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
斯科特擡起頭。
一群閃閃發光的小東西從衆人頭頂的綠色的榭寄生與常春藤中飛了出來。
這是一群與仙子長相相似的小型魔法生物。
比起仙子,她們的體型要大一些,但同樣長得嬌俏可愛,背後有着一對薄綠色的透明翅膀。
她們身上穿着鮮花與藤蔓編制而成的衣裙,手中捧着小巧精緻的各種樂器,一邊彈奏着歡樂的聖誕音樂,一邊在宴會廳内飛了一圈,沿途灑下星星點點的亮光。
很快,伴随着音樂與歡笑,她們又回到更高的地方,然後分開,像是蕩秋千一樣、坐在榭寄生與常春藤編織而成的花環中。
音樂聲停止,山林仙女們也停止了歡笑。
當她們再次彈奏起手中的樂器,同時也唱出了美妙婉轉的歌聲。
馬克西姆夫人伸手,示意勇士們進入舞池。
斯科特轉過身微微鞠躬,同時伸出一隻手。
芙蓉微微一笑,将手輕輕搭在他的手上。
他們牽着手走進星光斑斓的舞池,克魯姆與卡奇尼走在他們身後。
進入舞池中央後,斯科特再次轉身,将另一隻手搭在芙蓉的腰間,他們順着音樂的節奏開始移動舞步。
很快,其他的學生們也紛紛走進舞池。
“你聽說了嗎。”
芙蓉突然低聲說。
“嗯?”
斯科特挑了挑眉。
芙蓉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瓦爾多回過神來後一直在鬧,他迫切的想要報複你,但吉拉爾教授把他送回家去了。”
斯科特輕輕搖了搖頭。
“難怪今天這個場合他也沒有出現。”
“這并不符合吉拉爾家族的風格。”芙蓉說,“如果是在過去,他們一定會做些什麽。”
斯科特沒有說話,臉上保持着微笑。
芙蓉又說:“我打聽了一下原因,是因爲羅塞爾家族出力了,他們不允許你在法國受到任何傷害。”
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斯科特。
“你能告訴我,爲什麽羅塞爾家族會這麽做嗎?”
斯科特也壓低聲音,“大概,他們是看在鄧布利多教授的份上。”
“你在說謊。”
芙蓉白了他一眼。
“羅塞爾家族雖然表現得比吉拉爾家族更加開明,但他們依舊是純血家族。純血家族不看情面,隻看利益。”
“你說得對。”斯科特說,“也許是因爲鄧布利多教授和羅塞爾家族有一些交易。”
芙蓉當然不相信。
“當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見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她也沒有再問。
兩人開始專心跳舞。
斯科特趁着旋轉的動作掃了一眼舞池中的其他人。
很顯然,弗雷德顯然已經達成了他想要的。
渾身紅彤彤的他和穿着紅色長裙的安吉利娜正跳得歡快,像是兩封正在抖動的紅色吼叫信,分外吸引目光。
除此之外,鄧布利多與馬克西姆夫人的組合也很引人注目。
雖然馬克西姆夫人的舞步十分優雅,但兩人的體型相差太大,這讓鄧布利多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滑稽。
爲了讓她跳得歡暢,在某些時刻,他甚至不得不跳起來才行。
因爲和馬克西姆夫人一比,鄧布利多簡直成了一個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頂才剛剛碰到她的下巴。
一曲結束,斯科特和芙蓉立刻松開對方的手,走出了舞池。
芙蓉對他說:“很好,我們今天的任務完美結束了。”
“是啊。”斯科特用感歎的語氣說,“就爲了這幾分鍾,惹出了一堆的麻煩。”
芙蓉擡頭看向又開始唱歌的山林仙女們。
“抱歉,是我沒有想到。”她低聲說,“三強争霸賽期間,我以爲他會顧忌一些的。”
斯科特搖頭,“你不用道歉,這并不是你的錯。更何況,是我主動邀請你的,不是嗎?”
