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之前的陳時新,雖然跟着老爹陳興國學了很多年的刀子和短兵器,但是畢竟實戰經驗還是少,說不定趙宇石還真能偷襲成功。
但是很可惜,趙宇石遇到的是喝過“進化藥劑”——陳時新自己取的名字,畢竟那個藥劑顯然很不普通——之後的陳時新。
這前後的兩個陳時新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
用簡單的話來描述前後之差就是一拳一個小盆友,後面打前面的。
所以就算實戰經驗不足,陳時新依舊可以純靠力量和技巧戲耍趙宇石。
溜了一會兒猴,陳時新估摸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金陽秀他們倆應該已經跑了吧。
于是他也不耍趙宇石了,躲開趙宇石又一個橫劈之後,用力将鋼管砸到了趙宇石手臂上。
陳時新感覺自己都聽到了兩者接觸的地方傳來了“咔哒咔哒”的什麽東西破碎了的聲音。
陳時新經過改造的力量有多大,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沒有用什麽機器測量過。
但是以陳時新估計,趙宇石的骨頭這會兒應該已經斷裂了,這條手就算是廢了。
但是趙宇石吃痛之下,另一隻拿着小刀的手上動作卻不慢,直接向着陳時新的胸口刺來。
趙宇石竟然忍住了如此巨大的疼痛,對着陳時新發起攻擊。
看來說他狠倒也沒有錯,不僅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
但是陳時新速度比他更快,還是輕而易舉地一個後退躲過了這一刺。
接着陳時新又把棍子一甩,這根鋼棍在巨大的力量之下有一次狠狠地砸在趙宇石身上,這一次是膝蓋。
這下趙宇石忍不住痛了,身體的反射讓他自然地跪在了地上。
這一架太輕松了……
比當初在偷渡船上打那個叫什麽的海員還要輕松。
這是自己得到了所謂“藥劑”之後打的第二次架。第一次自己在車上被人偷襲了,施展空間太小再加上自己還沒适應力量,被打住院了。
現在第二次的情況就比第一次好多了,當然,也是因爲這次隻有趙宇石一個人。
要是那邊的二三十個小弟一起沖過來,那自己也就隻有逃命的份了。
不過現在趙宇石的小弟已經和金陽秀的手下打起來了,醫院這一條兩米多寬的走廊被這幫家夥占的滿滿當當。
趙宇石的小弟們那邊在看到趙宇石被打的跪在地上之後就更加瘋狂了。本來是金陽秀的手下占據上風的,結果這一輪拼命之下,還真有幾個漏網之魚鑽過了封鎖線,跑到了陳時新身邊過來。
不過陳時新手上的鋼管也不是拿來看的,反手一下一個,沖過來的人就跟去救爺爺的葫蘆娃一樣全都躺倒在地。
趙宇石本來還想和其他人一起對付陳時新的,結果看到他們這麽不争氣又立馬熄了自己的小心思。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廢你一條手一條腿,你自己再切根手指,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陳時新淡淡地說道,同時他手裏的鋼管還抵着趙宇石的腦袋,讓人不禁懷疑,如果趙宇石敢說個“不”字,鋼管立馬就會往他頭上砸去。
可是……
“你别欺人太甚了!”趙宇石跪在地上,擡起頭憤怒地看着陳時新。
“我欺人太甚?”陳時新有點無語地指了指自己問道,“這不是你們自己的規矩嗎?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陳時新一邊說着還一邊敲打着趙宇石的腦袋。
陳時新他也不懂南國這些東西的具體規矩,不明白切手指對幫派分子的意義。
在陳時新看來,既然你們約定俗成了犯錯就要切手指,那我就給你切的機會呗。這還是他從張錫久那裏學來的規矩呢!
結果這家夥還急眼了。
“你不切?你不自己切那我就把你整個手掌剁下來了!”陳時新看着跪在地上不服氣的趙宇石,故意吓唬他道。
“就算你把我整條手臂剁下來,我也不會自己切的!”趙宇石一臉決絕地說道。
“哈……”
陳時新爲難地看着這個家夥,還有這種爲了手指而不要整隻手的人?
其實陳時新不知道,日韓切手指之所以要自己動手切。一是表明“自我承受苦痛”,是一種警示自己的象征;另一層意思就是這件事情上是自己錯了,自己動手是表示向對方認錯的。
趙宇石這家夥根本沒有認錯的态度,也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怎麽可能會自己動手切?
至于被人打斷胳膊,甚至被人齊根切下,那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外加對方兇殘無比了。
要是陳時新真的動手了指不定還要背上一個“兇殘的糞胞”的名頭——哪怕他并不是朝鮮族。
現在朝鮮族在南國的生存境地已經相當艱難了,生活中處處遭受歧視,甚至影視劇裏也隐隐約約地黑他們幾下。
陳時新不想讓自己的同胞再遭受更深的苦難了。
所以……
“啊!!!!!”
漢陽大學醫院裏面突然傳出來一陣響徹雲霄的呐喊。
所以,自己就要做到更狠,讓這些垃圾本土幫派對自己感到恐懼,害怕到再也不敢以取笑自己的同胞爲樂!
陳時新直接抄起地上的那把趙宇石的刀,對準他的手腕直接砍了下去。
趙宇石也沒想到陳時新會突然襲擊。
驟然的突襲讓趙宇石甚至在開始的一刹那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刀子已經卡在自己的手腕上了。
“這把刀質量也太差了吧,切不下去了怎麽辦?”
陳時新看着怎麽也切不下去的刀子喃喃自語,他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動手,想要帥氣一點地教訓别人,結果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一邊的趙宇石聽了差點吐血,真想當場直接就暈過去。
但是就算趙宇石想暈也暈不過去,因爲手腕上傳來的痛覺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經。
連切手指都有專門的刀,更别提進一步的手腕了,趙宇石恨不得直接拿把殺豬刀來把自己的手掌剁剁掉好了。那樣隻是痛一下,現在這麽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間更難受了。
陳時新按着趙宇石的手試了幾下,仿佛在考慮怎麽剁豬蹄一樣認真,感覺不管怎麽樣都有點困難,于是網開一面大發善心,決定饒了趙宇石。
“既然切不動,那這次就算了吧,下次有機會再來跟你好好交流,記得帶把好點的刀來。”
趙宇石聽完陳時新的話,本來還在抵禦疼痛的他,氣急攻心登時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