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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海水浴場歡迎你


帳篷外陽光燦烈,衆人寂靜無聲,帳篷裏的屍體在看着他們。

用那雙沒有眼球的眼睛。

“啊——”

何翔睿尖叫了聲就抱頭蹲下來,壯碩的身體劇烈發抖。

其他人慌的慌,怕的怕,凝重的凝重,表情各異。

陳仰跟屍體對視,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挪後幾步,拉着朝簡走到了一邊。

趙元像個小寶寶似的跟着。

“這就死了……”他重重的喘息,“那個人是觸犯什麽禁忌了嗎?”

“禁忌?”年紀跟陳仰差不多大的攝影師開口。

另外幾個新人聽到這個詞,都有了或大或小的反應。

趙元解釋道:“每個任務都有一套規則,鬼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那他是怎麽了?”鍾名挨着趙元,“我們一群人都好好的,爲什麽他會這樣……”

文青蹲在一旁,兩隻手抓着曬燙的沙子玩:“是啊,真奇怪,爲什麽我們這麽多人,死的偏偏是他呢?”

陳仰正要說出原因,文青就丢掉沙子湊過去。

“帥哥啊,大家都是任務者,生死存亡,非親非故,頂多是合作,而不是指望誰扛大旗,這才剛開始,你就把線索往他們跟前送,他們會形成一種觀念,能者就該多勞,這種想法多吓人啊。”

文青斜斜的挑唇:“我發現你有點壞哦,你把他們培養成伸手黨,這次活下來的,下個任務沒你在身邊,他們又不會動腦,那就隻能哭着喊爸爸救我,啧啧。”

陳仰:“……”

文青對朝簡擡擡下巴:“栗毛兒,我知道你肯定很贊成我的說法,我們是同類。”

叫栗毛就夠有風險了,竟然還加了個惡心巴拉的“兒”。

毫無預料的,文青被抽了。

陳仰攔住還想動拐杖的朝簡,眼神警告文青,他藥沒帶夠,你小心點。

文青差點被口香糖糊了嗓子。

喔嚯,這下要完犢子了,我得離危險分子遠點。

“找不同。”陳仰迎上一道道等着答案掉落的視線,“很好找。”

他輕拍二次合作的大男孩:“趙元,你想想。”

趙元不敢看帳篷裏的屍體,雖然并不血腥重口,可那雙一直瞪着外面的眼睛卻非常瘆人。

“要是找不同……那就是他做過的,我們沒做……”趙元望着陳仰纏着紗布的手指,腦子裏打結。

“我知道了!”

抱着頭瑟瑟發抖的何翔睿蹦起來,激動的大喊:“他在帳篷裏面!”

新人們的身形一滞。

對啊,他們都在外面,隻有死了的那個在帳篷裏待着。

這就是他被殺的原因?

陳仰對向他詢問的幾個任務者點了點頭,他不由得想起了小尹島那個皮猴子小孩。

那孩子說過一句話,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真理。

他說,你們大人就喜歡把問題複雜化。

确實是這樣,這回知道了,下回還是會那麽來。

很多時候,真相就在眼前,大家卻在固定的思維模式下往其他地方看。

“不能進帳篷的話,那擺着這個幹什麽?”新人裏響起了質疑聲。

是那個cosplay的小道士清風,他沒有惡意,隻是反應慢半拍,智商也不怎麽在線。

陳仰說:“能進帳篷。”

清風一頭霧水的嘀咕了聲:“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陳仰還沒解釋,一聲歎息就飄了過來:“哎。”

文青的嘴裏吧唧吧唧咬着口香糖,手指指清風,又去指馮初等其他新人:“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舉一反三不會?變通不會?怎麽一個個的還不如數學考一位數的我呢,真是的。”

被嫌棄的六人:“……”

文青問清風:“道長,任務提示是什麽?”

