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封演員工會寄來的信,羅納德。”
白日夢的同事打來電話,告訴他有演員工會的公函寄給他。不是那種白色的地址貼在裝着印刷品的信封裏,典型的的營銷材料。而是用規範的10号信封,規規矩矩打字機打的地址,看上去很像是法律方面的公函。
“你幫我拆一下,念給我聽聽。”羅納德正在悠閑坐在一家高級瑜伽會館的地闆上打坐。
夢見電影的次數慢慢增多,每次做夢的時候,羅納德總是有相同的感覺,好像自己的身體和真實世界之間有一扇門隔開,處在一個和世界能夠互相感知,但是卻不是處在一起的地方。
就好象自己的意識在起居室看電影,而身體還在卧室床上睡覺。
羅納德用重複做夢之前做過的各種事情的方法,來增加入夢的機率,卻并不成功。
這次他換了個思路,開始嘗試各種各樣的靜坐和放松身心的方法,聽說冥想入靜,也能達到這種思緒和身體的效果,期望換一種方法,能夠達到那種好像與世隔絕的狀态。
也許這樣,能夠激發更多的進入夢境的次數?
嘗試了華埠的會館,和東瀛人的禅宗茶室,羅納德最後還是選擇了瑜伽。
這裏的教練說話更容易明白,不用去費力氣思考背後深意。教練講話也很直接,對羅納德隻有姿勢和呼吸的糾正,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的禅意背後的比喻和深意。
羅納德挺喜歡這種調整呼吸的遊戲,至少自己睡眠的質量在上升。早上起來不用鬧鍾,自然醒來精力充沛。
電話那頭是艾迪,他拆開了信封,給羅納德讀起來:
“給……羅納德·李,導演敬啓。
由于你在加拿大多倫多拍攝‘月色撩人’期間,違反電影演員工會(SAG)的規定,沒有嚴格按照午休和午餐時間,指使演員的身體受損的情況下拍攝。
電影演員工會将對伱提起調查,并處以相應處罰……”
“哎?什麽鬼?什麽身體受損……什麽調查,什麽處罰?”
羅納德聽着聽着就從高級蔺草的坐墊上站了起來,“你讓他們去做夢吧。”
“啊,對不起,我有點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今天就到這裏吧。”,羅納德對教練,一位北歐裔的中年金發美女點頭道歉,提前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莫名其妙!”
到了白日夢影業,羅納德完整的看了一遍那封信。
信裏說,由于在多倫多拍攝電影“月色撩人”期間之後,有演員投訴羅納德,在拍攝最後的餐桌戲的時候,爲了趕工,不讓演員吃午飯,造成了演員的健康風險。還有患有糖尿病的演員,因爲推遲了幾小時不停的拍攝,低血糖症狀發作,有了昏倒甚至引起其他更嚴重的并發症的風險。
所以,演員工會在調查以後,正式立項,要來和羅納德當面調查。如果投訴屬實,羅納德将會被處以高額罰款,并且以後被列入電影演員工會的警示名單。所有的工會會員,都會收到對羅納德拍攝不尊重演員基本需求的警告。
“嗯?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當時有人昏倒嗎?”
