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舉反響熱烈,下一步我便打算照葫蘆畫瓢繼續推廣豆腐乳!”
這才是聶靈兒的最終目的,一步一步,讓值得被世人看見的美食走入大衆的視野。
豆腐乳現如今是靈兒醬菜的招牌,銷量一直是最高的,在長陵鎮的百姓心中如今也是不可替代的美味,甚至快要成爲長陵鎮的特産了。
可隻在這一隅之地被人們品嘗,聶靈兒覺得遠遠不夠,豆腐乳值得更多的人知道和吃到。
似是看出了聶靈兒的野心,侯玉郎蓦地笑了:“姑娘好打算,我終于知道你爲什麽隻開這一家鋪子了,你根本沒打算用開分店來賺錢,而是想要借别人的手來賺錢!”
聶靈兒也笑了,推廣是真的,賺錢也是真的,确實是兩全其美的事兒。
她目前這個鋪子說白了更像是個孕育新醬菜的搖籃,而剩下的推廣,隻需要借用别人的鋪子和酒樓以及食客的嘴就能做到,她還順便把錢給賺了,可謂是躺着賺錢一樣。
對聶靈兒愈加佩服了,侯玉郎搖頭失笑,心下卻在感歎。自己自小被父親培養經商之道,如今卻不如一個小姑娘腦子靈光。
“還有其他嗎?”侯玉郎問。
聶靈兒搖了搖頭:“暫時沒了,侯老闆可願意?”
“自是願意的,若這道醬菜真如姑娘料想的那樣受歡迎,于我個人而言可謂是個大絕招!”侯玉郎略有深意的道。
此時已經入秋,距離侯家年終結算隻剩下不到兩個季度了,侯玉郎的鋪子前半年幾乎被侯玉賢的業績壓在腳下,最近才開始發力。
而如今又和聶靈兒促成了合作,若是後兩個季度能夠反超,他就能在父親那裏長眼,還能多分得幾個分店的鋪子給他經營。
這些都是侯家的家事,聶靈兒自然不會過問,更不會去管。她之所以找侯玉郎合作也沒有想這麽多,隻是因爲他在誠信上還算是個可靠的人,而自己除了他也不認識旁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說定了。我這裏第一批無骨雞爪下周就會上新,到時候侯老闆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聶靈兒起身道,語氣格外的自信。
如此也讓侯玉郎甚是安心:“那我先将靈兒姑娘交代的事情提前走動起來,等姑娘拟好了合作的字據,咱們再畫押?”
聶靈兒笑着點頭,這該走的程序自是一樣都不能落下的。
傍晚回村的路上,王氏突然告訴聶靈兒坤哥和輝哥馬上就要啓程趕往都城大考了。
“啊?”聶靈兒聽了很是驚訝:“不是距離大考還有好些日子呢嗎?怎麽提前這麽久?”
王氏開口解釋:“淮陽離着都城太遠了,光是在路上趕路就要小一個月才能到呢。而到了之後得讓他們調理調理身子,适應适應水土,這起碼又得一兩周。”
說着,王氏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對着聶靈兒說:“靈兒你沒聽說過吧?前些年一個淮陽的秀才就因爲大考的時候水土不服,在考場内上吐下瀉的,那人還是當年淮陽的甲等前三呢,本來很有機會高中的,就因爲這白白浪費了三年苦讀。”
“原來還有這典故呢。”聶靈兒一聽,頓時明白了。
王氏笑道:“可不,所以自那以後,每一次大考,咱們南邊的去到都城都要提前一些日子,就怕水土不服耽誤了大考,這也是爲了他們好。”
“也對,是該提前些日子。”聶靈兒表示理解了。
回到家後,王氏就開始給坤哥收拾行李了,聶靈兒陪着老太太也一道過去了。
“都城不比咱淮陽,秋天就冷了,給他多帶上兩件厚實的衣裳,可别生病了。”老太太在一旁囑咐。
王氏一邊翻箱倒櫃一邊道:“我知道的娘,隻是這也沒去過都城,都不知道帶多厚的才行,這太厚的也沒有呀!”
像王氏和老太太兩人,或許一輩子了也沒出過長陵鎮呢,哪裏知道遠在北方的都城秋天是個什麽溫度。
聶靈兒想了想,估計也就是後世南北方的區别,隻是北方有的時候秋天就開始飄雪了,這都城到底有多北,她也不知道。
“明兒我去成衣店給坤哥和輝哥一人買上兩身絨衣吧,我聽秦将軍說,他當年在北疆平叛的時候就是秋天,那都開始落雪了。”聶靈兒道。
“啊?”王氏動作一頓,回頭看着聶靈兒驚到:“這麽冷嗎?”
雪,王氏活了半輩子都沒見過雪呢。
淮陽的冬季濕冷濕冷的,雪是見不着,反倒是偶爾會下雨,下了雨更冷了!
聶靈兒點了點頭:“絨衣暖和,備着些總歸是有備無患。”
“就聽靈兒的吧。”老太太也擔心孫子太冷了會生病,當即開口道。
王氏也沒推诿,隻是對着靈兒道:“那明兒我和你一同去,這錢可不能讓你花。”
聶靈兒笑了笑,也沒争搶,反正現在王氏也賺錢,勇哥也賺錢,這種花錢的事兒倒是真不用她再插手了。
這看完了坤哥,老太太自是要去看看大房有沒有給輝哥收拾行李,對于孫子,她總不好偏心的。
聶靈兒又陪着去了前院。
“奶奶,靈兒!”
一進院子,靠在炕上倚着窗口的聶凡便看見了兩人,連忙興奮的揮手喊出聲。
聶靈兒看着凡哥笑了,而後對着老太太道:“奶奶你進去吧,我去跟凡哥說會話。”
知道靈兒和許氏不對付,老太太點了點頭。
聶靈兒去了西屋,聶凡連忙從窗沿邊爬到了炕沿,盯着聶靈兒問:“靈兒,奶奶咋突然過來了,是有事?”
平日裏老太太幾乎不來前院,都是聶大海有事去後院找她,所以聶凡才會如此稀奇。
聶靈兒在炕沿坐下,聞言道:“奶奶來看看大娘給輝哥收拾好行李沒,輝哥和坤哥不是快要去都城了嗎!”
“收拾好了,昨兒晚上就收拾了。”聶凡一聽是這事,頓時興趣缺缺。
瞧她這副樣子,聶靈兒忍不住笑了,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不禁問到:“你怎麽樣了?好些天沒來看你了,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