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皺着眉頭的三個人,一聽到一個億的報酬之後,立馬就把剛才的擔憂丢到外太空跟卡茲去思考了。
一個億啊!腦子靈活一點的已經開始算彙率了,估摸着自己拿到這筆錢後能不能在老家起一棟小洋樓。換算完之後愈發興奮,顯然是可以的!
李老頭一直是生活在南國,自然也對南國貨币有自己的理解。一個億裏面拿出一半給自己的孩子當未來四年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剩下五千萬就把自己的房子好好裝修一遍,多少也能住得舒服很多。
哪怕這筆錢還是沒影的事,也不妨礙三人已經開始遐想用途了。
“陳社長,要偷哪家哪戶的?您盡管說,我們一定幫您做到!”
李老頭已經開始拍胸脯保證,就差直接給陳時新敬個禮來一句“忠誠!”了。
“诶,你們不用緊張,這次的任務雖然很困難,但是隻要配合得好,我認爲你們還是沒有問題的。”陳時新寬慰道,“接下來我跟你們細聊一下具體的情況……”
……
陳時新在給李老頭三個人講完任務内容之後,交代了一句東西偷出來之後就交給白勝恩,然後就把這三個人遣散走了,讓他們伺機而動。
接下來幾天時間,陳時新還是跟往常一樣,每天按時前往公司上班,然後到點了就打卡下班,回家之後跟全星夏聊聊天,偶爾還會去找一下金基婷。
小日子過得很是舒心,完全不像個黑幫分子,仿佛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公司老闆一樣。
這種舒心的生活,才過了三天就結束了。
金泰元死後第三天的下午五點鍾,剛到下班時間,陳時新坐上江珲從地下室開出來的車上準備回家。
這個劉俊赫的小弟、梁上君子的後代,并沒有如一開始所料的一樣成爲社團底層,也沒有繼承長輩的手藝,而是直接過來給陳時新開車了,這讓他異常的驚喜。
“江珲,我讓你跟俊赫說的事情,你已經說過了吧?”
“是的,三份文件,一份昨天郵寄,一份今天郵,還有一份如果明天晚上十點鍾你沒有打電話給他的話,就在後天寄出去。地址俊赫哥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他說他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江珲是早就學會開車了,而且是偷偷開了不知道多少次,開得很是熟練,前段時間正式拿到駕照之後就被陳時新拉過來成爲了自己的司機,這讓劉俊赫羨慕嫉妒恨了他好久。
這劉俊赫也沒有辦法,他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小孩,小的時候除了偷車之外實在是沒什麽機會能摸方向盤,然而他又不是那種大偷。
“注意的點你也都說了嗎?”
“說過了,如果你給他打電話開頭叫他‘俊赫’那表示沒問題,如果叫‘劉俊赫’那就表示有問題,後天照樣把文件郵寄出去。”
“嗯,做得好!”陳時新誇獎了他一句,這讓江珲有點受寵若驚。
而此時的陳時新坐在後座卻是在想,“怎麽還沒有人來啊?這都三天了……”
天邊的浮雲呈現出火紅的色彩,頭頂上一抹淡淡的月亮正悄悄地散發着自己的光亮。
到家之後,陳時新對着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江珲拍了拍肩膀,“今天辛苦你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部長nim,您也一樣!”江珲對陳時新鞠了個躬,就要離開這裏。
“啊,對了!”陳時新突然叫住了江珲,“明天如果你接不到我,也聯系不上我不要驚慌,給白經理打電話,告訴他一聲就行了。”
江珲有點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陳時新并沒有走進門,而是一直站在門口,等江珲漸漸走遠,完全消失在視野裏之後,陳時新才對着黑暗處低聲喝到:“現在周圍已經沒人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四周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陳時新的話語仿佛在對着幽冥溝通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那塊陰影處才走出來三個人,然後一條小巷裏又陸陸續續走出十幾個人。
“好家夥,陣仗不小啊!”陳時新看到這麽多人,笑着說道。
“對付會武術的陳部長,我們自然是要把人手備足的。”剛才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三個人,其中一個說道。
他們已經事先了解過了,陳時新絕對不是幾個人就能拿下的普通人,所以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而陳時新對這些人的出現并不意外,甚至看他的表情似乎還有點……期待?
看到這些人之後,陳時新求饒似地舉起了雙手,“你們别動手了,我自己跟着你們走。”
陳時新之所以那麽慫,不是因爲他打不過這些人。而是他知道,這裏絕對不是來的全部,他要是敢還擊絕對會有更多的人從不知道的地方鑽出來。
況且,陳時新知道這次他們來帶自己過去的地方,這也是自己必須要經曆的一次。能舒服一點過去也是好事啊。
剛才說話的人并沒有直接就信了陳時新的話,而是警惕地帶着手下們慢慢靠近。
等到确定陳時新沒有反抗的意思之後,他才一揮手。
“诶诶诶,不是說好了不打的嗎?”陳時新看情況好像有點不對,“我都投降了啊!”
不過,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已經沒有心思回他了,隻是對着其他人說了一句,“帶走!”
……
等陳時新再次醒來,他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劇痛無比,這感覺可比宿醉醒來之後的疼痛程度可要強烈多了。
接着陳時新又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上很痛,這一次不是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次一樣是外傷,而是完完全全的内傷。
他很想伸手捂住肚子,然後再在地上打幾個滾。
但是現在的陳時新,坐在一個鐵制的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雙手也被嚴嚴實實地綁着背在身後。
在陳時新還沒睜眼的時候,他的鼻子就先聞到了濃重刺鼻的汽油味。
睜眼之後,他看到的卻不是汽油桶,而是七個穿着正裝的男人,六個站着,一個坐着。
前方的大燈打着強烈的光,陳時新在這樣刺眼的光直射之下根本看不清面前這七個人的面貌,反倒是讓他看到了跟自己一樣遭遇的另一個人,被綁着坐在一個鐵椅子上。
“崔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