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不做人的第二十天


當知道自己的票數在那什麽“星際最可愛生物”評選裏遙遙領先的時候,顧淮的心情大概可以用一個省略号來形容。

在失語狀态下,顧淮無言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他又不能去阻止自家四個軍團的蟲族給他投票,因爲顧淮看見這些蟲族在給他投票的時候,眼睛裏都落着明亮的小星星。

顧淮想想就覺得算了算了,他們喜歡投就投吧。

上星網去看了一眼,其實顧淮覺得被他擠到第二名去的“帕奇”是真的挺可愛。

像有着三條松鼠尾巴的短腿貓,用四隻小短腿走路的時候,身後那三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就跟小扇子似的晃啊晃。

特别晃着三條大尾巴的時候,還會用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望着你,看起來特别讨喜。

背着自家四個軍團的蟲族,顧淮甚至還偷偷給帕奇投了一票,隻不過他的這一票對結果來說毫無影響就是了。

而星際裏本來正準備以這個評選爲風向發行周邊的商家們現在也在發愁,他們在星網上找遍資料,把《星際生物大百科》都翻出來看了,愣是不知道今年評選的第一名是生活于哪個星球上的物種。

在星網上問也沒人知道,那這票數到底是怎麽投出來的??關注這個評比的人們全都陷入迷惑。

要說刷票也不可能,投票的星網賬号得綁定個人終端,所以這票數一定是真實的。

見鬼了啊這——!

此時滿頭疑問的星際各族人們就算想破腦袋想不到,評選第一名的幾十億票數會是由蟲族的四個軍團一起投出來的。

當他們後來知道真相的時候,對這件事情隻能無言以對。

蟲族第三軍團和第四軍團的首都星和圖瑟同樣隔着相當的距離,顧淮在圖瑟星等待着另外兩個軍團的到來。

而在他等待期間,圖瑟星深沉甯靜的青色天空降落下了他來到這個星球後的第一場雪。

“終于下雪了。”隔着窗戶,顧淮感興趣地望着外邊緩緩飄落的雪花。

顧淮之前跟身邊的塔克蟲族們說,等下雪了,他們就一起出去看雪和堆雪人,現在隻要等外邊的雪下得稍微厚一點,堆雪人這事就可以進行了。

坐在窗邊,顧淮在手裏把玩着一顆彈珠大小的淺金色玻璃球,玩了一會塞回自己的口袋裏。

這顆玻璃球是亞爾維斯給他的,在聯絡另外兩個軍團的那天,顧淮在軍部會議室的桌上看見這顆被裝在黑晶盒子裏的玻璃球。

因爲覺得這顆玻璃球和亞爾維斯幼崽時期的眼睛很像,顧淮就多看了兩眼,結果這顆球就到他手裏了。

這顆玻璃球顔色漂亮,顧淮挺喜歡,所以最近總拿在手上把玩。

而顧淮發現在他每次把玩這顆玻璃球的時候,他身邊的塔克蟲族們總是會用微微收縮的猩紅眼睛盯着他看,就好像很喜歡看他玩這顆玻璃球一樣……

事實上這是因爲在這些塔克蟲族眼裏,顧淮手上拿着的這顆玻璃球是他的玩具球,當顧淮把玩這顆玻璃球的時候,在這些塔克蟲族眼中就是幼崽在玩玩具,所以它們特别喜歡看。

雪還沒在地面堆積起來,趁着雪小,顧淮帶着身邊的塔克蟲族們和剛好待在府邸的亞爾維斯去到庭院裏。

剛剛出到室外,顧淮頭頂就籠罩一片巨大陰影,跟着他一起出門的一隻塔克蟲族把他擋在自己龐大的身軀下,猩紅眼睛盯着從天上飄落的雪花。

“沒關系的,不用擋。”反應過來這隻塔克蟲族是想給他擋雪,顧淮湊近去伸手輕拍了拍對方的鋒利前臂,然後從這片籠罩他的陰影裏走出來。

“這個就是雪,但現在下得還不多,我們可能要明天才能堆雪人。”顧淮指了指一片落到塔克蟲族前臂上的雪花。

被顧淮指着的這隻塔克蟲族歪了歪頭顱,把它承載着一片小雪花的鋒利前臂擡起來,用豎瞳盯視着。

因爲這隻塔克蟲族的身體沒有溫度,也是冰冷的,所以這片落在對方前臂上的雪花并沒有融化。

這隻塔克蟲族記得顧淮在房間的窗台上擺了一朵花,認爲顧淮喜歡花,于是這隻塔克蟲族用猩紅眼睛盯了落在自己前臂上的雪花一會,忽然把自己的鋒利前臂往顧淮那裏移了移。

顧淮眨了下眼,他思考了兩秒,想明白這隻塔克蟲族是想把這片雪花送給他的意思。

顧淮沒說話,他伸手去接過這片雪花,收攏在手心,然後裝作收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實際由于他的體溫,這片雪花很快就融化掉了,但顧淮覺得這份禮物他還是收到了的。

