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nim,來不及考慮了!我們快點走吧!”
黑衣青年見金陽秀還在思考,趕緊迫不及待地說道。
“催催催,催什麽催!三思而後行不知道嗎?”金陽秀不耐煩地說道,接着又一臉狐疑,“你小子不會想把我騙出去然後暗害我吧?”
這個青年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會長nim!”
陳時新在一旁看得直想笑,金陽秀這家夥看起來比宋英哲還要多疑啊,或者說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信任宋英哲這個金泰元的手下啊。
這個關頭了還以爲宋英哲不會派人來幹了自己嗎?
妄想過頭了吧。
不過這種情況對陳時新來說更加有利了。
自己要想當部長,那就得讓金陽秀對宋英哲徹底死心才行啊!
耳朵一動,陳時新已經靈敏地聽到打鬥和吵鬧的聲音了,還有一些是女生的尖叫聲,估計是醫院的小護士正在攔着這些兇徒然後被他們欺負了。
陳時新還聽到了醫院的保安的聲音,但是看樣子也攔不住多久,宋英哲的手下很快就能來到這個房間了。
“喂,你先把金會長背起來,我們現在就出去。”
陳時新可不是金陽秀的小弟,不用顧忌現在金陽秀的想法。不過因爲符合自己的想法,那個小弟倒也聽陳時新的話,直接靠近病床去把金陽秀背了起來。
三個人,陳時新在前,小弟背着金陽秀在後,快速地走出了房間。
出來之後陳時新左右看了看,發現走廊盡頭的一夥人正推搡着人群。
金陽秀的手下衣服方面就沒有黑幫要求這麽嚴格,一群穿着各色衣服的人組成一道人牆,在盡頭攔着一夥穿着黑衣服的正規團夥。
那群黑衣人之後有一個看着就是領頭的人走了出來,他左耳上挂着一個耳釘,鼻子上又勾了一個鼻環,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二流子。
“趙宇石!”金陽秀看着那個人,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個人就是趙宇石。
趙宇石整個人看上去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光看外表完全不會有人能猜到他就是宋英哲手下的第一打手。
能混到這個名頭,趙宇石自然是有可取之處的,他的優點就是——狠!
除了狠之外,趙宇石最大的優點,也是宋英哲最喜歡的一點,那就是聽話。
宋英哲說打斷手趙宇石就打斷别人的手,說打斷第三條腿就打斷第三條腿,甚至命令趙宇石去慢慢将人折磨緻死,趙宇石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立馬就去執行了。
這麽一個狠人被宋英哲派出來,基本就可以确定雙方是要不死不休的意思了。
隻見趙宇石在看到金陽秀從房間裏出來之後,緩緩從後面站起來然後走到人牆面前。
正當衆人以爲趙宇石要沖擊人牆,于是握緊雙手、穩住下身準備擋住他的沖撞的時候。
趙宇石手中的鋼管卻直接就朝着面前的一個人腦袋上迎面砸了下去。
被砸到的那個人一時不備,大腦瓜子被砸了個完全。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從鋼管上發出,不知道的可能都會以爲誰開槍了呢!
被打的那個人頓時就昏迷了過去,而其他人看到這樣一幕也是被吓得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給趙宇石讓開了一條道。
至于趙宇石帶來的其他小弟,那自然是被留下來繼續進行雙方的對峙了。
放趙宇石過去是爲了給他們王對王的,絕對不是他們慫了,絕對不是!
趙宇石看着在小弟背上的金陽秀笑着說道:“金會長nim,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麽樣?”
“趙宇石!你今天過來幹什麽!”
金陽秀的聲音有一點顫抖,在看到趙宇石的現在,金陽秀這才确定了宋英哲真的要對自己下手了。
之前的一切妄想、一切天真,在這時候都消失殆盡。
那些陌生的槍手有可能是張錫久或者陳時新找來離間的,但是趙宇石這家夥是宋英哲的真正鐵杆,張錫久絕對派不動他。這是怎麽也解釋不清了,就算宋英哲沒有指使趙宇石來這麽做,那他也難辭其咎。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罵宋英哲,而是該想想到底怎麽逃跑了!
“我自然是來看望金會長nim的啦!聽說金會長遇襲遭受重傷,我們部長nim很是擔心,所以派我過來見一見會長nim。”
趙宇石并沒有急着動手,而是手裏握着那根估計是附近建築工地上撿來的鋼管,對金陽秀說道。
金陽秀冷笑道:“你們看望病人就是帶着鋼管、球棒來看望的?要是沒什麽事就請回吧,我不需要你們的看望。”
“诶,金會長此言差矣!”趙宇石搖搖頭道,“聽說金會長是在高爾夫球場遇襲的,部長nim猜測會長的球杆可能會受損,所以我們特地拿了一根上好的高爾夫球杆過來,送給會長nim。”
“隻關心高爾夫球杆而不關心人,好一個伶牙利嘴的狗東西!”
金陽秀正想繼續說些什麽。
“哈啊~”陳時新打了個哈欠,“你們有完沒完,還不開打嗎?”
陳時新看着這兩人在這逼逼賴賴就是不正式開打,看着都想睡覺了。
老話不是說“人狠話不多”嗎?
趙宇石這家夥表面上就是一個“精神小火兒”的樣子,看上去哪條都不符合他的對外形象啊……
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
剛才用鋼管敲人腦袋的時候倒是有點樣子,但是現在這算個錘子的狠人,就知道在這裏跟金陽秀瞎比比,你倆是同志嗎?
趙宇石聽到這話,才轉過頭來看向站在一旁的陳時新,“你就是宋部長nim的司機陳時新吧?身爲部長nim的司機卻不想着爲他分憂,你對得起部長和組織對你的栽培嗎?”
還在這比比,話也太多了……
陳時新摳了摳耳朵,把指甲縫裏的耳屎吹到趙宇石的面前。
“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動手了吧?”
趙宇石面色難看地看着陳時新,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