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婚的時候,聞歌總也改不了叫溫少遠“小叔”的習慣,也總覺得叫了十年的“小叔”,有着不爲人知的親近與隐秘。
溫少遠雖然糾正過幾次,但她喜歡,便随着她去了,直到有一次,溫少遠應唐澤宸之約,帶着聞歌一起去應酬。
那天下午,聞歌還跟溫少遠吵架了,至于因爲什麽事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她做的最錯誤的事,就是腦袋一熱把他的男戒扔了。
腦袋熱完,聞歌知道這回鬧大了,原本一件拌嘴的小事升級成了冷戰。
這些都是前因。
真正讓聞歌對這件事心懷芥蒂的,是晚宴開始之前,溫少遠把她安排給了秦暖陽照顧,随後,他便和唐澤宸一起去應酬來參加晚宴的貴賓。
聞歌悶悶不樂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他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小叔。”
溫少遠到底不放心她,陪着她吃了飯,這才再次離席。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個女人圍上來,一口一句:“剛才那位是你的小叔?是不是單身啊?”
聞歌和溫少遠的婚禮辦得低調又簡單,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盛遠的總裁已經結婚了,卻對溫太太一無所知。
她被這幾個女人問得惱了,正要發作,秦暖陽輕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輕巧地幫她解了圍:“沒看見溫太太臉色不好了嗎?你們膽子也挺肥的,當着正主的面還敢說這些。”秦暖陽舉了舉杯,彎着唇笑得不懷好意:“現在可不流行叫老公了,叫小叔多有情趣啊,是不是?”
聞歌窘得無以複加。
晚宴結束,聞歌一肚子悶氣,剛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溫少遠從身後攔腰抱住了。
她吓了一跳,踢了他小腿好幾下,聽他嘶了一聲,怕真踢疼了他,徹底不敢動了。
她一安靜下來,溫少遠立刻轉過她的身體,把她壓在門後,低頭吻了上去。
帶了幾分怒意,他吻得并不溫柔,聞歌被他咬得嘴唇發麻,原本她隻是想哭,這會兒真的哭了起來。
她壓得低低的啜泣聲就像是小貓爪子,在溫少遠的心口狠狠地撓了一下。他一手覆在她的腦後,一手扶着她的臉,蹭了蹭她的鼻尖,低聲問:“吓哭了?”
聞歌搖搖頭,雙手環住他的腰,可憐兮兮地看着他:“我在生氣。”
溫少遠親了親她,無奈地輕哄道:“嗯,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一般見識。戒指已經讓何興幫我找回來了,以後不準扔了。這次原諒你。”
聞歌吸了吸鼻子,更加可憐了:“對不起,我錯了。”
她這麽懂事地道歉,倒讓溫少遠有些意外。
她今晚悶了一肚子氣,被他輕聲細語地一哄,早就把之前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摟着他的後頸,身體半挂在他的身上讓他抱進卧室:“你後來又跟唐先生去……”
溫少遠聽她說了晚上的事,忍俊不禁:“這樣就委屈了?”
聞歌搖搖頭,咬着他的鼻尖,軟軟地問:“那我以後不叫你小叔了,我叫你少遠,叫老公……”
她兀自說着,完全沒有察覺到對面坐着的男人眼底燃起的火光。
溫少遠不輕不重地咬着她細嫩的耳垂,吻得她意亂情迷了還不忘建議:“某些地點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可以叫我小叔,試一下?”
他說着,不輕不重地撞了她一下,直撞得她咬着唇哭起來,才逼出一句嬌軟的“小叔”。
那聲音像是要抵達他靈魂的深處,他眼底的欲火頓湧,熊熊燃燒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