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石子如子彈一般,徑直朝金小彪裆部飛了出去。
“哎喲!”
隻聽一聲慘叫,金小彪表情痛苦地蹲了下去。
“咋了?這是咋了?”
孟伯溫吓得屁股一抖,原本要尿出來了,又立馬縮了回去。
他的手一猛然一抖,褲子“嘩啦”一下往地上掉去。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有鬼,這地方有鬼!”金小彪吓得臉色蒼白,一邊用手捧着裆部,一邊用拎着褲子,拼命往朝山腳下跑去。
跑了一陣,他的褲子又掉了下來“撲通”一聲,整個人撲倒在地,被荊棘草紮得哇哇直叫。
“媽呀,别過來,别過來!”
金小彪拼命掙紮着爬了起來,他試圖提起褲子往前跑,豈料褲子被荊棘給挂住了。
他怎麽提也提不起來。
“有鬼,有鬼,求求你放過我,田老爺子,放過我,放我一馬啊……”金小彪吓得失魂落魄,放聲大哭。
他拼命提着褲子往上拽,隻聽“吱啦”一聲,褲子被撕開了。
金小彪索性将褲子一褪,光着腿,穿着褲衩一路跌跌撞撞往山腳下跑去。
見金小彪突然逃跑,并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孟溫伯也吓得不輕。
他将褲子提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往下山跑去。
可要命的是,他對這裏的地形不熟,恰好選擇的是劉秀蘭,上來的那條山路跑去。
此時的劉秀蘭,陡然間聽到前邊的墳地,有人發出慘叫,并喊有鬼,心中自是吓得不輕。
她正準備往回跑,卻見孟伯溫,提着褲子朝山下跑來。
這老家夥穿的是一身唐裝,又留了山羊胡,看上去就不像是個現代人。
借着月光往前一瞧,劉秀蘭忍不住發出“啊”地一聲尖叫,拼命地搖晃着腦袋,嘴裏大喊:“别過來,老鬼别過來……”
她一頭烏黑的秀發,瞬間散落,那模樣還真有點像個女鬼。
此時的孟伯溫心裏慌得要命,陡然間見到半路上,現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而且朝他大喊,還把頭發也散開了。
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女鬼。好在他學了一些道法,心中雖怕,但還算鎮定。
“别過來,我……我可是有道行的……”孟伯溫張牙舞爪,從懷中取出了一道符箓,準備朝劉秀蘭的身上貼去。
劉秀蘭本就吓得要命,見對方還朝她身上撲來,心想今晚是遇到猛鬼了。
守寡多年的她,練就了她強大的内心。
她知道事情到了這份上,隻有拼命了。
“老鬼,我要和你拼了!”
劉秀蘭張牙舞爪,朝孟溫伯的臉上、身上抓去。
那鋒利的指甲,摳在孟伯溫的身上,痛得他發出一陣“嗷嗷”的慘叫聲。
“完了,碰到對手了,五雷符!”孟伯溫将手中一道符五雷符,往劉秀蘭的嘴裏塞去。
“老鬼,去死!”劉秀蘭一腳朝孟伯溫的裆部踢了過去。
“哎喲!”孟伯溫發出一聲慘叫,往下一蹲,褲子也掉在了地上。
他顧不得狼狽的形象,褲子也不提上來了,直接将腿一擡,脫了長褲,隻穿着一條褲衩,忍着裆部強烈的疼痛,徑直朝山下跑去。
見“老鬼”被自己打跑,劉秀蘭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終于跑了,鬼也來欺負我,我的命咋這麽苦啊!”
劉秀蘭發出“哇”地一聲慘哭。
山風吹來,掠過她白皙的臉龐,瞬間冰涼。
冷靜下來後的劉秀蘭,警覺地朝四周掃了一眼,一股寒意立馬從後背升起。
此刻的她,比先前更加害怕了。
山風陣陣,吹得附近的松樹拼命搖晃,發出一陣陣呼呼的響聲。
“媽呀,不要,不要過來……”
劉秀蘭兩眼一閉,竟吓得暈死過去。
見狀,田小海快步朝前跑去,一把将她扶了起來。
“劉嬸,快醒醒,快醒醒!”
呼喊半天,沒有回應。
田小海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沒有了呼吸。
他隻好又伸手往這女人的胸口摸了摸,頓時臉色一沉:不好,連心跳都沒了。
“不會吧,看來要給這女人做人工呼吸了。”
田小海咬了咬牙,隻好解開這女人胸口的鈕扣,将手按在了她的兩峰之間,試着按壓的同時,并将嘴對着她的紅唇,開始吹起氣來。
随着一陣按壓後和吹氣後,劉秀蘭的胸口漸漸地隆起來了。
田小海又按了幾下,終于見這女人微微睜開了眼睛。
“鬼……鬼……别過來……”劉秀蘭吓得花容失色,差點又暈死過去。
田小海連忙按住了她的人中穴,輕聲安慰道:“秀蘭嬸是我,田小海,我不是鬼!”
一聽這話,劉秀蘭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道:“小海,真的是你嗎?剛才我是不是撞鬼了?”
“真的是我。”田小海微笑着朝劉秀蘭安慰道:“剛才你沒有撞鬼,隻是遇見了兩個惡人罷了。這世間哪有鬼啊!别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一聽這話,劉秀蘭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坐了起來,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勉強平複了内心的恐懼,這才笑着和田小海聊起了天。
“小海,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我咋好像看到還有兩個人啊!”
“沒錯,的确是兩個人。是金小彪那混小子和一個風水師,想要破壞我們田家的風水……”田小海把實情和劉秀蘭說了。
“這樣啊!笑死了,那風水師好像比我還緊張,被我踢中裆部了,那叫一個慘啊。哈哈!”劉秀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秀蘭嬸,今晚這事兒,你别和村裏的人說。”田小海認真叮囑道。
“我肯定不能說啊!萬一那風水師知道了,來找我麻煩,咋辦?沒準,那玩意都被我給踢壞了呢!我可沒得賠!”聊到這,劉秀蘭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田小海也笑了。
忽見劉秀蘭停止了笑容。
她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田小海的大腿小聲道:“小海,你說剛才我會不會把那風水師的根給踢壞了啊!”
“這我哪知道啊!”田小海尴尬笑道。
“你是男人,你當然比我清楚一些。”劉秀蘭咬了咬唇,往田小海的身邊湊了過來,小聲道:“小海,要不你讓我瞧瞧……”
“秀蘭嬸,這……這怎麽可以。”田小海吓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尴尬地道了聲:“秀蘭嬸,沒事的話,我走了。”
“别走啊!我有事……”劉秀蘭咬了咬牙,皺着眉頭道:“我的心好痛啊!剛才差點死過去了,心像刀絞一樣,現在還疼呢?這是不是心髒病啊!”
“直的假的?”田小海扭頭朝她瞄了瞄,還真有點爲這女人擔心。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跳好像不正常?媽呀,像開火車一樣……”劉秀蘭一把拽住了田小海的手,就往自己的心窩處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