羅納德回憶起當時拍攝的情況,爲了抓住大家準确自然的情緒,自己确實讓他們一直排練,不許休息。
也許是不吃飯帶來的低血糖引起的煩躁,女主角雪兒和女配角奧林匹亞·杜卡基斯起了沖突,意外地帶起了演員之間的化學反應。所有的演員都快速進入狀态。
爲了不讓機會溜走,羅納德當場拍闆決定,趁着大家都在情緒裏,馬上拍攝。
“不過,我……我提供了零食給演員的啊。最後,好像沒吃東西的隻有我,最後是我低血糖暈倒好吧。”
“那你還真夠冤枉的。那個舉報你的人,肯定把你的事情,移花接木地放到了演員身上,你大幅度推遲了午休和午餐,是事實,這确實嚴重違反了電影演員工會的規定。”
“我……”,羅納德氣得很,“我就是爲了躲開這群工會的吸血鬼代表,才去多倫多拍攝的。這些人什麽事也不幹,就在片場阻礙我拍片,動不動就拿罷工來威脅我。
我對他們夠好的了,都是找工會會員做群演,最低工資比非工會的演員高了十倍有餘。他們不知道創作的時候,多拍幾條是經常的事情嗎?我們又不是做辦公室的,可以按時上下班。”
“哦噢,羅納德,你消消氣,到時候工會的代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你可别和他們這麽說。”艾迪連忙讓羅納德坐下,倒了一杯威士忌給他。
“我們的辣身舞,也是在工會備案的項目,要是你和他們鬧翻,他們在這部電影裏也挑毛病就麻煩了。你知道的,一個劇組演員是人數最多的,難保沒有哪個人對你的工資不滿意,到時候也去舉報就麻煩了。”
“他媽的”,羅納德把威士忌往桌上重重一放,威士忌從杯子裏濺出來,撒了一手。
羅納德甩了甩手,結果艾迪遞過來的面巾紙擦了擦,“謝謝,我會忍的。”
演員工會的勢力很大,不光可以在拍電影的時候故意搗亂,上眼藥,造成拍攝拖延經濟損失。而且奧斯卡獎的評委裏,人數最多的都是演員,他們可都是電影演員工會(SAG)的成員。
“由于你在多倫多拍攝期間,違反了SAG關于演員午休,和劇組準時提供午餐的決定,SAG決定向你開出罰單。
罰款兩萬美元。并且這個裁決,會在下季度的演員工會通訊處罰欄目上刊登。”
倒了下午,演員工會代表,一個非常穿的道貌岸然的男子,來到了羅納德的白日夢。在裝模作樣地對羅納德問了些情況以後,宣布了SAG的初步處罰決定。
“這……,其實現場的情況并不是這樣,我是供應了各種小吃的,決沒有虐待演員的情況。這是那場戲的性質決定的,我必須延長拍攝的時間……”
羅納德一通解釋,希望工會代表能夠了解當時的情況。不過好像沒有什麽用。
演員工會的代表皮笑肉不笑的對羅納德咧了咧嘴,“我們是收到了匿名的舉報,并且和舉報者取得了聯系,拿到了她的證言,證明你在當天的延遲拍攝,不允許演員休息用餐,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還有人低血壓暈倒……”
“我和你們反複說了,當天低血糖暈倒的是我,是我!不是你們演員工會的會員。他們都有我在現場提供的小吃,不會餓的低血糖的。”
羅納德覺得這個工會代表好像專門針對自己,他已經把當天的情況說的很清楚,演員并沒有受到虐待。而且他還提交了幾位證明人,比如攝影指導大衛·沃特金,或者任何一位當場參演的演員,都可以證明。
“這是我們的調查結果,羅納德導演。當然,這個處罰,還要經過SAG委員會的批準,如果你對此有異議的話,可以提出上訴。”工會代表也不聽羅納德的辯解,就隻是重複這是他們經過詳細調查,細緻審查以後的決定。
羅納德面無表情地接過了處罰通知,桌子下面,專程趕過來的經紀人尼西塔,拼命地攥住羅納德的手,讓他不要和工會代表當場翻臉。
“我知道了”,羅納德也不去接處罰通知,用眼睛示意他放在桌子上,也不站起來送他。
白日夢的艾迪代替羅納德,領着工會代表出去。
“别着急,我們CAA和演員工會的高層關系不錯,我本人和他們的現任總裁,帕蒂·杜克以前是客戶—經紀人關系。他的前夫和她離婚的時候,我幫了她一些忙。
罰款你去交,那個通訊上的公開報道就讓帕蒂·杜克通融一下。”
尼西塔見羅納德能夠顧全大局,心下松了口氣。這種惡心的事情,在各大導演身上都屢見不鮮。