看見顧淮把那片雪花收進衣服口袋,他面前的那隻塔克蟲族頓時發出一陣低低的聲音,聲音大概持續了五六秒的樣子,這是很高興才會有的表現了。

“雪花也可以當成是一種花吧,那下雪的時候,在圖瑟星就能看見花了。”顧淮對站在他旁邊的亞爾維斯說。

話說完,顧淮看見對方似乎想開口說什麽,但最終又垂下眼什麽話也沒說。

已經和其他高層人員商議過有關圖瑟星土壤方面的問題,但事情暫時還沒有明顯進度,因此亞爾維斯不想現在就說。

“送給你。”學着塔克蟲族剛才做的事,顧淮也伸手去接住一片雪花,然後把這片冰冷的純白色雪花放到旁邊銀發蟲族的手心裏。

雖然高等蟲族的體溫低涼,畢竟還是擁有溫度,亞爾維斯看着這片雪花在自己手心裏逐漸融化成水滴,他無聲地抿起嘴角。

看見對方這樣一直凝視着手心裏的那點水滴,顧淮忽然有種自己欺負了這隻大貓的罪惡感,他沒想到亞爾維斯會這麽認真。

“變成水滴就不要了吧。”顧淮低咳兩聲,他伸手去把對方手心裏的那點水滴抹走,然後給了個承諾,“以後如果去别的星球,我再送你一朵不會融化的花。”

手心短暫感觸到旁邊青年的體溫,亞爾維斯用冷淡聲音輕輕回應一個字:“好。”

這麽容易就哄好了。

顧淮看着亞爾維斯的側臉,實在覺得這隻銀色的大貓有點乖巧聽話得過分,雖然好像隻是在他面前才這樣,但也真是太讨人喜歡了。

地面上的雪要積攢到能堆雪人的厚度還需要一段時間,在庭院裏散步夠了,顧淮就回到室内。

“有圍巾的話就好多了。”顧淮坐在沙發上小聲自語着,他摸了摸自己被寒風吹得有點透心涼的脖頸,忽然有些懷念圍巾這地球産物。

這時卡帕莉娅剛好帶着她的副官過來,顧淮擡眼望過去。

“那屬下就先離開了。”低頭說完這句話,跟着卡帕莉娅一起來到府邸的另一名女性蟲族馬上轉身離開。

顧淮看着後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等看不見對方身影了,顧淮猶豫了一秒,還是開口問走到他面前的卡帕莉娅:“莉莎是……讨厭我嗎?”

并不是因爲對方一過來就腳不沾地馬上離開這事,而是顧淮在這些天發現,這名女性蟲族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巧笑倩兮的模樣,而每次到他面前就會徹底冷下臉。

這讓顧淮不得不産生對方是不是讨厭他的想法。

聽見顧淮的話,卡帕莉娅罕見地有一絲驚訝,但這點細微的神情變化在她冷若冰霜的臉上表現得并不明顯,她低頭回答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讨厭,就不會在要去審問監獄裏的俘虜之前,特地跟着她來府邸這邊看了坐在沙發上的青年一眼以後才離開。

本來圖瑟星的俘虜是輪不到卡帕莉娅的副官來審問,但是他們兩個軍團現在算是合并統一了,莉莎擅長套取情報的工作,因此她去幫忙處理這件事情。

從府邸離開,莉莎并沒有走向圖瑟星關押俘虜的監獄,而是走到一間被十幾名蟲族士兵看守着的小屋子裏。

看見這名笑意淺淺,表情甚至能稱得上溫柔動人的女性蟲族走進屋子,被關押在這屋子裏的兩名人類将領的身體瞬間繃緊,心沉了下去。

又來——

這次又搞什麽??

