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朝趴在地上的眼鏡男踢了一腳:“包畢昌你太過份了,竟然用假口紅來騙我。我再也不會理你,以後你也不用來找我姐了。”
“砰”地一聲,唐敏敏将院門關上,氣呼呼地進了屋。
“喂!敏敏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被朋友坑了……”眼鏡男包畢昌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解釋。
“滾蛋!”田小海走過去,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哎喲!王八蛋,你竟然打我,我……”包畢昌怒不可遏。
“你什麽你,你不是開寶馬很牛叉,說老子追不上你嗎?有本事,繼續跑啊!”田小海擡腿一腳踩在了包畢昌的臉上,痛得他“喲喲”直叫。
“眼鏡,我的眼鏡裂了,這可是七千多……”包畢昌心疼地叫了起來。
“七千多啊!有點小貴。那行,就當是破财消災,不打你了!”田小海将腿一收,轉身回到自行車旁,騎車走人。
“王八蛋,你等着,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田小海是吧!老子要讓你付出十倍代價。”包畢昌看着田小海走遠,這才起身罵了一句。
單車飛轉,輕風拂面。
田小海騎着自行車匆匆趕往縣城。
行至縣城的森林公園路段時,忽見走在前邊的一輛紅色保時捷轎車,猛然降速,車身歪歪扭扭地在馬路上行駛着。
車子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田小海差點就撞上去了。
“我去,怎麽開車的?不會是喝了酒吧!”田小海狐疑地瞪大了眼睛。
他聚目朝前一看,隻見車上一白衣女子和一紅衣女子正在摟摟抱抱。
“有錢人真會玩,在這大馬路上還這麽瘋狂,而且還是倆女的。玩可以,但别害了路人!”田小海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砰!”
保時捷猛然一晃,撞在了馬路邊的一棵苦楝樹上,立馬停了下來。
田小海也被吓了一跳,差點就追尾了。
幸好車速不快,保時捷車隻是擦了一點漆,而車上的人似乎并未受傷。
但辣人眼睛的一幕出現了,副駕室的紅衣女子,竟然對着白衣女司機親了起來。
奇怪的是女司機毫無知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似的。
“這也太瘋狂了吧!都撞車了,還特麽的摟摟抱抱。不對,這女司機咋不動呢!不會是被副駕室那紅衣妹子用藥,迷翻了吧!這世界也太瘋狂了。看來,我得好好過去教育批評一下。”田小海在保時捷車旁停了下來,用手拍打車窗。
“咚咚咚!”
受到驚吓,副駕室的紅衣女子側目朝外望了一眼,旋即張大嘴巴喊了起來:“喂!幫幫我!”
田小海微微一驚,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
“妹子,咋了?”
“快,你過來,幫我看看,我表姐她剛才突然頭痛,然後就失去了知覺。我…我不會開車,這才撞到樹上去了。我正要給她做人工呼吸呢!可是,我也沒學過這玩意,好像也不太行……”紅衣妹子紅着臉答道。
說話間,她已經從副駛室下了車,讓出了座位。
“讓我看看!”
田小海鑽進了保時捷轎車内,伸手替白衣女司機把了脈。
還好,女司機尚有一絲微弱的氣息,用還陽針法,應該可以将她搶救過來。
他摸了一下身上,連一根荊棘都不剩了。
“你有針嗎?”田小海朝紅衣妹子問道。
“你是醫生?”紅衣妹子好奇道。
“不是!算了,不和你說了。”田小海轉身快步朝不遠處的森林公園跑去,他記得這山上有荊棘。
“要針幹嘛?有針沒藥,也不能打啊!”紅衣妹子望着田小海的背影,狐疑地搖了搖頭:“這人神神叨叨的,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算了,我還是打120急救電話吧!”
她掏出手機撥打起急救電話來。
五分鍾後,田小海摘了荊棘,急匆匆地回到了原地。
紅衣妹子并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回來,而是在馬路邊焦急地等待着醫院的救護車趕來。
田小海也沒多想,直接鑽進了轎車内。
“美女不好意思了!有些地方,我本不該碰,但是爲了幫你治病,恐怕我要得罪了……”田小海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開了白衣女司機身上的鈕扣。
女司機潔白的身子,露了出來。
田小海不敢故意多看,先是提起雷氣用手在對方的膻中、神藏、将台、華蓋幾處穴位做了推拿,繼而用荊棘紮在了她的膻中穴和華蓋穴上。
“啊……”白衣女子發出一聲輕呼,緩緩醒來。
她睜眼一瞧,發現在站面前的是個年輕男了,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你幹嘛?”
