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還是莫要牽扯太多
瞧着春桃還憤憤的小臉通紅,馮瑾瑜忍不住笑着安撫:“好了春桃,我知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但這件事就先到此爲止吧。”
“若是裴家之後依舊來下聘了,到那時,這件事我才有幹涉的權利。”
如此,春桃雖然心中替小姐不甘,卻也隻能作罷。
“小姐真是不論什麽事都要考慮的這般缜密,若是換了其他姑娘,早就坐不住了。”
馮瑾瑜拿起畫筆,低頭繼續臨摹,嘴上卻應到:“所以我才是馮瑾瑜。”
第二天一早,聶靈兒和聶勇一起,陪着王啓臣去了醫館。
柳大夫将一切準備就緒,便吩咐了小藥童帶着王啓臣去後室。
臨進去前,王啓臣還不忘安撫緊張的聶靈兒和聶勇:“不用擔心,我可以的。”
說是這樣說,可哪能真的不擔心呢,聶靈兒也隻能表現的自然一點,也好讓王啓臣能夠安心的進行治療。
“加油。”末了,聶靈兒隻能說出這兩個字。
聶勇在一旁道:“等晚些時候結束了,我們再過來。”
王啓臣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便随着那小藥童進去了。
待王啓臣去了内室,聶靈兒不禁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放心吧。”聶勇輕輕拍了拍聶靈兒的肩頭,出言寬慰:“柳大夫不是說了萬無一失嗎,相信他就好。”
聶靈兒輕輕點了點頭,此時也唯有相信柳大夫的醫術,相信王啓臣的堅強了。
兩人也很尊重王啓臣,并沒有偷偷留下,而是一起回了鋪子。
這件事嚴格保密,除了鋪子裏的幾人和月茹姑娘知道以外,沒有再告訴其他人。
佟月茹正在賬台裏翻看賬本,主要是想看一下王啓臣平日裏記賬的習慣,然後自己再依照他的習慣來記賬。
這樣一來,等王啓臣回來之後查看之前的賬目,就會變得輕松省事許多了。
“你們回來了。”
擡頭,正看見聶靈兒和聶勇一起回來,佟月茹放下手裏的賬本,從賬台裏迎了出來。
“人送去了?”
聶勇點了點頭:“他執意要自己一個人治療,所以我們便回來了。”
聶靈兒不想過多憂慮,索性便暫時不提此事了,看着佟月茹問到:“月茹姐姐賬本看的如何?”
佟月茹微微一笑,道:“啓臣記賬很工整,每一筆賬目都十分的清晰明了,我看起來也省事很多。”
“接下來我就按照他的方法記賬,這樣一來等他回來便可省去很多麻煩。”
“如此甚好。”聶靈兒也笑了,卻話鋒一轉,問:“那想來月茹姐姐也能靠着賬目估算出鋪子的盈利,心中想必也安心了。”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佟月茹聞言俏臉不禁紅了,含羞的低下頭去抿唇而笑。
自開業之初,到目前爲止,店鋪的進賬已有近千兩,抛開所有成本估算,聶勇能分得的分成也有幾十兩之多了。
而幾十兩,是足以在長陵鎮買下一處小院子了。
這才不過兩月,就已經完成了佟師傅給聶勇定下的一年之期的目标,可謂是可喜可賀。
但聶勇心裏想的是,多攢些錢,買一處更好的院子,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佟月茹嫁給他之後能夠過上舒服的好日子。
而聶勇又是二房的長子,自是要盡孝道的,到時候也要将父母接到宅子裏一起生活的,所以宅子自是越大越好的。
目前營收可觀,聶勇便打算一直堅持到一年之期,到那時銀兩充足,再置辦婚禮所需,一切都要給到佟月茹最體面的。
他不愛言語,很多事情都是默默的在做,可佟月茹卻看得出他的用心,自是支持他的。
幾人正說着話,侯玉郎來了!
自上次在侯氏店裏将侯玉賢罵了一通之後,聶靈兒就沒再見過侯玉郎了。
所以此時冷不丁的看見他,聶靈兒也是微微一愣。
“靈兒姑娘。”
侯玉郎的神色有些掩飾不住的激動,這般神色讓聶靈兒不禁詫異的眨了眨眼:“好久不見侯老闆,看你好像心情不錯,何事這般高興?”
一旁的聶勇看了侯玉郎一眼,沒說話便走開了,顯然心裏對他存了芥蒂。
侯玉郎見狀微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卻也不甚在意,繼而看着聶靈兒道:“姑娘之前讓我舉辦的醬菜大賽初見了成效,這幾日已經有好幾個從外地來的人帶着他們制作的醬菜找上了門。”
聶靈兒聞言,不僅了然的笑了:“如此看來,定是有讓侯老闆滿意的醬菜成品了。”
侯玉郎連連點頭:“不錯,确實有幾道極爲驚豔,想來靈兒姑娘嘗了也會覺得新鮮。”
說到這,侯玉郎不禁感歎的出聲:“靈兒姑娘果真說的不錯,高手在民間,沒想到這些看似平凡的人竟能做出如此花樣百出的醬菜來。”
“靈兒姑娘可是有時間?我想讓你也一并嘗嘗看!”
侯玉郎此時出言邀請,顯然也沒有将聶靈兒當做外人,這個主意就是她告訴自己的,眼下有了成效,侯玉郎也是真心的想讓聶靈兒一起參與其中,她對醬菜的制作頗有心得,說不定還能給他一些實用中肯的建議。
可聶靈兒聽了卻笑着搖了搖頭,出言婉拒道:“這倒是不必了,侯氏的生意經有你們自己的标準,隻要侯老闆覺得是好醬菜,便可收購了配方上架門店銷售。”
“其他的我不想過多的參與,隻等着每月你給我上繳那一成的分紅便好。”
似是沒想到聶靈兒會拒絕,侯玉郎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而後便出言道:“姑娘莫不是還在爲之前的事生我的氣?那件事我實在是不知情,但我也不是想推卸責任,我也确實是有些疏忽了,還請姑娘莫要繼續怪罪了。”
“我寫了家書,如今我大哥已經被父親給叫回淮陽去了,以後在這長陵,不會再有人來觸姑娘的眉頭。”
侯玉郎說的懇切,聶靈兒也知他是真心的道歉,可她卻也并不是完全因爲之前的事才會拒絕侯玉郎的邀請。
“侯公子錯意了,之前的事我雖氣你,但也知道不知者不怪的道理。我之所以不想參與,是因爲你我到底是同行,生意上的事,還是莫要牽扯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