聽到他這麽說,芙蓉笑了起來,“哦你說得沒錯。”
斯科特聳了聳肩膀。
“好了,我們就這樣分開吧。”芙蓉說,“爲了避免麻煩,我得趕緊回去了。”
“接下來的舞會你都要缺席?”斯科特問。
“是的,我已經和馬克西姆夫人說好了。”
芙蓉轉頭看了一眼舞池中還在和鄧布利多大跳華爾茲的馬克西姆夫人。
“我不想應付太多人的邀請。”
這句話她說得理所當然。
的确,在斯科特和她離開舞池,站在這裏說話的這一會兒,已經有很多男孩都在頻頻向這邊張望。
斯科特毫不懷疑,隻要自己一離開,就一定會有人沖上來邀請芙蓉跳舞。
目睹那些眼巴巴的看着芙蓉的眼神,斯科特理解的點了點頭。
“的确,如果你不準備發展一段浪漫關系,回避是最好的處理手段。”
芙蓉卻又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哦斯科特,如果你識相一點兒,這時候就應該說你會陪着我跳一整晚。”
斯科特挑眉,“這是你希望的嗎?”
“算了。”芙蓉仔細打量了斯科特幾眼,擺了擺手,“雖然你長得很英俊,但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小的男孩。”
“哦,那可真是遺憾。”斯科特攤了攤手。
“是嗎,你的語氣可一點都不遺憾。”
芙蓉笑了起來。
“當然,在我離開後你可以去邀請一些别的小姑娘,她們會樂意陪着你跳舞的。”
斯科特說:“如果我有這種想法,最開始就不會邀請你了。”
“那我可就不管啦。”芙蓉揮了揮手,“祝你玩得愉快,晚安。”
說着,她轉身就走,很快便消失在那排聖誕樹後。
斯科特四處看了看,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
塞德裏克正獨自坐在這裏。
“塞德裏克,你的舞伴呢?”斯科特問。
“我沒有邀請舞伴,也沒有去跳舞。”塞德裏克說,“那并不是必要的,畢竟我不是勇士。”
斯科特笑着調侃他,“哦,你可真是個忠貞的好男友,放心吧,我會把情況告訴秋的,她知道後一定會更加喜歡你。”
“不用了,我已經對她說過了。”塞德裏克說。
斯科特頓時想起那天塞德裏克來寝室借[魔鏡]的事。
他頓時對塞德裏克刮目相看,“你可真是會表忠心。”
“不要說我了。”塞德裏克笑了笑,“你的舞伴呢,剛才可是有很多人都在羨慕你能和德拉庫爾小姐共舞……”
就在這時,幾個男孩湊了過來。
“特羅洛普,德拉庫爾小姐呢?”
“她去哪裏了?”
他們都眼巴巴的看着斯科特。
其中有布斯巴頓的學生,也有德姆斯特朗的。
斯科特告訴他們,“她有點不舒服,已經提前離場了。”
“也就是說,她整晚都不會再出現了?”一個德姆斯特朗的男孩急切的問。
斯科特點了點頭,“我想是這樣沒錯。”
聽到這個消息,幾個男孩都垮下了肩膀,像是受到了某種重大打擊。
緊接着,他們便無精打采的走了,甚至沒有和斯科特禮貌的說聲再見。
“這可真是……”
斯科特好心的同情了他們一秒鍾。
接下來又有幾個女孩走過來邀請斯科特跳舞,當然,也有邀請塞德裏克的,但他們都拒絕了。
“我不明白,爲什麽你會拒絕呢?”塞德裏克說,“我可沒聽說你有了女朋友。”
“因爲我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活動。”斯科特說。
塞德裏克沒有再多說什麽,兩個無聊的人坐在一旁,開始以觀察别人爲樂。
“哦,你看羅傑跳得多開心。”
舞池中,羅傑正摟着一位金發姑娘翩翩起舞,兩人臉上都帶着開心的笑容。
“克魯姆那家夥是不是一直沒有從舞池裏出來?”
克魯姆和卡奇尼仿佛在和羅傑那一對鬥舞,跳得停不下來。
“你說,鄧布利多還能堅持多久?”