很多工會的代表,仿佛就是專門爲了表現自己不畏強權,專門抓着大牌的明星或者導演來展示自己的強硬,來在工會内部的底層會員那裏,刷一刷強硬的形象,爲自己以後的工會代表選舉積累籌碼。
不光是羅納德,像斯皮爾伯格,喬治·盧卡斯這些頂級導演,也經常因爲沒有遵守工會的規矩被罰款。
“電影演員工會的總裁,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要不要和她見見?”羅納德對尼西塔還有這個人脈覺得很好,如果能夠和她聊聊,也許可以消除誤會。
一般來說,這些工會組織,最上層的那些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上一任演員工會的總裁,就是發動了好萊塢十幾年來最大規模罷工的埃德·阿斯納。他主導了那次演員大罷工,讓羅納德的第一部劇本,因爲罷工延遲,簡·方達去演其他電影,最後無疾而終。
這樣激進的工會總裁,果然很快被選了下來。
雖然他自己在驢黨的政壇獲得不少的曝光,但是演員們并沒有得到好處,長時間的罷工讓底層演員損失慘重。雖然提升了最低工資,但是很多人從此也再也沒有角色演了——好萊塢都去外地取景了。
工會前總裁埃德·阿斯納野心太大,最後什麽也沒有撈到。被選下來以後,也沒有人請他出演任何影視劇,最後淪落到去給電視台的低幼動畫配音。
這次被選上總裁的帕蒂·杜克,是一個攻擊性沒有那麽強的女演員。
“那我先去和她聊聊。”尼西塔笑着拿起處罰文件的複印件。
“你說是誰在背後告發我?我注意到那個工會代表用的是女演員(Actress)這個詞。”
羅納德問站起身準備先去忙的尼西塔。
“很難說,這些工會寄生蟲很善于挑撥矛盾,也可能是個男的,他故意說的。也可能不是演員,是個工作人員。”
“嗯……”羅納德心中很生氣,自己的這些電影項目,凡是能夠照顧工會的,都按照比例要求照顧。這些人貪心不足,拿了工資,出了鏡,也許在事業上有了進展,還要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他媽的,以後有機會就不用你們這些工會的人。”
……
“羅納德,你好”,SAG的總裁,帕蒂·杜克,特别在工會總部約見了羅納德。
“你好,杜克女士,我是你的影迷。”
羅納德在來見她之前,向尼西塔打聽了一下這位總裁過去的曆史。
她還真的是鼎鼎大名的一個演員。
從童星當起,因爲容貌原因,一直是都演重要配角,而不是主角。在一九六三年的奧斯卡上,帕蒂·杜克十七歲就得到了最佳女配角的獎項。是有史以來獲得奧斯卡年齡最小的演員。
她一直演配角,後來進軍電視劇倒是演了幾部女主角,在幾年前還拿過黃金時段艾美獎,和金球獎最佳女主角。
入行時間夠長,認識的人多,演配角人緣不錯,所以她才能在兩年前接替不受歡迎的前任,被投票當選爲電影演員工會總裁。
“你的事情,裏克已經和我說了。我會直接幹預,不會讓你的名字出現在通訊裏的懲罰一欄。
相反,我會把你拍戲的一些情況做個介紹,讓工會的會員了解一下,有的時候爲了藝術,也必須作出一些妥協。”
帕蒂·杜克上來就講了自己的決定。
這是不批評,改變相表揚了。
“那就謝謝你了,杜克女士。”羅納德聽到不用公開用不讓演員吃午飯的罪名示衆,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的罰款還是得交一下。”
“好吧,我已經把支票簿帶來了。”
演員工會的收入,和導演工會一樣,遭受了養老金危機,帕蒂·杜克聽到開出了兩萬美元的罰單,這筆錢還是不收白不收的。
“我看你也在不少電影裏客串,爲什麽不加入電影演員工會呢?”帕蒂·杜克看着羅納德,這樣的導演能加入演員工會,豈不是好?至少他得交一大筆剩餘分紅給工會的退休金基金。
“我還是制片人聯盟的會員,不太方便,就不參加了。再說我也隻是客串。”羅納德婉拒。
“好吧,以後有什麽工會的事情,你就直接給我的助理打電話,你知道我也不是全職在忙工會的事情,有些人想利用工會的權力,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你不用和他們客氣。盡管來告訴我。”
