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風總是溫柔且含情的,一遍一遍吹拂過了陳木涼的耳旁,帶着他微微粗犷的呼吸聲,一次又一次地撞擊着她的心門。
他這次的吻霸道且毫無顧忌,甚至是侵占式的掠奪。
陳木涼隻知道,從他吻上她的那一刻起,她整個人便似被卷入了一道深淵之中,沉溺而難以掙脫。
他的唇瓣似一片柔軟且有力的雲朵,将一片甘甜和滾燙席卷了她周身,令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渾身血液在那一刻似沸騰了起來。
偏生他摟着她腰際的那一隻手輕輕撫過了她的後背,所經之處,皆是如鎏金一般的火辣之意。
她低哼一聲,随之眼裏掠過了一絲不滿,然後在理智下用力推開了他!
“啪!”
一聲極爲響亮而又清脆的巴掌聲響在了戰無不勝的李傾面頰之上。
瞬間通紅的五個巴掌印。
李傾卻不怒反笑,摸了一下面頰看向了盛怒之下的陳木涼,挑了挑眉間挑釁地說道:“怎麽,現在輪到你怒了?别忘了,方才你在溫府門口可是怎麽對我的。”
“你也别妄想着一劍和溫北寒來救你了,因爲,我已經和赢雪臨達成了條件。她會不遺餘力地替我攔下他們二人。”
“至于你,乖乖地跟我回邊疆,否則,我不保證哪天把持不住直接睡了你。”
“呵。李傾,你想得太美了。”
陳木涼臉一紅,别過了頭,跟自己生着悶氣,不再搭理李傾。
李傾倒也不胡攪蠻纏,唇旁一抹得逞的笑意,高喝一聲“駕——”!
他身下的戰馬似撒了歡一般地奔騰而來,一路揚起了塵土萬裏,迎着一片陽光徑直朝着萬裏的邊疆而去!
他身後的三百将士亦默契地跟上,刷的一聲,甩開了缰繩便緊随其後。
遙遙望去,一馬兩人當先,三百鐵騎護駕,塵土滾滾飛揚,一時間在江南這種靜谧的小調地方顯得好不熱鬧。
而在他們離去後不久,一道清冷的白色女子身影橫在了必經之路上,身後亦是水軒閣精心培養出來的能人異士一百,皆聽令于赢雪臨持各色兵器站在了她身後。
“一會兒,隻可攔住人,不可傷人,明白嗎?”
赢雪臨亭亭而立,娥眉冷冷一掃,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四下高手皆默聲點頭,無一敢不從。
迎面而來的,是溫北寒和一劍匆匆追上來的身影,皆面帶焦急之意。
赢雪臨的目光微微一緊,待他們離自己大約二百米之時,輕聲道了一句:“上。”
随着她的一句命令,一百名骁将皆出,以各路各門各個姿态手持兵器橫在了溫北寒和一劍的去路之上。
“雪臨?”
溫北寒一眼便看到了赢雪臨的身影,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放下了腳步。
“你幹什麽?看見美人兒跑不動路了嗎?殺呀?”
一劍一頭就要往前沖過去,卻被溫北寒給拉了回來。
“你慫什麽?這麽多人是厲害,你加我也未必打不過啊!”
一劍急了,扯開了溫北寒的袖子就要往前沖去。
溫北寒遲疑了一會兒,道了一句:“這些是赢雪臨的人。他們是水軒閣的人,向來不死不休,且以一當十,我們勝算很小。而且……她是我的朋友。”
“我答應過,從不與她爲敵,無論何時。”
一劍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了溫北寒,氣得要死地說道:“溫北寒!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心愛的女人被人擄走了,你在這兒跟我談至死不渝的友情???”
“行,你若不上,我一個人上,總可以了吧?!”
一劍氣憤加心急,一劍便沖向了前。
他眼裏皆是焦急之意,故而下手便狠厲了許多,再加上他本就内功劍術不差,很快,在他的一個旋身刺劍中,一個敵手便倒了下來。
但,很快的,便有人補齊了那個倒下的人的空缺,繼續以更爲詭異更爲刁鑽的攻擊方式阻攔着一劍。
一劍雖然劍術出衆,卻也難敵這麽多的高手,很快便被纏住了。
“媽。的,老子就不信了,今兒不殺幾個,我就不叫一劍!”
殺瘋的一劍根本不顧生死了,拼命地一劍砍一個,劍劍見血!
而得了命令不敢傷人的這些高手亦有所顧忌,不敢靠一劍太近。
故而,最後隻是耗着一劍,糾纏着他,反而是高手的傷亡率更多一些。
溫北寒緩緩收起了手中的毫筆,一步步走向了赢雪臨,眼中既有不解也有難過。
他站在了她的面前,看了她良久,才輕聲問道:“爲什麽要來攔我們?爲何要與我爲敵?李傾他給了你什麽?”
赢雪臨的目光依舊清冷,卻多了一絲不忍和同樣的難過之意。
她微微昂着向來高傲的下颚,任清風吹過了她的衣袂,似雲淡風般說道:“因爲李傾答應了我一個條件,給了我一直想要的東西。而我也認爲,你不該靠陳木涼太近。”
“這點,在你離開京城的時候我便說過了。”
“既然你不能控制自己,不能遠離她。那麽,爲了你的性命,這不讨人喜的活我這個做朋友的來做,也無妨。”
溫北寒失望地笑了笑,低下了頭輕歎一口氣,再擡眸深深地看了赢雪臨一眼,搖着頭說道:“我以爲,這麽多年的交情,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麽。也應該知道我不希望哪一天有這種局面發生。”
“但,我還是低估了你心裏的那個願景,是嗎?”
赢雪臨微微低了低頭,緩緩看向了溫北寒一眼,淡淡道了一句:“李傾的條件固然誘人。但是,依我這性子,你也應該知道,沒人能以任何誘人的條件來逼我做這件事。”
“溫北寒,你若真的替溫夫人着想,替溫府着想,你就該忘了她。”
“她不屬于你,還會害了你。”
“赢雪臨,所以,現在是你來替我做決定對嗎?你就真的知道結局一定是如你算的那般精準是嗎?你又怎麽知道,我若是離開了她,會不會生不如死呢?”
溫北寒失望地倒退幾步,滿目蕭然地說道。
“溫北寒,你也應該知道,我一年隻算三卦。三卦卦卦應驗,年年未曾出錯。”
赢雪臨目光微微一冷,亦搖頭看向了溫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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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