白衣女子想動,卻動不了。
“别動,我幫你針炙,你剛才出現了假死的現象,差點就腦梗了。我正在用針炙幫你疏通筋脈。”田小海有些緊張地解釋道。
“吓死我了!謝謝你!”白衣女子喘了一口粗氣,很快便想起了自己是怎麽昏死過去的。
她用手輕撫了一下腦袋:“頭好痛啊!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以前我從來沒這樣過。”
聞言,田小海仔細打量起女子的面容來。
隻見眼前的美人,鼻子高挺,眼大唇紅,眉宇間透着優雅的氣質,目光中偶爾閃過職場女性獨有的精練和果斷。
“這是一個好有禦姐風範的美女姐姐!”田小海不經意地輕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白衣女子皺眉問道。
“我說……”田小海回過神來,又仔細觀察了女子的面相,這才清了清嗓子道:“我看你臉色蒼白,印堂處隐隐透着一絲烏青,眼袋也微微起了黑眼圈。多半是邪氣入體,這一陣子你應該每晚都很晚才睡,而且經常做惡夢對吧?”
“你怎麽知道?”白衣女子一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的症狀已經顯應在你的臉上了。你這是屬于邪氣入體,你最近是不是佩戴了什麽陰邪之物?”田小海一臉正色地問道。
“難道是它?”白衣女子眼睛往自己脖子上瞄了瞄。此時的她仍舊有很虛,動起來很吃力。
田小海這才注意到,在女子的頸脖上,佩戴了一個刻畫了人體面相的泰國陰牌。
隻見陰牌裏頭浸潤着一股黑乎乎的液體,田小海用天眼多看一會兒,便覺頭昏目眩。
“這玩意先不戴,找個解煞之日埋了吧!”田小海将白衣女子脖子上的陰牌項鏈摘了下來,放在了擋風玻璃旁。
旋即,他又将四枚荊棘撥了:“好了,你現在的症狀基本控制住。但由于消耗精力過多,身子還會很虛。會出現有氣無力,連說話都難的情況。你不用着急,在這裏躺個把鍾就能恢複正常了。不過,我還要留兩枚荊棘在你的肩井穴,幫你扛住陽火,提升陽氣。這樣才能讓你恢複正常。”
說話間,田小海已經将兩枚荊棘紮在了白衣女子的肩膀上。
他一本正經地叮囑道:“記住,肩井穴上的兩枚荊棘,在一個小時之内,千萬不能撥。否則,你還會暈死過去。先走了,保重!”
說完,田小海便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萬一我又昏死過去了怎麽辦?你能不能留個電話。”白衣女子一臉心急道。
“好吧!筆呢?我寫給你。”田小海問。
“沒有筆,你幫我拿一下手機,手機掉我座墊上了。”白衣女子拱了拱身子,盡量讓田小海方便一些。
田小海聚目朝白衣女子身後掃了一眼,果真看到一隻紅色手機,靜靜地躺在她的位置旁,便探過身子幫她取了手機。
當他撤回身子時,手不經意地按在了白衣女子的大腿上。
“啊……痛……”
白衣女子猛然一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田小海連忙将手縮了回來,一臉緊張道。
“沒事,你快幫我解開手機,密碼是601……”白衣女子報了解鎖密碼,旋即又讓田小海輸入了他自己的号拔并撥通了。
“好了,電話我已經存在你的手機裏了,有事打我電話。”田小海微笑着叮囑了一句。
話剛說完,他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表哥阿凱打來的。
田小海立馬接了起來,馬上傳來對方的咆哮聲:“喂!小海,你搞什麽飛機,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到?還想不想把松乳菇和王八賣給我們了?”
“來了,來了,我這就趕過來。還有十分鍾就到了。”田小海連忙點頭答應,旋即朝白衣女子擺了擺手,轉身便出了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