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退場，查爾斯·奧克利也被擡出去了。
比賽重新開始，這個時候，解說席總結了這場戰鬥——
“暴君永遠都是暴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碾壓一切，就像上一次……”
“诶，等會，上一次斯大揍得也是查爾斯·奧克利吧？”
直到這時，馬特·古迪卡才想起，林星進了NBA攏共也就打了兩架。
兩次的受害者，都有奧克利。
“所以，這到底是奧克利的問題，還是奧克利的問題呢？”
又一次提前坐到了更衣室裏，林星是有點無奈的，因爲這一次的架打得，有點虧。
“又幹翻一次奧克利，還能有掠取屬性的機會麽？”
林星覺得，大概率是沒有的。
薅羊毛，哪有盯着一隻羊薅的？
搖着頭，林星瞄了一眼更衣室裏的電視機。
比分很大，雖然沒了他，尼克斯想翻，也沒那麽容易。
這場比賽，基本是拿下了。
閉上眼睛，進入系統。
【監測到宿主通過格鬥擊敗了一位（過去或現在或未來的）NBA運動員，宿主得到一次掠取巅峰屬性潛力的機會。】
“卧槽，還能掠取？真就盯着一隻羊薅了呗？”
林星驚訝了一下，也沒有深入去思考，随即就叉掉了這條提示。
主要也是沒什麽值得深思的，系統再給一次掠取的機會，直接掠取就完事了。
奧克利的屬性，他已經見過一次了。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他還記得，奧克利最強的是他的籃闆能力，雙90+。
上一次，他選擇了奧克利的進攻籃闆，這一次，他直接選擇了奧克利的防守籃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主要也是因爲，這次掠取，奧克利比林星高的屬性，也就隻剩下92點的防守籃闆了、83點的近投和80點的協防了。
一個90+，兩個80+，該選誰，根本就用不着猶豫。
“等蓋帽徽章到手，還得再把蓋帽屬性往上提一提，再加上背打。”
“這真是，越打越靠内了……”
【宿主K.O.查爾斯·奧克利，根據對手等級，系統一次性獎勵血腥值一億點。】
最後，林星又入賬了一億點的血腥值獎勵。
就這樣，系統内又躺了四億多點的血腥值，他又可以四億妄爲了。
但這一刻，林星有點猶豫，原因在于——
爲了提升自己的籃闆能力，他掠取了奧克利的進攻籃闆，然後把自己的防守籃闆加點加到了70。
結果這一次，他又掠取了奧克利的防守籃闆。
加到70點的血腥值，不就都浪費了？
還有上次加點，他剛把上籃怼到80。
緊接着，他廢掉澤維爾·麥克丹尼爾，就得到一個掠取86點上籃的機會。
一次還可以說是碰巧了，連着好幾次了，林星問自己，這點，還加嗎？
猶豫了片刻，林星咬了咬牙：“加！”
爲什麽又下定決心了呢？因爲他想到了，這一次，他下手又下狠了。
奧克利被他幹的慘不忍睹，基本上，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不會再有人挑戰他的權威了。
掠取這個系統彩蛋，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用不到了。
如果問，這一次，林星後悔下這麽重的手嗎？
林星會答：這一次，他還真就不後悔。
奧克利的惡犯動作，已經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了。
這也就是他有了防備，才力保自己毫發無傷。
要是毫無防備，真的被奧克利從空中拽下去，恐怕生命都要有危險。
後續，林星下了狠手，也是爲了震懾這群宵小。
想要用惡犯動作廢了暴君？沒問題！
但前提是，你得抗住接下來暴君的反擊。
現在被揍的親媽都認不出的查爾斯·奧克利，以及此前的澤維爾·麥克丹尼爾，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九零年代的惡漢雖然多，想幹林星一炮的也不少。
但有這兩個例子在，這群惡漢在動手之前，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扛不扛的住林星的反擊了。
既然決定了加點，林星也就不猶豫了。
他直接消耗了兩億多的血腥值，兌換了一堆屬性點。
然後，就狂加蓋帽屬性。
爲什麽先加蓋帽，而不是背打、三分或者傳球呢？
因爲林星已經想到了，接下來，他一定會被禁賽，并且還會被禁賽很長一段時間。
這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準備用來攻略瑟蒙德，争取在禁賽期結束前，把蓋帽徽章刷出來。
既然想好了要刷蓋帽徽章，那蓋帽屬性，是一定要往上加的。
早加晚加都是加，不如早點加，也讓瑟蒙德看看自己的“天才”程度。
或者說，讓自己的天才，變得名副其實起來。
想一想，要是不加這點，瑟蒙德或許還會覺得，在蓋帽這方面，林星孺子不可教。
于是就這樣，花了兩億多點血腥值，林星把蓋帽，怼到了80。