這不是沈牧和哈默第一次見到這名女性蟲族,但每次看見,他們都不得不馬上讓自己打起十二萬分警惕。因爲一旦松懈,他們搞不好真的會被對方套走什麽不該說的情報。

在他們眼前的這名女性蟲族根本不像是一名蟲族,對方表情和表現出的各種情感都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和一般蟲族冷酷無情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種僞裝,可卻真實到令人難以看破,因此才更加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

“圍巾是什麽,你們知道嗎?”在兩名警惕着自己的人類将領面前坐下,莉莎微微笑着向他們詢問。

兩名人類将領懵了一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警惕又被打散一半,反應過來時他們趕緊讓自己重新戒備起來。

說起最近的遭遇,沈牧和哈默就覺得這星際裏大概沒有比他們更倒黴的人。

他們的艦隊本來壓根沒有要靠近蟲族的領地,是在隔壁星系倒黴撞上了臭名昭著的黑砂星盜團夥,兩人一起成了這些星盜的俘虜。

本來當星盜的俘虜這也就算了,沈牧和哈默覺得他們大不了就是一死,結果這個黑砂星盜團之前不知道怎麽的去作死捋了一下蟲族的虎須,在俘虜他們沒多久以後被蟲族的尤拉戰艦群撞上,然後就遭了報應。

蟲族的艦隊沒有将他們全滅,而是留了些活口當俘虜。他們倆稀裏糊塗就被這些蟲族抓回圖瑟星,蟲族的大本營之一,又被關在監獄裏,從星盜的俘虜成了蟲族的俘虜。

聽聽他們這遭遇,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不過在圖瑟監獄裏關的那半個多月,兩名人類将領發現蟲族還真就是把他們單純關着,也不知道是把他們忘了還是怎麽的,根本沒派人來審問。

于是沈牧和哈默在圖瑟星吃了半個多月平靜的牢飯,而三天前,他們從監獄被換到這個環境還算舒适的小屋子裏,審問他們的蟲族也終于來了。

但說是審問,沈牧和哈默最近幾天聽見的問話都讓他們覺得是自己耳朵有問題。

第一天,對方問他們知不知道營養食譜是什麽。

第二天,對方問他們人類一般怎麽寵愛家裏幼崽。

第三天對方沒來。

等到今天,對方問他們知不知道圍巾是什麽——

這是讓他們放松警惕的策略嗎??

兩名人類将領根本不敢放松,沈牧在這時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是一種用來圍在脖子上的紡織品,能起到保暖作用,你在星網上可以搜索得到。”

“謝謝你。”莉莎用禮貌笑容道謝,然後她打開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在星網上搜索。

很快搜索到想要的内容,莉莎在兩名人類将領警惕的目光下,從手指指尖放射出了銀色的絲線。

“——!”兩名人類将領眼神一凜,他們知道這種絲線是什麽。

眼前的女性蟲族,沈牧和哈默其實是認識的,對方是蟲族第二軍團首領的副官。

蟲族第二軍團首領的副官爲什麽會出現在第一軍團的首都星圖瑟,沈牧和哈默不清楚原因,難道說蟲族的這兩個軍團聯合在了一起,他們這幾天也不是沒有過這個猜測。

但就算是真的,他們現在也沒辦法把這個情報傳達回地球了。

從對方手指放射出來的銀色絲線是一種含有神經毒素的毒絲,并且這種毒素非常可怕,隻要他們身體的某個部位被這些毒絲捆住超過三秒,行動能力就會徹底喪失,而過沒多久心跳也會跟着停止。

别看這名女性蟲族笑容溫柔的樣子,沈牧和哈默知道這種笑容隻不過是對方的模仿僞裝,是爲了讓獵物放松警惕才會這樣笑,實際對方和其他蟲族一樣冰冷得毫無感情。

既然對方在他們面前使用這種毒絲,那應該是說明他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現在要殺死他們了。

沉着心看着這一幕,兩名人類将領已經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備。

“咔嚓——”

旁邊的木桌子被他們眼前的女性蟲族徒手掰下一部分,兩名人類将領一愣,看着對方把掰下來的木頭削成兩根有尖頭的棒子。

接着這名女性蟲族把在他們眼裏含有可怕毒素的銀色絲線在這兩根木棒上繞了幾個針結,然後就這麽坐在他們面前,用這兩根木棒子呃……

織……

織起了圍巾??

眼前的現實讓這兩名人類将領懵在原地,在這一瞬間忽然共同開始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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