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又怎麽瞧得上他呢。
恰巧這時夥計端了新菜上桌,楊氏見狀趕忙拉住人家,問:“小二,剛剛進來那幾個姑娘家,是哪家的姑娘啊?”
到底是兒子看上的,作爲母親還是想幫着打聽打聽。
小二很樸實,聞言直接應到:“大娘說春茶姑娘他們啊?他們是聶府的丫鬟和男丁,是我們掌櫃府上的下人!”
“下人?”
楊氏一聽,不由一驚:“下……下人怎麽穿戴如此華貴啊?瞧着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千金。”
小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就不知道了,許是掌櫃的仁厚,賞的好料子吧。”
不經意的猜想,竟是猜對了。
倒是溫勝聽了又眉開眼笑起來:“娘,不是小姐,是丫鬟诶!”
可楊氏想了想,卻撇了撇嘴:“丫鬟不好,配不上你。咱們正經門戶,幹嘛娶個丫鬟啊?”
溫勝神色一頓,繼而臉上的表情便垮了:“那小姐我也配不上啊,丫鬟怎麽了,我瞧着挺好。”
“那是瞧着好,又不是真的好。”楊氏一臉堅決的道:“那做丫鬟的都是有身契的,是賤民。你爹也不會同意的!”
溫勝嘴巴動了動,還想說話,楊氏則搶言說到:“好了,這淮陽遍地都是好姑娘,你這隻看了人家一眼,心思倒是動的快。”
“往後指定還會碰到更好的,有的你挑。”
在楊氏眼裏,兒子又高又壯,雖然不是本地人,但絕對也算得上健健康康的好模樣了。
他确實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但也不能相中了就娶進門,還是要綜合衡量一下的。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溫勝再怎麽被溺愛,這個道理還是懂的,當下心裏雖不舍,但也隻好暫且作罷。
席間過半,很多人都已是酒足飯飽,可面對如此美味佳肴,卻又遲遲舍不得放筷,撐得肚子都鼓起來了。
而今日的開業宴席也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贊賞,每一道菜都甚是驚豔,風味多樣且獨特,很多菜都是他們見所未見的。
【荷聽雨】包間,春茶幾人也是大快朵頤了一番,一早還覺得江銘做的飯菜好吃,眼下終于嘗到了頂尖掌廚的手藝,才明白當初驚豔,完全是因爲世面見得少。
“太好吃了,怪不得小姐對江銘大哥那麽苛刻,如此一比較,江銘大哥果真離着掌廚之位差得遠呢。”夏禾開口道。
“我當初還納悶,小姐做廚子竟然能買下那麽大的宅子,如今算是明白了。”寶來說着,又往嘴裏塞了兩塊羊排肉,一時間肉香四溢,香的他快翻白眼了:“太好吃了,這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這時,秋蟬突然‘呀’了一聲,晃了晃那空空如也的空酒壺:“酒沒了,還沒喝夠呢。”
“解解饞就行了,别喝醉了誤事。”華安見狀,輕聲開口提醒。
秋蟬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春茶求到:“春茶姐姐,再要一壺吧,果酒又不醉人的,難得的機會可以免費喝到呢。”
福來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我也想喝。”
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的看向春茶,很明顯,大家都想再喝點。
末了,春茶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左右小姐也說了,今日吃喝盡興,不需要顧慮其他,也就這一頓了,就别約束太多了。
見春茶點頭了,秋蟬興奮的站起身:“我去拿,我去拿!”
說着,轉身便拉開門跑了出去,卻不想因爲太高興,直接撞到了别人身上。
宇文建賢本就飲多了酒暈暈乎乎的,這被秋蟬一撞,竟是一個腳下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哎呦,大人!”
這身旁的随從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根本沒來得及去扶,反應過來才趕忙上前去扶。
繼而一邊看向秋蟬呵斥:“大膽,竟敢沖撞宇文大人!”
大人?
秋蟬想要道歉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間,腦子霎時就一片空白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秋蟬一下子跪了下去,聲音顫抖的道:“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大人恕罪!”
“奴……奴婢?”
那随從也是驚了,側頭看向一旁的包間,瞪着眼睛問:“你一個奴婢怎麽跑到三樓來了?誰讓你上來的?”
這樓上的包間裏,都是些達官顯貴,除了宇文大人帶了他一個下人貼身伺候,其他大人的随從都在外面候着呢,哪有資格進包間啊!
“我……我……”
秋蟬吓壞了,腦子根本就不夠轉了,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心裏不住的想完了完了,她給小姐惹麻煩了!
“大人您沒事吧?”随從将宇文建賢扶起來,關心道:“有沒有傷到哪啊,要不要叫大夫過來?”
而宇文建賢喝多了酒,整個人也不在狀态,這要是清醒的時候被人撞了個跟頭,他肯定是要動怒的。
隻是眼下,他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視線下隻隐隐約約看到秋蟬較小的身體跪在地上縮成一個團,卻根本沒在意自己被撞倒了的事情。
“嗝!”
宇文建賢打了個酒嗝,竟是嘿嘿的笑了起來,酒勁兒上頭他的本性也逐漸暴露,對着秋蟬一臉淫笑道:“哪裏來的小美人,擡起頭讓本官瞧瞧來。”
“大人您喝多了,這是個丫鬟。”那随從趕忙出言提醒。
誰知宇文建賢竟是一下子将随從推開,不滿的嘀咕道:“什麽丫鬟,明明是個美人……既是個美人,那是丫鬟又何妨……”
“嘿嘿……”
宇文建賢嬉笑着往前走去,卻不想腳下輕飄飄的,身體晃了晃,整個人竟是直接往秋蟬的身上撲了過去。
秋蟬哪裏經曆過這等場面,當下難以自控的驚叫出聲:“啊!”
這一聲,頓時傳到了其他包間裏,還好二樓沒有開放,不然樓下也要聽見了。
幾個包廂的門齊刷刷被打開,衆人一出來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那宇文大人竟是撲到了一個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哭喊着掙紮,顯然是被迫的。
而宇文建賢醉酒間似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還把頭埋在秋蟬的頸間,貪婪的吸着她的胭脂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