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外,觀衆們表示情緒穩定,如果是其他别的什麽地方,鬧出這種新聞,那肯定不是件小事,但在哥譚就屬于日常了。
亞瑟在一家名爲‘哈哈’的租賃公司上班,主要的工作就是扮演小醜,去一些店鋪門外舉牌子招客,或者去養老院、孤兒院表演什麽的。
鏡子裏的亞瑟在化妝的過程中,雙手用力的将嘴角拉扯向下,明明化的是大笑的小醜妝容,卻完全笑不出來。
很顯然,從他面無表情的神色,以及漠然且悲傷的眼神來看,亞瑟并不喜歡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但最後他又用力的将嘴角拉扯向上,做出誇張的大笑,眼淚卻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簡簡單單化了個妝,觀衆們似乎也感受到了亞瑟心中的悲傷和不高興,但爲了工作,他還必須得露出笑容。
不僅僅如此,彼得·帕克等人還想到了亞瑟的精神疾病——難以控制的大笑。
或許這也是亞瑟自我矛盾的一面吧,他悲傷、痛苦的時候,偏偏在大笑,而真正開心的時候又很少。
對于正常人來說,笑容大多時候都象征着開心,但在亞瑟身上卻并不如此,他很多時候笑得越大聲,内心的痛苦就越強烈。
或許這也是上天故意給他開了個玩笑——你不是想要開心嗎?
好,我就讓你笑,讓你成爲随時随地都能大笑的小醜!
亞瑟在畫好了妝就要工作了,他今天要爲一家琴行攬客,穿着一身滑稽又搞笑的小醜裝扮,也正是他此時在永恒空間裏答題所穿的衣着。
雙手舉着一張黃色的廣告牌,一邊轉動着廣告牌,一邊在手舞足蹈,盡心盡力的工作。
人們也能透過這些鏡頭畫面,看清哥譚市的狀況,果然如同開場收音機裏播報的新聞那樣,街道上堆了不少的垃圾。
來來往往看似行色匆匆的人們,有不少都面露茫然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失去了工作,同時也找不到工作的無業遊民。
一旦城市的失業率過高,産生大量的無業人員,勢必會帶來不少負面效果,諸如治安惡劣之類的。
因爲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就意味着養不了家甚至吃不飽飯,人在這種時候說不得就要被逼得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了。
亞瑟就遭到了幾個無業遊民的欺淩,這幾個年輕人隻爲找樂子,不僅搶走了亞瑟手上的廣告牌,并且還在一條堆滿了垃圾,昏暗狹窄的巷子裏将亞瑟給揍了一頓。
亞瑟抱着腦袋挨了頓揍,廣告牌也被打壞了,他滿面痛苦的喘息着。
緊接着鏡頭一轉,畫面中的亞瑟已經清理掉了臉上的小醜妝容,不受控制的大笑着,他神情悲傷,卻又笑得厲害,痛苦和快樂幾乎同時出現在他臉上。
好半天,他才停下了這種痛苦的大笑,抽着煙嗓音沙啞的問道:“隻是我這麽認爲,還是這個世界真的已經瘋掉了?”
在他對面,是胸口帶着衛生間社工名片的女心理咨詢師,她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城裏的氣氛是有些緊張,大家都很沮喪,人人都在掙紮,找不到工作,現在世道很艱難。”
看到這一幕,不少觀衆們都搖頭皺眉,剛剛看到亞瑟被揍,有不少觀衆還鼓掌叫好,畢竟他們都被此前瘋狂的Joker吓得不輕。
但此時也不由想到了自己,同樣處在底層的觀衆們都很清楚,亞瑟遇到的這些問題,他們也有可能會遇到,隻不過沒有被逼瘋而已。
亞瑟确實是個精神病患者,而且病得不輕,曾經被關進過精神病院,後來病情減緩才回歸社會,而政府則爲他以及和他相似的人群提供了心理咨詢的基礎福利。
黑人女性心理咨詢師曾經叮囑亞瑟每天些日記,然後帶來給她看,這樣能方便做心裏輔導和治療。
亞瑟拿出了一本筆記本,這不是日記,但也記錄了他平時的一些想法還有搞笑的橋段,他聲稱自己的目标是成爲一個單口喜劇演員。
心理咨詢師卻有些詫異,她并沒有聽亞瑟說到過這件事。
她看了看亞瑟的筆記本,發現上面記錄的文字雜亂無序,特别是有些文字,仿佛不是用慣用手寫下的:
“我隻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價值。”
心理咨詢師的表情更加嚴肅了,這顯然證明亞瑟的病情并未好轉,反而在日益惡化,但她也沒什麽好辦法。
在亞瑟請求她讓醫生給自己多開點藥的時候,心理咨詢師拒絕了:“亞瑟,你已經在吃七種不同的藥物了,總是有效果的吧?”
亞瑟平靜的看着她:“我隻是不想再這樣難過下去了。”
他離開了診所,搭乘公交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對母子,亞瑟坐在他們後面,對小孩扮着鬼臉逗樂他,結果卻令孩子的母親十分戒備,甚至警告他不要騷擾自己的孩子。
結果亞瑟又犯病了,不合時宜的大笑了起來,這讓孩子母親更加戒備,亞瑟隻要給她遞了一張名片,上面簡單描述了自己這種難以控制大笑的疾病。
這種病讓亞瑟不論是在日常生活還是工作中,總是面臨各種困難和誤解,也顯得格格不入。
隻有回到家,才算能得到暫時的輕松和解脫,亞瑟和母親一同生活,他前腳剛回來,母親就問他是否看過了信箱,有沒有回信。
亞瑟母親一直都在堅持給托馬斯·韋恩寫信,因爲她曾爲托馬斯·韋恩工作過,結果現在母子倆過着凄慘的生活。
觀衆們看到這段倒不覺得陌生,在此前關于亞瑟是否是托馬斯·韋恩私生子的未來視頻中,也已經播放過了。
觀衆們都知道,亞瑟的母親和他一樣,也患有精神疾病,也正因如此,再看視頻中亞瑟和母親溫馨的日常生活,便有種莫名心酸的感覺。
這對精神病人母子在抱團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