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佯裝鎮定道:“既然這樣說,那想必公子應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可以給你。”
離坎走到了一個人的面前,随後抽出了自己随身帶着的一把匕首。
“這種毒的來源,是食物,吃下去之後會跟随着人體的血液不斷循環。”
說完了之後,離坎割開了一個死亡的囚犯的手掌,随後黑色的血液就流了出來。
剛一接觸到地面,上面的花花草草就出現了異常,迅速的蔫了下去。
“既然是毒,那就要查毒的源頭,你們話不能抓我。”
離坎很是平靜的說了一句之後,王绾的臉色黑了下來。
“犯人集體中毒,你也難辭其咎,抓了你之後,我們可以自己來調查!”
現在讓離坎逃了那還得了,這麽好的機會他們可不能錯失。
“中毒了自然是飯菜供應還有水源問題,我看了他們毒發已經過了四五個時辰,說明他們并不是吃飯的問題,那就是飲水的問題了。
能夠引起這種問題的人很好找。
掌控鹹陽城各處供水的人,是李相手下的人吧?”
聞言王绾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是誰做的了。
李斯今天一大早就來找他,就是爲了借他的手,合作拿下離坎。
可現在李斯這裏拉胯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管是不是因爲李相的問題,你們這裏的安全性都存疑,現在我們懷疑你是要謀害扶蘇公子,所以不準備将其接出來,你有意見嗎?”
王绾已經找好了目标,隻要是扶蘇能夠被從這種狀态下救出來,那麽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絕對會很好。
這樣扶蘇等當上了皇帝以後,就絕對會給他一個不錯的位置,視他爲心腹。
但是離坎卻緩緩的走到了監獄大門前。
“今天,你一個人都帶不走,王绾!”
“難道你要破壞規矩?”
王绾直接給離坎扣了一頂帽子,離坎現在就是禦史大夫,也應該以身作則。
但他現在的做法卻枉顧法理,這樣就給了人更多的口舌可以斥責他。
“我不是破壞規矩,我已經将問題出現的原因告訴了你們,現在事情已經從我手上轉移到了李斯那邊,我這裏還有什麽問題呢?今天我心情好,可以不追究李斯的責任,但這和你王绾有什麽幹系?跑來刷存在感嗎?還讓我放人,你配嗎?”
“你……!”
王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作爲一個非常厲害的官員,他之前也是宰相,隻不過李斯上位了之後,他王绾的位置稍微低了一些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也權傾朝野。
從來都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維度離坎站在了這裏,卻把他當成了三歲小孩一樣訓斥。
“我什麽我?李斯,好好跟你的小夥伴聊聊吧,不然等我去父皇那邊,你就要好好想想說辭了。”
李斯臉色很難看,但他也知道,離坎所說的确實是真的。
要是現在離坎追究起來,作爲丞相的他昨晚竟然直接在水源處投毒,那事情就麻煩了。
該死,離坎是怎麽猜到了這些的?
他現在還不知道離坎剛才已經繼承了醫典的很多知識了。
光是醫術,現在的離坎已經獨步當代,甚至往後幾代人裏面,起碼發展個數百年,不然是不可能追趕得上離坎現在的境界的。
這也是系統給與離坎的一種福利了。
“王大人,咱們的事情做的确實有些欠妥,要不先回去調查一下,等我把手下失職的人員都給處理好了再說?”
王绾這時候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難受。
李斯啊李斯,你自己做了事情喊我過來一起拿下離坎,誰知道連屁股都沒擦幹淨,剛一來就被對方看明白了手段。
現在反倒是讓他王绾受到了屈辱,甚至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不是豬隊友嗎?
其實李斯也很委屈。
這一次的毒藥的選擇,他全程都在盯着,盡管這樣的計謀是下策,可事情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不做點出格的事情是救不出來扶蘇的。
他選擇的毒藥是一種無色無味的,來自于邊境地區的草藥。
這種草藥做出來了之後,能夠危及生命,且起效很慢。
隻有搭配了特定的飯菜還有水源之後,才能夠産生這樣的效果。
最終他選擇了幾個被判處了死刑的人,讓他們提前死亡了。
本以爲能夠通過這樣的事情對離坎産生威脅,可現在卻辦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不服,可也沒什麽辦法。
畢竟當下這段時間裏面大部分的人都是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的勢力都在動手。
不過他被離坎拿下一城之後,可能再動手就不是那麽方便了。
隻能期待别人了。
“那這個事情是我們錯了,改日我一定和王大人一起到公子府上賠罪。”
李斯表情僵硬,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但是離坎這時候卻并沒有放過他們,反而是揮了揮手,将自己手下的人放在了監牢的院牆外堵住了門。
“來都來了,走什麽啊?最近我弄到了一些情報,正好想跟兩位分享一下,不知道您二位有沒有興趣?”
離坎随手拿出來了幾個信封,裏面詳細的記錄着各種各樣的秦朝的矛盾,還有很多區域之中的防禦體系,部隊分布。
“這個字迹,是你吧?”
李斯在朝堂上工作多年,和王绾也和熟悉,看到了這個字迹以後,瞬間就明白了離坎要跟他們說什麽。
這王绾,竟然和遠方的各種小部落以及一些反對大秦統治的人聯盟了。
這些家夥們沒一個都不安好心,也都企圖推翻秦朝的統治。
王绾看到了之後立刻臉色大變。
“公子您在說什麽,我不知道啊。”
“沒關系,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項伯,儒家,這些人都居心不良,妄圖對我大秦産生威脅,等之後我會派人去王大人府上問問您對這些人的看法!”
王绾的心涼了半截,這一次他終于怕了,也知道自己惹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