加完點，退出系統，林星把目光重新投向電視機，卻發現——
“踏馬的，落後了？”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第四節中段，尼克斯已經領先了。
前前後後，也不過一節多的時間。
林星撓着頭，但其實，說白了，他離場前，勇士也不過隻領先13分。
沒了林星這個發動機，外加防守端的遮羞布。
尼克斯先從防守開始，壓縮空間，直接就把勇士給壓沒了。
然後進攻端，尤因開始發力，連帶着斯塔克斯也投出了手感。
就這樣，一節半的時間，尼克斯反超了比分。
然後進一步壓縮空間，就這樣，勇士輸掉了這場麥迪遜之戰。
更衣室裏，林星有點無奈。
他是真的不想說“沒有我，你們根本赢不了球”這句話。
但球隊的表現，實打實的放在這，這話他不說都不行。
……
勇士輸了球，尼克斯守住了麥迪遜。
但賽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麥迪遜MMA大戰，斯大再次K.O.查爾斯·奧克利！”
沒錯，這才是重點。
用紐約媒體的話來說：“這裏可是紐約，可是麥迪遜，籃球的麥加聖地，可就在這場比賽，聖地被人玷污了！”
因此，在紐約人看來，林星的所作所爲，是不可饒恕的。
于是，就和上一次，林星廢掉澤維爾·麥克丹尼爾的輿論一模一樣。
一堆人，站在所謂正義的角度，批判林星。
不同的是，這一次，林星已經靠着扣籃大賽，靠着全明星周末的表演，吸了一堆路人粉。
以及，這次的受害者是紐約，是一直在嘲笑克利夫蘭、嘲笑夏洛特、甚至嘲笑費城、波士頓是鄉巴佬的紐約。
所以這一次，林星不是孤立無援的。
“明明是查爾斯·奧克利想要廢掉斯大在先，斯大隻是反擊！”
“即便是鬧到法院，法官也隻會判處林星防衛過當。”
“如果說玷污麥迪遜，那也是查爾斯·奧克利玷污在先。”
“麥迪遜，聖地？哈哈哈哈哈……紐約人在說什麽笑話！”
“除了紐約人，沒有人會覺得麥迪遜是籃球的麥加聖地。”
“……”
輿論吵吵鬧鬧，更多的，還是各種湊熱鬧的言論，或調侃，或感慨。
《波士頓先驅報》的比爾·西蒙斯，作爲爲數不多的知道林星NCAA也有類似戰績的記者。
他從格鬥的角度，調侃奧克利：
“查爾斯·奧克利或許認爲，他練過一些業餘的格鬥技巧，和絕大多數的NBA籃球運動員糾纏到一起，都能占據上風，
上次輸給斯大，隻是意外，所以他決定，找回場子。
他應該沒想到，他是業餘的格鬥手，斯大卻精通各種格鬥技巧，
就像兩人的這一次交手，奧克利使用了最簡單的背後抱摔，卻沒想到，被斯大輕松破解了……”
《紐約時報》的馬克·斯坦恩，就是從他開始，質疑林星的惡漢身份。
結果這一次——“他居然真的敢動手？”
馬克·斯坦恩感到驚訝、意外，在他看來，現在的NBA，充斥着很多假硬漢。
這群人看似硬得很，也總是處于各種沖突的最前線。
但往往，你能看到的，都是他們放狠話的樣子，也就是所謂的嘴強王者了。
動手？誰踏馬敢啊。
于是這個時候，一個敢于動手的林星，就打破了平衡。
就像查爾斯·奧克利，爲什麽他是惡漢而不是硬漢？
因爲他敢動手啊，隻此一點，就足以他壓過NBA巨大多數根本不敢動手的硬漢了。
相比奧克利，林星還有更加打破平衡的。
他還有娴熟的格鬥技巧，加上兩膀子神力，整個NBA，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這踏馬才是真正的惡漢啊！”
……
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因爲客場的旅程還沒有結束，接下來，他們還要上門挑戰黃蜂和騎士。
相比提前趕往真正的鄉下夏洛特和克利夫蘭，勇士更樂意在紐約多待兩天。
于是，就在紐約，林星等待着聯盟的處罰決定。
然後，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斯大·林？大衛·斯特恩先生希望你能夠即刻動身，來一趟NBA總部。”
“啊？”
“他想和你見一面，然後決定對你的處罰。”
見一面……
林星皺了皺眉，思考着老頭子爲什麽要和他見面。
一邊思考，他一邊給出了确認的答複——
“好的，先生，我現在就出發。”
……
大衛·斯特恩是真的很頭疼，他一直很欣賞林星。
自從全明星周末後，很欣賞可以改成非常欣賞了。
後喬丹時代，NBA需要一個門面。
但縱觀老一輩的球員，誰能長出來充當這個門面？
被認爲已經統治了這個賽季的四大中鋒？
從個人形象，或者說打法來看，鲨魚、大夢和上将都沒問題。
但……
内線總是不如外線球員的，不管是身高，還是打球的觀賞性，都遠不如外線球員。
所以，斯特恩隻能從外線球員裏尋找合适的人選。
那麽，外線打法的衛冕常規賽MVP查爾斯·巴克利？
别逗了，就那一眼看過去除了屁股還是屁股的形象，就那背身打到底的打法。
門面？用屁股做門面嗎？
但除了巴克利，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九零年代初，就是一個外線明星球員凋零的時代。