“弗雷德和安吉利娜已經與角落的那塊紅色帷幕融爲一體了。”
沒過多久,斯科特和塞德裏克兩人就無聊到徹底沒話說了。
“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先回去了。”斯科特說。
塞德裏克立刻同意了,“好主意,我已經餓了,我們可以去找家養小精靈要點吃的。”
于是他們起身離開了熱鬧的宴會廳。
當他們走進廣場上的冰雪森林中時,才發現熱鬧的可能并不隻是宴會廳内。
在穿過這片冰雪森林時,他們不小心驚擾了很多偷偷在這裏幽會,抱在一起或者親在一起的情侶。
這使得他們一路都在不停的說抱歉。
直到他們離開廣場,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回到塔樓,他們又大吃了一頓,才各自回到寝室。
走進寝室,斯科特拿起放在桌上的[魔鏡],發現有好幾個未接的通訊,還有一些信息。
斯科特點開了那些信息,信息内容基本上都是來自朋友們的問題。
似乎所有人都很羨慕他們能參加聖誕舞會,也很好奇他們在舞會上的經曆。
隻有喬治的信息内容是在詛咒弗雷德,詛咒他的那身紅衣服就像完成使命的吼叫信一樣碎掉,最好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斯科特正準備回幾條信息,這時又有一個通訊過來了。
是盧娜。
“晚上好,斯科特,聖誕快樂。”
出現在鏡面中的盧娜揮了揮手。
背景是在洛夫古德家,她的房間裏。
盧娜披着厚厚的毯子,坐在一個小火爐旁。
“聖誕快樂,盧娜,謝謝你的禮物。”斯科特說。
盧娜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些,“爲什麽你會在寝室裏,而不在舞會上?”
斯科特告訴她,“舞會很無聊,我已經提前回來了。”
盧娜卻不太贊同的說:“你應該在歡樂的時刻保持歡樂。”
“我認爲今天已經足夠歡樂了……”
斯科特說起白天大家一起布置塔樓的事,并舉着[魔鏡]走出塔樓,向盧娜展示了他們的成果。
盧娜很喜歡斯科特制造的冰雕,但她認爲,也許再配上幾個巨大的飛艇李會更具創造性。
兩人正聊着冰雕的創造性與藝術性,[魔鏡]上又顯示喬治的通訊接了過來。
斯科特同時接通了喬治那邊。
“斯科特,找到鄧布利多,哈利被人襲擊了!”
喬治的背景是在校醫院,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什麽?在霍格沃茨?”斯科特驚訝的問。
鏡子的一半畫面中,同時聽到這個消息的盧娜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喬治點頭,“是的,就在剛才,我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哈利受傷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嗎?”
斯科特轉身,大步朝布斯巴頓城堡走去。
“他被人從身後接近,然後打暈了,醒來後也不知道是誰襲擊了他。”喬治說,“教授們還沒有找到兇手。”
斯科特說:“連穆迪教授都找不到兇手嗎?應該是假期留在學校的人,留下來的人多嗎?”
“每個學院都有幾個,教授們正在排查。”
“那麽,哈利受傷嚴重嗎?”
“他被人割破了手腕,失血過多。”
“襲擊了他,卻又沒有趁機要他的命嗎?”
“哈利倒在四樓的走廊裏,是被穆迪教授發現的。可能是因爲聽到了穆迪教授的腳步聲,兇手提前逃跑了。你知道的,穆迪教授有一條木腿,腳步聲很響。”
“看來當時真的很險。”
“是的,穆迪教授還說有人偷偷取走了哈利的血。龐弗雷夫人說,現場留下的血确實比正常情況下要少。”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通知鄧布利多,總之,待會兒再聯系。”
斯科特挂掉了喬治的通訊,又和盧娜說了一聲再見,随後也挂掉了和她的通訊。
他加快腳步穿過廣場上的冰雪森林。
這一次他沒有再在意會不會影響到那些偷偷幽會的情侶,他隻是大步從他們身邊經過,不時聽到一聲尖叫。
直到他遇到了弗雷德和安吉利娜。
這兩個紅彤彤的家夥在一片潔白的世界裏實在太顯眼了。
但正抱在一起互啃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他。
斯科特不得不咳嗽了一聲。
聽到咳嗽聲,安吉利娜連忙一把将弗雷德推開。
這個經常玩魁地奇的姑娘手勁兒可不小,差點把弗雷德推倒在地上。
總之,弗雷德踉跄了好幾下才穩住腳步。
在看清人是斯科特後,兩人同時黑了臉。
當然,安吉利娜的臉本來就已經很黑了。
“哦斯科特,你在搞什麽鬼!”弗雷德分外不爽的問,“沒看到我們正在忙嗎?”
