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饕餮精英怒吼聲響徹洞内。
祝覺臉色狂變,因爲他發現就在一瞬間,洞穴深入竟有大量饕餮獸轟然奔湧出來。
其中神覺感知範圍内,至少有十幾頭饕餮精英,增援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速戰速決。”
這頭饕餮精英,雖然已經被磁場壓制,但并不是沒有反抗之力,而且活捉比擊殺難度大太多。
祝覺跨步上前,沖上去就是一劍,先是将精英手臂斬落,小皇帝說要活的,可沒說不要殘的。
噗嗤…
精英拍來的手掌,被祝覺斬落,頓時兇戾的用身體砸了下來,它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祝覺快速後退兩步,接着兩柄飛刀沖出。
飛刀宛若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長空,在饕餮精英兩隻水桶粗的大腿劃一圈。
轟轟!!
伴随着鮮血爆湧出來,兩條巨腿脫落。
饕餮精英在短短幾秒内變成獸彘,暴戾的趴在血泊當中,僅剩的那隻爪子,朝着祝覺砸了下去。
下一刻。
那條手臂又被祝覺斬落。
饕餮精英一臉苦逼,悲催,自己到底是遇見了什麽樣的怪物。
同樣是人類,爲什麽你的速度和力量強的這麽離譜,以前遇見的就是一群菜呢。
“怎麽辦,這大家夥雖然被斬落四肢,可也至少有五百斤。”
林梅頭疼看着饕餮精英,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
這麽重的大家夥,運輸是個大問題,人力根本擡不動。
“擡走。”
“擡走?”
沒等林梅質問和吐槽,祝覺抓着這頭精英一隻肉翼,拖着就像在沖去。
嚓嚓嚓………
數百斤的大家夥,像一隻鉛球般,被祝覺在地上拖行,而且祝覺的奔跑速度還不慢,林梅竟然隻是勉強能跟上他的步伐。
“這個…怪物…體力太強了。”
林梅震動不已,她現在覺得饕餮獸仿佛不是那麽太可怕,眼前這個男人更像怪物。
兩人快速沖出洞口,祝覺就這樣拖行精英狂奔。
身後大量饕餮獸出現,不過都是饕餮獸兵。
這些獸兵對于祝覺根本毫無威脅,隻要靠近五米範圍之内,就會處于臣服狀态。
于是林中形成了一幅古怪畫面,一群獸兵在後追擊兩個人類,隻要靠近五米範圍就會趴在地上,然後等祝覺沖出五米之後,就繼續恢複神智是的追殺。
“不要離開五米範圍。”
“你是怎麽做到的!”
林梅早已經放下擔憂,這些饕餮獸根本傷害不到她。
祝覺沒有回應,林梅看向祝覺的目光滿是震撼。
兩人返回的速度很快,邊退邊斬殺數十頭饕餮獸後。
在一道咆哮聲過後,所有追擊的饕餮獸如潮水般退走。
“它們退了。”
林梅随手斬下一頭饕餮獸兵爪子,長劍反手刺向獸兵腋下,這頭獸兵當場被斬。
追擊饕餮獸兵很快全部退走,隻剩下磁場範圍内的幾隻獸兵,匍匐在那裏無法退去,最終被祝覺和林梅斬殺。
半個時辰後,兩人原路返回,回到長城防線上。
“什麽人,立刻站住。”
“不對,是林将軍和王閻壯士。”
返回途中,祝覺和林梅沒有悄悄回歸。
“王閻壯士手裏是什麽?”
“好像…好像是饕餮獸兵…不…是饕餮精英,王閻壯士竟然…抓了一隻饕餮精英回來。”
“怎麽可能…那一頭怪物至少幾百斤。”
有士兵快步向殿帥營帳趕去通報,很快殿帥、以及其餘将軍紛紛被驚動,從營帳内走出。
見到這一幕後,衆人無不震動。
祝覺此時拖着一頭龐然大物,沒有四肢,正奄奄一息的費力喘息着的饕餮精英。
此時饕餮精英體因爲長時間被拖行,身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王閻壯士,你這是…”
殿帥恢複平靜,王閻之前斬殺十頭饕餮精英,此時活捉一隻而已,也不在感覺稀奇。
“聖上要的饕餮精英,我捉來了,活的。”
祝覺将饕餮精英扔在地上,朝一位士兵說道:“将這畜牲壓下去止血,不要死了,聖上還要觀賞。”
殿帥已經隐約猜到了祝覺的想法,聞言,不免有些感歎。
他本來非常看好祝覺,本在思索怎麽才能将祝覺留在禁軍當中,可是對方竟然志不在此…
好不容易有一位能扛起大旗的人物,能夠對付饕餮獸潮,原來也是經不住誘惑,要借機去京城讨好聖上嗎。
但人各有志,殿帥也不好說些什麽。
“王閻壯士辛苦了,這邊教給我處理,你早些回去休息。”
殿帥說着目光看向林梅,眼中浮現惱怒之色。
“殿帥,還有一件事,懇請殿帥不要責怪。”
祝覺站在原地沒走。
“什麽事?”
殿帥看着祝覺說道。
“是我懇求林梅将軍爲我引路,進入饕餮巢穴,還請殿帥不要責怪。”
殿帥臉色陰沉半晌,露出笑容道:“王閻壯士,此事就不勞王閻壯士費心,林梅身爲鶴軍首領,玩忽職守,如不重重責罰,長城禁軍威嚴何在。”
殿帥出言拒絕,祝覺并不意外,古代三軍規矩嚴謹,林梅犯了大忌,自然不可能祝覺一句話就過去了。
“林梅甘願受罰,毫無怨言。”
林梅聞言跪在地上。
殿帥看着林梅,沉聲說道:“林梅,你戰時擅職離守,按紀當斬,來人,拖下去斬了。”
“殿帥…萬萬不可…”
“殿帥…林将軍雖然…”
祝覺轉身就走,這種戲份他在電視裏看得多了,拖下去斬了隻是說說而已,演戲給小兵看得。
如果真斬…那就真斬吧,祝覺反正無所謂。
殿帥看見祝覺轉身離去,嚴肅的表情明顯微微一滞。
現在祝覺開口求饒,比任何人開口都要有分量,他就可以順水推舟,象征性的責罰一番林梅,然後此事一次揭過。
可是祝覺竟然,轉身走了,絲毫不念舊情?
祝覺在衆目睽睽之下離場,後面發生的事,他沒有關注也不關心。
一個時辰之後,祝覺走出營帳,此時外面早已恢複平靜,所有士兵都已回到營帳。
祝覺徑直來到沈大人營帳,開啓房門,沈大人正站在梳妝台前負手而立,臉上心事重重。
“你來了!”
沈大人看見祝覺走進門,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雖然他恨得祝覺牙根癢癢,但也不敢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