清風道:“早睡早起。”

一邊的馮初補充:“對應的是日出日落,陳先生說的。”

後半句的字裏行間盡是信任跟追随。

文青把嘴邊蔫掉的泡泡卷進嘴裏,興味的往陳仰那瞥,對方一張臉對着拄拐的那位,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

啧,小兩口。

文青這會又不怕拄拐的發病了,有陳仰那劑藥在,怎麽都不會大開殺戒。

想到這,文青更加親和的去問清風:“所以呢?往下想。”

他掃掃另外五個新人:“其他人也要動動腦子啊,别指着小道長一個人推算出答案。”

攝影師遲疑道:“白天不能進帳篷?”

“這就對了嘛。”文青的嘴裏吧唧吧唧咬着口香糖,“年紀輕輕的,思維就這麽鈍,看來還是轉的不夠多,慢慢來啊,要多動動腦子。”

新人們偷偷用眼神交流,這個文青在一步步引導我們找出線索,似乎是個好人。

“是啊,我是個好人。”文青微微一笑。

衆人:“……”

文青走到醉鬼的帳篷前,半蹲着往裏面看。

浴場的太陽很曬,陳仰聞着海風裏的躁意跟鹹味,現在還活着的十人裏面有四個老人,六個新人,最後離開的不知道有幾個。

趙元小聲問陳仰:“那我們晚上要睡帳篷?”

“嗯。”

陳仰正色道:“日出之後必須離開帳篷,白天不能進去,日落以後要回帳篷裏面睡覺,夜裏不能出來。”

何翔睿抽泣着說:“能搭夥嗎?”

其他人也有這個心思。

雖然帳篷是單人的,但他們可以坐在裏面,反正來了這裏,誰也不會心大的呼呼大睡。

陳仰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可是不聊不行,他指了指所有帳篷。

“你們看到了,我們每個人的帳篷圖案都不同,區分開了的,說明隻能自己睡,一個人一個帳篷,裏面如果多一個的話,那就不是人了。”

這番話讓大家集體失聲。

陳仰感覺他今晚會很難熬,他抑郁的看了眼朝簡。

朝簡皺眉:“手疼?”

“這都不算什麽了。”陳仰說,“我是擔心晚上自己一個人睡帳篷,你不在我邊上。”

他說的坦蕩直白,渾然不覺話裏的暧昧。

朝簡的氣息略沉,他攏着眉峰,手裏的拐杖戳戳沙子,眼底看不清有什麽:“從做任務至今,你夜裏睡覺的時候都跟我一起。”

言下之意是,你該是時候單獨面對了,否則這一步你永遠都跨不過去。

陳仰聽出了朝簡的意思,他心想,是啊,是要克服。

爲了在遇到厲鬼的時候不給搭檔拖後腿,也爲了自己能在任務世界成長的更快一點。

陳仰的掙紮跟堅定都被大家看在眼裏,他們從中得知,對方說的話都是真的。

日落以後就不能在外面待着了。

這就是所謂的早睡。

“陰天雨天基本是看不到日出日落的,”何翔睿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緊張無助的說,“那不就不能确定離開帳篷的時間了嗎?”

“還是說,大概是那個時候就行?”

帳篷前的文青回頭:“笨啊,誰讓你們把這裏當成真的海水浴場了,這裏隻是一個大點的密室,我們玩的是逃脫遊戲。”

“既然任務給了這種提示,說明一定會有日出日落。”

衆人整齊劃一的看看空曠的浴場,開闊的天空,又去看一望無際的大海。

密室?

這兩個字他們都要不認識了。

文青把嚼沒味的口香糖吐出來,紙一包:“看着大而已,大多都是誤導,是假象,我們要在腦子裏劃一個面積範圍。”

大家似懂非懂。

“哇哦。”

文青發現了什麽,興奮的叫起來:“帥哥,過來啊,有好東西!”

陳仰低頭站在他身後,避開屍體的眼睛:“什麽?”

