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弗利維教授的講述,斯科特對他口中所說的誓約很感興趣。
他向弗利維教授提出請求,“教授,您能告訴我們那個誓約的詳細内容嗎?”
但弗利維教授卻搖了搖頭。
“抱歉,斯科特。”他無奈的說,“很遺憾,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斯科特再次向他确認,“所以,您唯一能肯定的是,誓約不會對他們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弗利維教授點頭,“這件事最開始隻有鄧布利多和四個學院的院長知道。在霍格沃茨城堡的見證下,誓約的條件是不容違背的。”
他歎了一口氣,“但那隻是杜絕不可挽回的傷害,實際上現在學生們已經受到了傷害。”
“果然,他們那種憔悴的狀态不僅僅是因爲精力透支。”斯科特說。
弗利維教授表情有些擔憂的點頭,“他們付出了一些生命力。”
他又補充說:“雖然龐弗雷夫人能讓他們恢複狀态,但傷害已經造成了。”
斯科特問,“您不能禁止他們參加俱樂部活動嗎?”
弗利維教授又搖了搖頭。
斯科特明白了,這也是誓約的限制條件。
“我們最開始都并不想同意那個誓約的運行。”
弗利維教授握了一下拳頭。
“隻是……那是個十分古老的誓約,從距今遙遠的簽訂日起,它就注定要在某天生效。”
斯科特好奇的問,“那您知道簽訂誓約的雙方都是誰嗎?”
弗利維教授的表情有些糾結。
但在斯科特和埃迪好奇的眼神中,他還是開口說出了答案,“誓約另一方隐藏了真名,但代表霍格沃茨簽下誓約的是羅伊納拉文克勞。”
斯科特聞言,驚訝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拉文克勞?”
埃迪更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弗利維教授肯定的點了點頭。
斯科特隻能說,完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他暗自感歎。
果然,一個真實的世界要遠比“原著”小說中描述出來的内容要複雜得多。
“原著”是圍繞着哈利波特的視角描寫這位“大難不死的男孩”經曆的冒險故事。
但在“原著”沒有描寫到的地方,在哈利的視角和認知之外,這個真實的世界有無數事件正在同步發生,或者曾經發生過。
弗利維教授又說:“正因爲是拉文克勞,那位和朋友一起創建了霍格沃茨的偉大巫師,所以我們可以選擇相信她。”
斯科特沉吟了片刻,消化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
“米爾頓他們如今面臨的是自身安危和對音樂的追求之間的取舍?”
他語氣怪異的猜測。
“可如今的情況是……您肯定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但他們知道那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所以都不在意的繼續沉迷其中?”
他仍舊十分不解,“那個誓約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僅僅是爲了汲取一些學生的生命力?”
他總覺得其中還有隐情。
但弗利維教授也就隻知道這麽多了。
他和藹的看着斯科特和埃迪:“誓約條件阻止教授們探究真相,但沒有阻止學生。總之,要怎麽做取決于你們自己,這也是屬于你們的取舍。”
斯科特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番。
他在對弗利維教授道謝後,便和埃迪一同離開了教授的辦公室。
離開辦公室後,他就情不自禁的陷入思考中,這導緻他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
此時就連平時話多得不行的埃迪也保持着沉默。
斯科特走着走着,路過一扇敞開的窗戶前。
冷風從窗外灌進走廊,讓他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他伸手将身上披着的厚鬥篷系的緊了一些,轉頭看向埃迪。
“這件事你怎麽看?”他問。
埃迪有些遲疑的說:“既然弗利維教授都說不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危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管了?”
斯科特說:“如果真的隻是這樣的話……”
埃迪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接下來一定會這樣說……”
他開始刻意模仿斯科特說話的語調——壓低聲線、語速緩慢的說:“既然危險性不算太高,那麽隻要是米爾頓自主的選擇,我們就不該去幹涉。”
“……”
斯科特朝他露出一個假笑。
此時,又一陣冷風穿過了走廊,兩人同時縮了縮脖子。
感覺氣溫越來越冷,他們決定盡快回到擁有壁爐的公共休息室去。
他們加快腳步,從城堡主樓的八層爬到一層,到達拉文克勞塔後,又再次爬上塔樓的八層。
兩人站在公共休息室大門外時,“運動過量”的埃迪已經開始不停的喘氣。
“什麽東西打碎後會自然合好?”
大門上的青銅門環盡職的向兩人提出問題。
“水……面。”喘着氣的埃迪搶着回答。
“正确。”門環說。
門開了,兩人走進公共休息室。
此時公共休息室内很熱鬧。
不少拉文克勞的學生仍在對今天那場魁地奇比賽上差之毫厘的失利感到遺憾。
他們都圍在幾個球隊成員的周圍,七嘴八舌的主動爲他們出謀劃策。
這可能是平日裏普遍隻專注于自身事的拉文克勞們看起來最熱情的時候了,讓斯科特不得不再次感歎魁地奇的魅力。
“羅傑!”
斯科特對人群中坐在長條沙發上的羅傑揮了揮手。
“哦!你們回來了!”
羅傑站起身,從人群中擠出來。
他的手裏還拎着飛天掃帚,身上也還穿着髒兮兮的隊服和護具。
“看來你并沒有太沮喪?”斯科特特意看了他兩眼。
“我們已經打得很好了。”羅傑樂觀的說,“布魯斯相信秋會盡力成長起來的,讓大家不要給她太多壓力。當然,我也這樣想。”
“走吧,回寝室。我們需要談談,關于古典音樂俱樂部的事。”
斯科特率先朝通往寝室的樓梯走去。
三人回到寝室後,羅傑一邊換衣服一邊聽埃迪說起他和斯科特今天經曆的事。
“是的,我在此之前已經詢問過弗利維教授了。”羅傑說,“他讓我不用太擔心。”
“但你沒有告訴我們!”埃迪不滿的說。
羅傑卻說:“我之前隻是出于好心擔心他們出意外才一直勸說米爾頓,你們卻沒有站在我這邊。”
他顯然是故意的。
埃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斯科特走到床邊坐下,他對另外兩人說:“弗利維教授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但可能是那首音樂迷惑了他們。”
羅傑攤手:“既然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恐怕已經做好了承擔代價的準備。”
埃迪笑着說:“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瘋吧,最嚴重的後果也不過是在校醫院躺上一兩個星期。”
斯科特卻覺得,那個神秘的誓約一定還隐藏着什麽。
他對此有很多疑惑。
那個和拉文克勞簽訂誓約的人是誰?
對方爲什麽會隐藏真名?
如此大費周章跨越千年時間來運行的誓約,目的呢?
僅僅是一些生命力嗎?
怎麽想都不可能。
還有,這些疑惑僅僅隻有他能想到嗎?
當然也不可能。
教授們都沒有行動,看起來似乎被誓約的附加條件限制住了。
這種限制是真的能約束嗎?
重點是,能約束住鄧布利多嗎?
斯科特對此也表示懷疑。
他也清楚,羅傑和埃迪肯定也能察覺到不對,但因爲有教授們在,所以他們選擇忽略了。
說實話,若不是米爾頓也處于事件之中,斯科特完全不會有興趣在這裏思考這件無比詭異的事。
聽起來就有坑。
總之,又思考了好一會兒,他終究還是決定——
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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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