安吉利娜也分外彪悍,“還是說你想加入我們?”
“咳咳……”
正想說話的斯科特被她的話給嗆住了。
“想都不要想!”弗雷德立刻大聲說。
“當然,我可沒準備答應他。”安吉利娜說。
“咳咳!抱歉。”斯科特連忙開口,“我隻是想問問你們鄧布利多還在不在宴會廳裏。剛才喬治發來通訊,哈利在霍格沃茨被襲擊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弗雷德和安吉利娜都沒心思開玩笑了。
“鄧布利多還在宴會廳裏,至少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
“那我就先去找他了。”斯科特向前走去,“你們繼續吧,祝你們愉快。”
“等等!”
弗雷德和安吉利娜連忙追了上來。
“你得先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哦可憐的哈利,他還好嗎?”
斯科特一邊快步前進,一邊把喬治告訴他的事情經過快速講了一遍。
“不敢置信!”安吉利娜驚呼,“那可是在霍格沃茨裏!”
弗雷德有些凝重的說:“還記得鄧布利多說過什麽嗎,霍格沃茨的防護魔法已經升級了,外面的巫師根本就進不去。”
安吉利娜再次驚呼,“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弗雷德說,“一定是學校裏的人幹的。”
斯科特說:“而且兇手很謹慎,全程沒有使用魔法,也就不怕被檢查魔杖。”
他們一邊走一邊讨論了幾句,但當他們走近城堡便立刻閉上了嘴,害怕被别人聽到這些。
重新走進宴會廳,斯科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前方席位上的鄧布利多。
此時,他正在與那兩位參與三強争霸賽的法國魔法部官員親切交談。
斯科特讓弗雷德和安吉利娜等在門口,自己獨自繞過舞池走到鄧布利多的桌旁。
“抱歉,打擾了,鄧布利多教授,萊菲布勒先生,喬利先生。”
他鞠了一躬。
“有來自霍格沃茨的消息,需要鄧布利多教授親自處理。”
說話的同時,他向鄧布利多使了一個眼色。
兩位官員先生雖然探究的看了他一眼,但都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客氣的讓鄧布利多先去處理緊急事務。
鄧布利多說了一聲抱歉,便和斯科特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弗雷德和安吉利娜也跟上了他們。
來到無人處,斯科特便飛快的将事情又講述了一遍。
聽完斯科特的講述,鄧布利多臉上沒有表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抱歉,我可能要食言了。”他歉意的說,“我需要回霍格沃茨一趟,告訴其他人,我盡量會在明天趕過來。”
斯科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教授。”
“噜噜。”
鄧布利多打了一個響指。
“噜噜在!”
尖利的聲音響起,名字叫噜噜的那隻家養小精靈從空氣中破隐而出。
它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仰頭看着鄧布利多。
“尊敬的校長先生,請問您需要噜噜做什麽嗎?”
“帶我離開布斯巴頓的範圍,噜噜。”
鄧布利多吩咐了一句。
“噜噜遵命!”
家養小精靈說着,伸出它的手握住鄧布利多的手。
随着“啪”的一聲,他們的身影便消失了。
斯科特又掏出[魔鏡]連接了喬治那邊。
“我已經把事情告訴了鄧布利多,他已經趕回去了。”他告訴喬治。
“很好。”喬治轉頭看向一旁,“聽到了嗎,麥格教授,哈利,鄧布利多已經趕回來了。”
麥格教授的聲音傳來,“我聽到了,謝謝你的幫忙,韋斯萊先生,你可以回到寝室去了。”
喬治立刻不幹了,“哦不,我想留在這裏等待事件的發展,我剛才還幫忙聯系到了鄧布利多!”