羅納德心中一動,這是帕蒂·杜克在暗示自己,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搞事。
事情已經搞定,羅納德繼續回去找教練練習瑜伽動作。
每天抽點時間練習呼吸方法,羅納德覺得自己睡覺的時候,越來越接近了那種狀态,似乎有望找到夢見電影的捷徑了。
這天他正好坐在卧室地闆上聯系呼吸,班農的電話打到了家裏。
“羅納德,那幫無恥的演員工會的臭蟲,現在追到了亞利桑那,要和我們作對。”
班農說話直接,充滿了華爾街講究效率的風格。拍攝成本少了一百萬,他爲了監督使用,盡量省錢,直接飛去了外景地亞利桑那,在現場管起事來。
這部電影沒有在演員工會備案,找的都是非工會的群演和配角,在亞利桑那圖森市當地的公立高中,還找了寫戲劇社的學生來做群演。這樣相比在好萊塢本地,節省了一大筆支出。
那些戲劇社的學生,接受過良好的訓練,當幾個背景角色,和那些在好萊塢混事的工會演員,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别。
“他媽的,‘男孩租女孩’又不是工會項目,你他媽的怕個屁。”羅納德直接在電話裏罵了起來。
“不是,我聽說演員工會,可以決定罷工,他們有一項國會法律,可以臨時宣布劇組的群演,成爲演員工會的臨時成員,這樣就可以在劇組組織臨時會員罷工。
我們是小制作,耽誤一天的損失很大啊。”
班農覺得,拍一部電影,不比華爾街收購那些工廠簡單到哪裏,也要經過資本和工會的博弈,而且這些演員工會,比工廠的工人自視要高得多,也對自己的權利更加看重,往往起來抗議的程度更加厲害,各種要求比工人要麻煩的多。
“他媽的,是誰要罷工抗議啊?我們去辛辛那提,就是爲了省錢,給他們一個出鏡的機會,其實就是給他們很大的機會了。還敢罷工?真把自己當成好萊塢演員了?還不是被工會代表當槍使。”
“你來一趟?我是搞不定這幫學生。”
“行吧,我來給你示範一次。”羅納德馬上和小巴德去了機場,高價現場買了一張機票,飛往了亞利桑那的圖森市。
“是哪個?在這裏煽動那些高中戲劇社的笨蛋來罷工?”
到了外景地圖森公立高中,羅納德找到了在現場的班農,問道。
“就是那個穿着西裝,帶着領結的家夥。”
“嚯……”,羅納德一看,那不就是那個給自己兩萬罰單的家夥嗎?
“羅納德,你是這部電影的制片人嗎?我代表演員工會……”
工會代表看到羅納德來了,臉上又浮現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過來準備再和羅納德講講,什麽叫做工會。
“保安,這個人沒有資格在劇組這裏,讓他出去。”
羅納德才不理這個混蛋,這裏是亞利桑那,這個項目是非工會項目,不用看這個混蛋的臉色。
“我是工會代表,你膽敢……”
“這是非工會項目,我們租用的拍攝現場屬于圖森高中,現在歸劇組使用,所有未經同意的人,都不得進入。”羅納德轉過頭來,對着那些被蠱惑起來鬧事的高中戲劇社的演員們說道。
“你們也許被一些人蠱惑,以爲我們是什麽有錢的劇組,想憑借這個項目,拿到工會卡,從此過上工會演員的幸福生活。
我告訴你們,我們劇組是個獨立制作,很窮。沒錢雇傭工會成員當群演,所有想當工會演員的,請站到這邊,請你們到其他項目尋找機會。
所有願意以非工會的身份參演的,站到那邊,我們劇組會登記你們的名字,凡事有鏡頭和台詞的,都會得到署名。那些沒有台詞和擔任鏡頭的,也會得到我們的推薦信和日薪。”
“轟……”
高中生們其實很單純,聽到劇組不會用工會演員,馬上擠到了願意非工會參演的那邊。
開什麽玩笑,亞利桑那的圖森,這個最大的雇主是海空軍的飛機墳場的小城市,幾年都不見得有一個電影劇組來找當地人做群演。
那些戲劇社的學生,除了幾個被蠱惑的腦子僵硬的,全都嘩啦一下加入了羅納德這邊。
“很好,你們這些堅持工會身份的,那就對不起了,請出去。”
“孩子們,你們不要被他騙了,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可以……”
“出去!”
