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完了l市的古韻,連夜穿過b市回n市。
徐麗青提前幾天就知道兩個人要來,早早地趁着天氣好,曬了兩床被子,又把聞歌的房間仔細地打掃了一番。想了想,又把書房的格局略做調整。
上一次,溫少遠來住的時候發現這個單人床靠着牆,曬不到太陽。
聞歌卻是從未有過的緊張,徐麗青很早就把選擇權和決定權交給了她,導緻聞歌在很多方面已經習慣性了自主地去完成。
包括這一次,她掙紮了良久,都沒能把這件事提前告訴徐麗青。包括,領證當天。
那天晚上她其實有刻意給徐麗青打過電話,但這話到了嘴邊一直說不出口,不知道是害怕聽到她的沉默還是聽到她會有一絲不贊同的聲音,下意識就往後拖延……拖延……
到後來,就變成了自我說服。比如——這件事茲事體大,就應該和溫少遠一起回家,當面說清楚。
但當事情就在眼前了,聞歌又有些坐立不安起來……爸媽喜歡,默認是一件事,但閃電式的領證結婚,又是另外一碼事啊。
按照徐麗青以前随口提過的,要先訂婚,還要送彩禮……亂七八糟的一堆。
溫少遠就這麽看着她一路焦慮到家門口,沒開解,沒勸慰。
正好趕上飯點,一家人圍坐在桌旁吃過晚飯,眼看着徐爸要把溫少遠拉進書房切磋棋藝了,她這才硬着頭皮,急急喊道:“那個……爸媽,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
但結果,有些出乎聞歌的意料。
徐麗青非但沒有一絲驚訝,甚至是有些似笑非笑地睨了她好一會,這才輕拍了一下她的手:“你以爲少遠跟你一樣是個沒分寸的啊?”
聞歌“啊”了一聲,不太能反應過來。
“他有這個心思的時候早就跟我報備過了,至于你們領證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徐麗青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白疼你了。”
聞歌一臉錯愕地看着安靜靠坐在沙發上的溫少遠,擡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居然不告訴她!害她一個人糾結了這麽久!
到底是覺得有些不高興,聞歌就僵持在客廳裏,直到快點十點了,這才被溫少遠強制性地直接抱回了房間裏。
關上門,溫少遠反身把她壓在了門口。
房間裏黑漆漆的,一絲光也沒有。他溫熱的呼吸就格外的清晰,落在她的額前,微微發燙。
“在跟我生氣?”他問。
語氣裏,卻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他早就确定,聞歌在不高興。
“這麽正式嚴肅的事情,不是單方面你同意我就可以什麽都不在乎地把你帶去領證。你不記得的事情,我要替你記得。”他放低了聲音,唇落下來,含住她的下唇。
“覺得委屈的人不應該是我嗎?”他含糊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起碼到跟我結婚後,你都對我沒有信心,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爸媽。”
他今晚,剛改了口。
其實聞歌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隻是等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在隐瞞,在拖延的時候,就已經這樣做了,甚至沒有考慮過原因。
“溫太太。”他的額頭抵着聞歌的:“你對我這麽不信任,覺得我不能給你帶來安全感,對于你的先生而言,是非常沮喪,非常打擊男人自尊心的一件事,知道嗎?”
聞歌摟着他的脖子,突然就慚愧了:“我沒有……”
“你要說你知道了。”他捏了捏她柔軟的屁股,聽她輕呼了一聲,那嬌軟的聲音入耳,讓他原本就蠢蠢欲動中的某些東西瞬間清醒。
“我知道了……”她乖乖接話:“對不起。”
“沒關系。”溫少遠低聲笑起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
2.
在n市留了将近一個星期,又度過了爲期一個月的蜜月後,聞歌這個提前适應了一把“老年生活”的人,終于進城了。
可惜的是,錯過了小侄子時間的滿月酒。
這一個月出門在外,聞歌可沒忘記這個小侄子,到哪有什麽适合時間用的小玩具,都會買下來,快遞回去。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安然這裏就已經積攢起了全國各地各種風格的小玩具。
滿月酒是錯過了,但準備好的禮物還是要給的。
聞歌爲了看一眼時間,再順便抱一抱,揉一揉,連懶覺都沒睡,一大早就央着溫少遠送她過去了。
時間早已經不是聞歌初見時那樣小小的,一個月而已,已經長大了不少。把他放在沙發上,他還會蹬蹬腿。
但也隻能蹬蹬腿,晃晃手,多餘的時間,和别的小寶寶一樣,不停的睡覺,不停的長大。
聞歌就在時間的嬰兒床旁站了一上午,看着他睡,又看着他醒來,每一次他稍微動一動,都覺得很神奇。
溫少遠從酒店回來,見她還是目不轉睛地圍着時間轉時,心裏的那個決定頓時越發的堅定——晚點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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