“那是因爲我們的特羅洛普先生大概記性不太好。”
麥格教授的聲音有些不高興。
“他忘了給他的變形術教授也送上一份可以通訊的工具,菲利烏斯不在學校,我隻能來找你幫忙。”
聽到她的話,斯科特有些尴尬。
大概是麥格教授太嚴厲了,每當有什麽有趣的小玩意兒,他總是會下意識的忘記和她分享。
好在麥格教授也沒有多說這個話題,她嚴厲的對喬治說:“雖然我也有緊急聯系鄧布利多的方法,但那算不上快速,總之,謝謝你的幫助,韋斯萊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喬治突然瞪大眼睛驚呼,“鄧布利多回來了!他可真是快!噢!是那隻鳳凰帶着他回來的!”
“韋斯萊先生!”麥格教授的聲音再次響起。
“哦我這就回去,教授。”
喬治加快腳步離開了校醫院。
斯科特他們還在鏡面中看到了和他錯身而過的鄧布利多。
“喬治,哈利的傷好了嗎?”安吉利娜問了一句。
“他手上的傷口已經被龐弗雷夫人治好了。”喬治說,“但他還跟虛弱,需要喝很多魔藥來補充流失的血液。”
弗雷德點點頭,“總之,鄧布利多回去了,記得把事情的後續發展都告訴我們。”
“看心情吧。”喬治撇着嘴說,“我也是很忙的。”
他顯然還在不爽弗雷德之前拒絕給他直播聖誕舞會的事。
弗雷德卻不以爲意的笑了起來,“哦,你會告訴我們的,喬治。”
“但願,記得每晚向我祈禱吧,弗雷德。”喬治咧開嘴笑了笑,關掉了通訊。
之後,斯科特和弗雷德、安吉利娜一起回到了塔樓。
發生了這種事,弗雷德和安吉利娜也沒心情再去親親我我的談戀愛了。
公共休息室,已經換上睡衣坐在壁爐旁看書的塞德裏克見三人一同走進來,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斯科特不得不再次把事情又講述了一遍。
于是塞德裏克也不看書了,四人一同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沒根沒據的讨論起這件事來。
弗雷德說:“你們說,是什麽人想要偷走哈利的血?那些血又有什麽用?”
“難道是想要通過那些血詛咒哈利?”安吉利娜猜測。
“那他爲什麽不直接殺死哈利?”弗雷德說,“如果兇手沒有劃破哈利的手腕取血的話,他顯然是有時間殺死哈利的。”
聽到“殺死”這個單詞,安吉利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抱住了弗雷德的手臂。
“别說了。”她搖了搖頭,“幸好哈利沒事。”
“總之,這件事一定是哈利的敵人幹的。”塞德裏克說,“隻是不知道,這個敵人是隐藏在霍格沃茨,還是用黑魔法操控了某個學生。”
安吉利娜又往弗雷德身上靠了靠,“這太可怕了,也許有黑巫師或者被黑巫師操控的家夥隐藏在霍格沃茨……我都不知道哪種情況會更糟糕一點。”
“放心吧,安吉利娜。”弗雷德摟住她的肩膀,“鄧布利多已經回去了,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兇手,不管兇手是黑巫師還是被操控的學生,一定都無法逃脫他的眼睛。”
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安吉利娜明顯放松了很多。
“但願我們明天就能聽到好消息。”
塞德裏克也說:“希望哈利的血還能找回來。總之,偷走血的人一定是想用那些血做什麽壞事。我爸爸告訴過我,一些黑巫師可以通過血液與本人的聯系施展一些詭異的魔法。”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斯科特說,“隻要一隻貓頭鷹就可以把那些血送走。”
同時,他心中對這次的事也有所猜測。
不管這件事具體是誰幹的,幕後指使的人一定是伏地魔。
伏地魔之前的複活不知道使用了他哪個敵人的血,但對伏地魔來說,那注定是并不完美的。
哈利的母親莉莉波特臨死前以生命爲代價施展了一個強大的魔法——
母親無私的愛融入哈利的血中,保護他不受伏地魔的傷害。
隻要他還稱流有他母親血液的地方爲家,他就能不受伏地魔的傷害。
因爲血緣魔法的存在,伏地魔無法殺死哈利,甚至無法觸碰到他。
哈利入學的那一年,被伏地魔殘魂附體的奇洛教授就是這樣才會死的。
隻有伏地魔得到哈利的血,并把那些血融入他自己的身體,才能避開莉莉波特留在哈利身體中的保護魔法。
當然,這可能也是爲什麽今晚襲擊哈利的兇手沒有殺死他的原因。
以伏地魔的性格,他應該是想在解除血緣魔法的威脅後再親手殺死哈利。
哈利被偷走血液這件事指向性很明顯。
斯科特相信,一直知曉血緣魔法存在的鄧布利多應該立刻就能想到。
“斯科特,你在想什麽?”