羅納德對這個工會代表沒有好臉色,大聲地呵斥他。
本來他的行爲就有違背演員工會章程的地方,許諾參演的演員臨時工會成員身份,必須是工會備案的項目,他才有這個權力。
“我會向演員工會的會長杜克女士當面投訴你的不專業,和對臨時演員的臨時身份問題上的故意誤導。這裏現在是私人領地,出去!”
班農帶着兩個男演員過來,站在工會代表面前,不斷緊逼,讓他滾蛋。
“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許諾我們,隻要讓高中戲劇社的同學罷工,就讓我們拿到正式的工會身份的。”
“哄……”幾個死硬分子把工會代表的私下許諾說了出來,引起了其他學生的噓聲。
在大家的鄙視中,灰溜溜地走出了拍攝場地。
“示範的很好,我學會了。”班農過來和羅納德握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男主角帕特裏克·鄧普西,帥小夥演男主角羅納·米勒。
這是演他好朋友,配角的賽斯·格林。他倆演技都不錯。”
班農給羅納德介紹了兩個下場趕走工會代表的演員,他們也是第一次演電影。
“别擔心,你們以後很容易申請到工會資格的。這個項目雖然是非工會項目,但是主角身份,讓你們隻要接下來再接到一份超過三天的臨時演員工作,就可以申請電影演員工會的資格了。”
羅納德看着兩個小帥哥,怕他們心理有負擔,解釋了一下。
“謝謝,羅納德。我們都喜歡你的壯志淩雲。”
“阿曼達,看誰來了。”
班農又給在後面看熱鬧的女主角阿曼達·彼得森打招呼。
“嗨,阿曼達。”羅納德對她招了招手,和她在一起演女主角辛迪的朋友的,正是阿曼達·彼得森當年試鏡“安妮”主角安妮失敗,演安妮的孤兒院朋友的兩個女孩。
她倆對阿曼達能認識大導演羅納德也很羨慕,兩人扭扭捏捏地,圍着阿曼達·彼得森過來,給羅納德打招呼。
“在這住一晚吧?順便指導一下拍攝。”班農對羅納德說道。
“也好,不過我不會幹涉導演的工作,這是制片人的職業道德裏最重要的一條。”羅納德看天色已晚,也就答應住下來。
阿曼達·彼得森被兩個演員襯托在中間位置,看上去沒有受到前日裏事情的影響,她的眼睛裏看上去還是充滿了希望,亮晶晶的有一種光。羅納德很欣慰這種希望之光沒有被湯姆·芒特那種惡棍毀滅。
阿曼達·彼得森很有高中女生裏的精英啦啦隊長的那種氣質。
帕特裏克·鄧普西,則是個卷發的帥哥。戴着老式的黑框眼睛,故意裝作書呆子樣,不過看得出本人是個潇灑的人,到時候劇情需要,變身成時尚帥哥以後和阿曼達也很般配。
羅納德對選角很滿意,班農的審美和大多數阿美利加小鎮的男孩女孩差不多,這就是電影能賣座的保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