔心美少婦拒絕他給錢,他才舍不得拿出三隻瓜去做人情呢!
虧可以吃,但話要說清楚。
田小海清了清嗓子朝超短裙妹子道:“我這瓜是野生西瓜,拿去賣可不止八毛一斤,最少也要賣三塊一斤。三隻瓜加起來二十斤有多沒少,最少也能值六十塊錢,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呵!這瓜誰吃啊!我真擔心你連一隻瓜都賣不出去。宵夜攤前賣西瓜,你這是有多蠢啊!你瞧我姐都把你的瓜免費送人了。你覺得還有人買你的瓜吃嗎?”超短裙妹子鄙視地瞪了田小海一眼:“别丢人現眼了。你的瓜是不會有人要的,别說三塊,五毛都不會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