聽到弗雷德的聲音,斯科特擡起頭來,就見其他人三人都在看着他。
“我在想這件事的幕後之人,他目的到底是什麽。”斯科特說。
雖然他知道很多線索,也有很多猜測,但顯然卻不能拿出來分享。
畢竟他無法解釋自己的情報來源。
“我們剛才不就是在讨論這個話題嗎?”弗雷德不解。
斯科特隻能說,“哈利的身份很特殊,他是‘大難不死的男孩’,是出生不久就讓伏地魔品嘗失敗的‘救世主’。這件事也許預示着些什麽。”
“哦斯科特!不要說出那個名字!”
聽到伏地魔的名字,安吉利娜立刻尖叫了一聲。
弗雷德和塞德裏克的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白。
斯科特說:“鄧布利多說過,隻要有越來越多的人不再恐懼他,大膽的稱呼他的名字,正視他,伏地魔就會失去他不可戰勝的力量。”
但他的話對其他三人毫無作用。
他們對伏地魔的恐懼是從小耳濡目染,已經深入骨髓。
即使是并不缺乏勇氣的弗雷德,他真正的内心其實并不怕伏地魔,但還是會在聽到那個名字後感覺習慣性的不适。
“好吧,神秘人。”斯科特改變了稱呼。
塞德裏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也許鄧布利多的話是對的,神秘人會從人們的恐懼中汲取力量。但很可惜,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恐懼了,包括我。”
安吉利娜說:“英國所有的巫師都害怕聽到那個名字,傳說神秘人給自己的名字施了咒,他會感應到每一個說出那個名字的人所在的位置!”
弗雷德說:“如果我在家說出了那個名字的話,我媽媽一定會揍我一頓,然後連夜帶着我們搬家。”
“放心吧。”斯科特笑了笑,“這裏是布斯巴頓,是法國,神秘人即使感應到了我的位置,也不會來這裏。”
安吉利娜卻不認爲在國外就可以安枕無憂。
“誰說得準呢。”她說,“别忘了,就連聚集了十萬個來自全世界各地巫師的魁地奇世界杯決賽,那個人也闖進去了。”
弗雷德點頭,“是啊,那一次他就想擄走哈利,但鄧布利多阻止了他。”
“這次的事也一定是他指使的。”塞德裏克猜測,“就像斯科特所說的那樣,哈利身份特殊,也許,就連神秘人也想要通過哈利的血研究他爲什麽會敗給一個嬰兒的原因。”
安吉利娜瞪大眼睛,“難怪自從世界杯決賽後,他就隐藏起來了。在找到失敗原因之前,他還不會發起戰争。但之後就說不定了……”
說着,她似乎被自己的猜測吓到了,露出驚恐的表情。
“這麽說來……”
“放心吧,他不一定能研究成功。”弗雷德說,“哈利看起來很正常,除了那道傷疤,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許他能打敗神秘人的原因是誰都無法解釋的……”
眼見氣氛越來越凝重,斯科特連忙開口,“好了,我們還是不要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了。總之,鄧布利多一定能找到兇手,我們明天再問問吧。”
“你是對的。”塞德裏克說,“我們在這裏做任何猜想都沒有意義。”
“所以,還是來玩點開心的吧。”
斯科特抽出魔杖,用變形術做了一副簡單的飛行棋,拉着他們玩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