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咔嚓”一聲,兩條闆凳同時倒了下去,三名壓住豬身的大漢,也都跟着一起跌倒在地。
二師兄的求生本能倒也強大,見自己一下活了命,立馬在地上一個翻滾,觸地一彈就爬了起來。
“吼吼吼!”大肥豬瞪着赤紅的雙眼,向前村口的方向沖去。
“怎麽搞的?一頭豬都壓不住?”老族長失望地罵了一句,起身就要去追。
可好不容易逃了命的二師兄,哪還給機會。隻見那肥豬像是吃了某哥一樣,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縱身一躍,宛如插了一對豬翅一般,這一蹦就能蹦出好幾米遠,人們追都追不上。
“攔住這畜生,千萬不能讓它逃了。”老族長手裏擒着一把閻王鈎邊喊,邊朝前追去。
“看我的!”
“畜生休想逃!”
村裏有兩名的長得牛高馬大的壯漢,正好站在大肥豬逃跑的方向,二人一左一右,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便朝那豬的身上圍了過去。兩名大漢準備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強行将二師兄給攔下來。
這倆貨均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加起來的體重比二師兄都要重一百斤。
眼瞅着二人一個前傾,加合圍就要将那大肥豬給壓在身下了。
誰知一心隻顧逃命的二師兄,将腦袋一低,豬鼻往上一拱,正好頂在了一名壯漢的小腹處。
“啪!”
這一頂差點就頂到那名壯漢的要害了,隻聽“哎喲”一聲,大漢整個人被豬鼻子給掀翻在地,痛得他捧住小腹,痛得嗷嗷直叫。
二師兄見一人頂翻,原本已經壓彎的身子,立馬站了起來,強行拖着另外一名壯漢往前跑了七八米遠。另外一名壯漢見這大肥豬,比野豬還要生猛,哪還敢用力追捕啊!隻好松開了手。
大肥豬豬腦袋一甩,一對豬耳扇得“啪啪”作響,他拱起豬背便拼命地往前跑去。
“老公,你沒事吧!”一名年輕的小媳婦,見先前那名倒地喊痛的大漢正捧着小腹叫痛,不由得一陣心疼,連忙跑過去,将他扶了起來,并打量着他的小腹。
“我看他應該沒事。”田小海微笑着朝那名小媳婦安慰了一句,旋即從錦囊裏取出了一顆補氣丹,朝男子遞了過去:“拿着,兄弟趁現在那地方還有點兒疼,趕緊吃了吧!”
“田總,你真是神啊!你竟然知道我那地方疼?”大漢一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都紫了,能不疼嗎?吃了吧!也沒啥大礙,下次注意一點就好了。”田小海微笑着朝男子安慰了一句。
“謝謝!”男子激動不已,接下丹藥就丢進嘴裏痛快地吞了下去。
“謝謝田總,要不然,我半輩子的幸福就毀了。”那名小媳婦也一臉激動地朝田小海鞠了一躬。
“沒事,沒事,先扶他起來,好好休息一陣。”田小海微笑着朝二人安慰了一句。
“嗯!”
夫妻二人同時應了一聲,臉上樂開了花。
“快,抓住這畜牲,不能讓他跑了。”老族長見大肥豬朝山上的方向跑去,急得連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操起閻王鈎便拼命地朝前追去。
“看我的!”田小海正準備起身去追那頭大肥豬,一旁的朱雀挺身站了出來:“田總讓我去吧!”