看看全明星，岩石、B.J.阿姆斯特朗、肯尼·安德森都能成爲首發。
外線的低迷，由此就可見一斑了。
“隻能從新人裏找，而新人裏，斯大太拔尖了。”
搖着頭，“可拔尖的斯大，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趁着林星就在紐約，斯特恩決定，把林星叫過來，再當面警告幾句。
他都已經想好了台詞了——
“我知道你從哪來，我也知道你家在哪，我甚至知道你什麽時候睡覺，知道你什麽時候醒來，我什麽都知道。
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不要逼我拿你開刀……”
這個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秘書通告，林星到了。
“讓他進來吧……”
就這樣，林星推門而入，坐到了斯特恩的對面。
聯盟總裁的辦公室，林星還是很好奇的，他四處掃了一圈。
看到了幾座紀念款的總冠軍獎杯，包括一開始的沃爾特·A·布朗杯，以及現在的拉裏·奧布萊恩杯。
還有幾枚金光閃閃的總冠軍戒指，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獎杯。
“怎麽，很喜歡？”
斯特恩一看林星這副好奇的樣子，也就忘了他想好的那幾句台詞。
“是啊，打籃球的，誰不喜歡啊？”
“你要是喜歡，就更應該好好打籃球，而不是……”
就抓着林星的這句話，斯特恩準備切入正題。
可話剛說了一半，還沒說完呢，就被林星給打斷了。
“總裁先生，我真的很想好好打籃球，是他們不給我好好打籃球的機會啊！”
“我不想聽什麽……”
“不，總裁先生，你聽我說，就拿這次來說吧總裁先生，如果您從頭到尾看過我和查爾斯·奧克利的沖突過程，您就會發現，是他先動的手！”
林星再次打斷了斯特恩，之後，是又一次。
“我知道是他先動的手……”
“不，總裁先生，沒那麽簡單的，他的動作，是奔着廢了我去的，如果不是我有所防備，現在您看到我，就是在醫院甚至停屍間了！”
“别那麽誇張，斯大。”
“一點都不誇張，總裁先生，您就試想一下，如果他出手的那一刻，我跳到空中了呢？要知道，這一球，帕特裏克·尤因已經完全失位了，這本該是我扣籃的好機會，但……我沒有扣籃，就是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好吧好吧，斯大，你說得對，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麽你要揍得查爾斯·奧克利當場暈厥呢？用一些媒體的話來說，你這叫防衛過當了。”
斯特恩終于有機會一口氣說完一句話了，很快，他提出了他的質疑。
“我承認，總裁先生，我是有點防衛過當了，但這也是未來将來考慮。”
“将來？”
“是啊，總裁先生，如果我不淩厲的反擊，不讓查爾斯·奧克利感覺到疼，如果隻是簡單的給他幾拳，将來，一定還會有其他人願意用惡意犯規的動作，嘗試廢掉我的。”
“殺雞儆猴？”
“沒錯，就是殺雞儆猴！”
林星攤着手，又提醒道：“而且總裁先生，還記得之前我對您的承諾嗎？我說過，我絕不先動手，我做到了。”
斯特恩有點被林星說服了，他突然覺得，林星的做法好像沒什麽問題啊？
回頭細想，這幾次沖突，的确如林星所言，他都不是先動手的那個。
奧克蘭體育館的一挑四，是尤因先挑釁，奧克利先動手。
廢掉澤維爾·麥克丹尼爾，也是麥克丹尼爾先動的手。
這次也一樣，奧克利先動手，出手就是一個廢人的動作，林星隻不過是反擊。
至于防衛過當，林星給的理由很充分得很。
不僅充分，斯特恩都覺得，很有必要了。
殺雞儆猴，正是絕除後患的好手段。
想想喬丹那些年，被活塞的壞孩子們抱摔、墊腳、肘擊的一幕幕。
現在的斯特恩甚至都認爲，如果那個時候的喬丹能像林星一樣硬氣就好了。
活塞的壞孩子們再狠，能狠的過林星動不動就把人走到暈厥，動不動就送你去醫院住兩個月？
“好吧，斯大，我暫時認可你的所作所爲，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稍微克制一點，NBA是籃球聯賽，不是格鬥、拳擊聯賽，明白嗎？”
“我明白的，總裁先生，但……”
一看林星還想說點什麽，斯特恩立刻擡了下手。
他也是怕了林星這張碎嘴了，真要再讓林星展開來說，再來半個小時都不夠。
“好了，斯大，廢話就不多說了，這次的麥迪遜互毆，禁賽是肯定要禁賽的。
不過我承諾，禁賽期過後，聯盟會給予你一些保護的。”
林星還想問：保護？什麽保護？
斯特恩已經不想和他聊那麽多了，直接攆人：
“不要問的那麽明白，斯大，你可以回去了。”
……
就這樣，碎嘴子林星離開了NBA總部。
兩個小時後，他就得到了消息。
“查爾斯·奧克利，因有違體育道德的惡意犯規動作，被處以禁賽一場，罰款一萬美元的處罰。”
“林星，因打架鬥毆，動用拳頭，被處以禁賽五場，罰款兩萬美元的處罰。”
五場禁賽，還好，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