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3分。
爲了防止出意外,他比鸠山櫻雪告知的時間提前20分鍾過來。
很快,鸠山櫻雪就從出租車上走下來。
靓麗高挑的的身影往那一站,便給這個剛剛放晴的夜晚添上一抹櫻色,夜風吹散她秀長的馬尾,把路人們的目光都粘住。
和這樣的女生同居,本來應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鸠山櫻雪大步邁了過來,緊緊地把黑沢鏡交頸擁住,微愣的黑沢鏡能感受到對方在他腦後那貪婪嗅動的鼻息。
“離開鏡的4298秒後,終于又見到鏡了,想死我了。”鸠山櫻雪
“我也想你。”黑沢鏡繼續笑着問她,
“就這麽跑過來了,你家裏那邊真的沒問題嗎?”
“不是說了嗎,獨居。”鸠山櫻雪回答。
“沒有做飯的保姆之類的?”黑沢鏡問。
“爲什麽會有那種東西。”鸠山櫻雪疑惑的摸了摸馬尾。
“我以爲你也是那種家裏很有錢的大小姐家庭出身呢。”
“鏡希望我是嗎?”鸠山櫻雪靜靜看着他。
“那當然了,少奮鬥20年!”黑沢鏡開玩笑道。
“那可能要讓鏡失望了,我的家境雖然尚可,但是家訓中主張早立,所以可能拿不到什麽資産。”鸠山櫻雪顯得有些苦惱。
“早立?”
“嗯,6歲就要自己獨自離家生活,12歲家裏就不會再給任何生活費,不到萬不得已,家裏是不會給你任何援助的。”鸠山點點頭。
這麽變态的家訓?
真就培養獨狼是吧,黑沢鏡都不由微微汗顔。
不管怎麽說,把一個6歲的孩子丢出家門讓其自生自滅,确實有些不人道。
“然後呢,20歲回家繼承家産嗎?”黑沢鏡打趣道,鸠山家族作爲一個政治集團,顯然不會把孩子們一直野養,即使是放牧也肯定有放就有收。
“繼承家産的不是我,應該是我的哥哥們中的一個,但是如果鏡想要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隻要我成爲了唯一繼承人,應該有機會的。”鸠山櫻雪認真道。
看着對方那一臉認真地表情,黑沢鏡不想問對方打算如何成爲唯一繼承人,也不敢問,隻是連連擺手岔開話題,“算了,我對錢不感興趣。”
“不過櫻雪,這麽說你平時也要打工?”黑沢鏡很好奇的問。
“嗯,周末在劍館兼職教學,有時候也會表演劍術賺錢,因爲形象不錯,甚至能接到相關的廣告,足以維持我們兩人平日的開銷了。”鸠山點點頭。
“别,你的錢,你自己花,我可不會花你的錢。”聽着鸠山一副要包養自己的語氣,黑沢鏡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我的就是你的。”
不得不說,變得奇怪了的鸠山櫻雪說情話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黑沢鏡打量了她兩眼,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是讓你帶鋪蓋來嗎?”
鸠山櫻雪渾身上下就背了個雙肩包,隻要不是什麽奇特的超凡道具,顯然裝不了太多東西。
“啊,忘了。”鸠山櫻雪一本正經道。
但她顯然還沒适應學會控制撒謊的表情,她在撒謊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腳尖,不太看向别處,顯然是有些心虛。
黑沢鏡眉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你特麽故意不帶鋪蓋是吧?!
是何居心啊?饞我的身子?
巧了,俺也一樣!
不過如果是平時的社長大人這麽可愛的投懷送抱,黑沢鏡自然不會這麽矯情,但她現在的狀态不對,黑沢鏡覺得還是穩點好。
“沒事,問題不大,旁邊就是超市,我幫你去買一套。”黑沢鏡拔腿就要往超市那邊走,卻被鸠山櫻雪拉住。
鸠山櫻雪順勢把他的手還握的緊緊地,黑沢鏡瞬間就感受到手掌心傳來的光滑觸感。
“鏡,你家的床大不大。”
鸠山櫻雪眼神亮的吓人,黑沢鏡還真有點慌。
不慌不行!
“沒有我大。”黑沢鏡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完全睡不開兩個人!”
“鏡,那咱們就疊在一起睡吧,你上我下,我抱着你睡。”鸠山櫻雪沉思一會兒,又開口道。
黑沢鏡:“?”
這麽高難度的辦法,她是怎麽想出來的?!
“别了吧,我表妹還看着呢,她還是個孩子呢,影響不好,還是買鋪蓋吧,我打地鋪,床給你睡。”黑沢鏡說。
“對了,你表妹睡在哪?”鸠山櫻雪忽而問。
“她也打地鋪啊。”黑沢鏡下意識的回。
“你和她一起打地鋪,把我一個人扔在床上?!”鸠山櫻雪面無表情,但黑沢鏡莫名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們打地鋪又不是打在一起,分開打的!床在中間,你睡,我在左邊,表妹在右邊,這樣成吧。”黑沢鏡趕緊道。
“不成。”鸠山櫻雪搖頭。
“那怎麽才成?”黑沢鏡有些頭疼。
“你打地鋪,我打地鋪,你表妹也打地鋪。”鸠山櫻雪認真想了想,又道。
“?那床呢?”黑沢鏡對她提出的這個方案實在有些理解不能。
好家夥,三人打地鋪,真就有床不睡是吧。
“你不是說床在中間嗎?”鸠山櫻雪也顯得很疑惑。
“對啊,這和床在中間有什麽關系,爲什麽有床不睡啊!”黑沢鏡看到她疑惑,反而更疑惑了。
“你不是說我們疊在一起睡影響不好嗎?這樣,床正好在中間隔斷表妹的視線,我抱着你睡在左邊的地鋪上,你右邊的表妹不就看不到了嗎?看不到不就不會影響不好了嗎?”
黑沢鏡:“?”
腦子不對勁的社長大人真是個邏輯鬼才。
這邏輯嚴謹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你就非得抱着我睡是吧?”黑沢鏡無奈的看着她。
鸠山櫻雪認真的點點頭,“這樣我應該會很安心。”
“可以,但是不可以做一些影響不好的事情,表妹還在呢,能做到吧?能做到的話我就讓你抱着睡。”黑沢鏡歎氣。
面無表情的鸠山櫻雪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拉鈎做約定。”特殊情況,黑沢鏡難得孩子氣一回。
他還真的害怕鸠山櫻雪腦袋一熱,要和他當着源靜雪的面做什麽不可描述之事。
有這麽個約定,應該能稍微讓她拘謹一些,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看着兩人慢慢勾在了一起的手指,黑沢鏡發自内心的開始祈禱。
希望今天是一個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