說話間,這妹子已經從腰間取出了一根長長的紅鞭。
隻見她淡然轉身,從腰取出了一根長長的紅繩子,并以極快的速度,打了個繩套。
“着!”朱雀将手中紅繩一甩,便牢牢地纏住了大肥豬的豬蹄子。
大肥豬被纏住了腳後,開始變得有些笨拙不堪,行走起來也緩慢了許多。
“畜牲,還掙紮!”朱雀用力拽着繩子往回拉了拉,收回了一截繩子,繼而又往前跑了幾步,這才揮舞着手中的長鞭,一鞭子往那豬身上抽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長長的鞭影擊打在大肥豬的腰身上,隻聽那肥豬發出“嗷”地一聲慘叫,整個豬身便倒了下去。
田小海滿意地點了點頭。有這妞在自己身旁,自己的安全不僅多了一重保障,生活也方便也許多。
“厲害啊!”老族長忍不住發自内心地誇贊了一句,說話間已然拖着閻王鈎沖到了跟前,鈎住了豬鼻子。
很快,又有四名壯漢上前,将那大肥豬重新逮了回來,擡上了闆凳。
這次由老族長親自操刀,一刀進去,豬血便濺了一大盆,很快那大肥豬便斷了氣。
緊接着,這大肥豬也像先前那頭大肥豬一樣,被掀翻在地,最終拿去開水燙了退毛。
老族長也顧不得歇氣,先前将另外一頭大肥豬給剖了,用一張木梯把大肥豬倒扣在梯子上,用扁擔橫着支撐着,分成了兩半,肥豬裏邊的内髒啥的,則用一個大圓盤裝了起來。
約莫過了四十分鍾,兩頭大肥豬都被剖成了兩半,将裏邊的東西分得一清二楚。
這時,殺豬飯才算真正開始下鍋制作,婦女們忙着洗菜,多數菜都是将豬身上的材料取材。當然,也弄了一些别的菜,比如松乳菇、蛇肉湯、松乳菇等,甚至還殺了雞。
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四點多了,整個金沙嶺村卻像在過年一般,就連小孩們都早早起床了。
事實上,在農村大夥兒早早睡覺,這個點數起床正好,已經睡了個八成飽了。
人們像打了雞血似的,個個精神飽滿,就等着老族長喊開席了。
眼瞅着殺豬飯再過個十來分鍾就要開始了。這時,卻聽村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狗吠聲。
老村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奇怪,咋這狗子又叫起來了?難道有人來了?”老村長四周掃視了一圈,最終朝一名年輕小夥喊了一句:“阿六,你去村口瞧瞧是咱回事。”
“好嘞!”阿六應了一聲,立馬轉身快步朝村口的方向跑去。
很快,又見他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老族長,不好了。剛才我跑到村口看了一下,并沒有看到人,但奇怪的是,先前幾條狂吠的狗子不見了。我起初還能聽到狗子叫,可待我跑到村口的時候,狗子卻已經不見了。”
“啥?還有這樣的事情?”老族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扭頭朝身後的衆人一揮手道:“誰跟我一起去瞧瞧。”
“我去!”
“我去!”
“我們願意去。”
現場的人們一個個争相要去。
“我去吧!”田小海挺身站了出來。
“田總,我随你一塊兒去。”朱雀挺身站了出來,主動跟上。
“走吧!阿六你帶路,其餘人都在這兒守着,我和田總過去瞧瞧就好了。”老族長朝衆人叮囑一聲。
村民們隻好停了下來。
“走!咱們過去瞧瞧。”老族長一揮手,帶着田小海迅速趕到了村口。
田小海聚目朝前掃了一眼,老遠便看到有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正望着倒在地上的一群狗子正無奈地搖頭歎氣。
這一幕正好被老族長也看到了。他用手電筒往前一照,見地上一下倒了十幾條狗,不由得怒火中燒,操起扁擔便沖了過去。
“好你個偷狗賊,竟然敢到我們村子裏來偷狗,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不遠處的男子,擡眼一瞧見老族長拿着扁擔沖過來了,不由得吓了一跳,連忙朝老族長擺手解釋道:“老表,别亂來,這些狗沒事,這些狗沒事,隻是暈倒而已。我不是偷狗賊。”
“還不是偷狗賊,這都毒翻了十幾條狗了。老東西,看老子不打死你,先吃我一扁擔!”老族長顧不得多解釋,沖過去操起扁擔便朝對方的腿部打去。
“我去,你個糟老頭子脾氣還蠻爆嘛!得,老子就和你走幾招。”那名男子也毫不客氣地展開身手就與老族長打了起來。
老族長手持扁擔,那名五十來歲的男子則空手應對。
兩人打得有闆有眼,一來一往,倒也像那麽回事兒。
“額!想不到你還是個練家子嘛!竟然敢空手接我的扁擔。”老族長和對方過了幾招手,見對方身手不凡,不免有些心生佩服,一邊過招的同時,一邊搖頭歎息:“一身好武藝,當個教練不香嗎?爲何要跑這山村裏來做偷狗賊呢!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感到惋惜。”
一聽這話,男子不怒反笑:“哈哈哈!老表,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是偷狗賊,你非要給我安這個帽子,我能有什麽辦法。别打了,别打了,我怕咱倆打下去,兩敗俱傷,打傷了誰都不好。”
“不是偷狗賊?”老族長停了下來,将手中扁擔往胸前一插,表情嚴肅道:“那你來我們村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