文青突然作怪的移到了旁邊。

陳仰的眼前沒了遮擋物,他下意識的就要把頭偏開,卻在做出那個動作前瞥到了帳篷裏的情況。

屍體不見了。

它躺過的地方有一塊拼圖碎片。

大家都看見了那塊碎片,沒人進去拿。

“等晚上吧。”趙元粗大的喉結上下一滾,“晚上就能進去了。”

鍾名說:“可是晚上不能出帳篷啊,拿了拼圖要在裏面待到第二天日出。”

這下子還想說話的都閉上了嘴。

剛死過人的帳篷,屍體又莫名的消失了,進去拿了碎片出來都需要膽量,誰敢在裏頭待一個晚上。

文青招呼趙元:“校草,你去棚子那裏給我找一個撈小魚的網,長點的,我把拼圖撈出來。”

趙元應聲去了,鍾名好心的陪他一起。

文青察覺到陳仰的古怪眼神,他很無辜的眨眼:“怎麽?”

陳仰說:“這麽謹慎?”

文青直起身,個頭比陳仰矮一點,他踮踮腳,跟對方平視:“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啊,我很惜命的。”

陳仰沒有跟文青對戲,他已經想到了對方安分的原因。

文青說過,他用他的命找出的線索,憑什麽必須告訴别人,說不說,什麽時候說都看他的心情。

所以就算文青有了什麽發現,不确定的時候想用自己做試驗,他也不會當着大家的面來。

那是他一個人的狂歡,有人在場就失去了趣味。

他試驗完沒死,還是會分享結果。

像火車站那次一樣,在一個自以爲最完美的時候。

陳仰定定神,叫住還沒走遠的趙元跟鍾名:“回來,不用去找網。”

他拿走朝簡的拐杖,蹲下來去夠帳篷裏的拼圖碎片。

“直接拿啊。”文青用隻有朝簡能聽見的音量說,“我都不敢跟你借。”

朝簡的目光落在陳仰身上。

文青從襯衣領口底下抽出領結,拿在指間饒了繞:“你們倆都不好玩,向東在就好了,他能激發我的腎上腺素。”

“我的身份号是四位數,也不知道有沒有特權選固定隊友。”

文青突兀的說完,興緻缺缺:“還是一個人好,有了搭檔,存活的幾率不會提高,死亡的幾率倒是會翻倍。”

他滿臉善意的提醒:“你們要小心哦。”

朝簡置若罔聞。

“拄着單拐很吃力吧。”文青把領結塞進西褲口袋裏,手指指朝簡屈起來的左腿,“你這腿有意思。”

“出來了!”

趙元跟個大馬猴似的,激動的蹦跳着叫道:“出來了出來了!”

那拼圖碎片被陳仰撈出來,小半部分陷進沙子裏,又讓他用拐杖戳了出來。

一厘米大小。

圖上隻有一片深褐色。

陳仰對其他人說:“你們都去看看自己的帳篷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有拼圖。”

醉鬼隔壁是清風的帳篷,他湊頭進去找了找,倉皇的喊了聲。

“有!我也有!”

何翔睿跟清風同時喊的,攝影師張勁揚他們雖沒喊,臉上都寫得明明白白。

都有,他們的帳篷裏都有拼圖。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像是被人随意丢了進去。

陳仰知道朝簡不喜歡别人碰自己的拐杖,之前在老集村不知被誰摸了,他用衛生紙擦了半天。沒法子,陳仰隻好拿着拐杖挨個掏帳篷,一路掏到自己那裏。

陳仰的帳篷排在第一個,他的拼圖碎片是一片紅色。

很鮮豔的紅。

十一個拼圖碎片全部放在了一起,很小,也很零散,都不是連着的,根本拼不出什麽東西。

大家圍成一圈,生怕海風把碎片吹到了海裏,那就完蛋了。

“看起來應該是很大的圖。”

趙元抓了抓後腦勺有點長的發尾,擡頭問道:“有人喜歡玩這東西嗎?”

陳仰不行,他小時候沒接觸過智力類的玩具,長大了以後心血來潮的買過一些樂高,一套都沒拼起來。

妹妹也不行,拼一會就不耐煩的丢到了一邊,撒嬌的說自己眼睛疼,手疼,難受。

他們兄妹倆對這方面的興趣都很寡淡。

陳仰期待的望着朝簡。

文青摸摸被風吹起來一點的厚劉海:“别看啦,他不擅長這一類的童趣遊戲。”

“上次火車站那兩個影子裏的沙漏,還是向東想的。”

陳仰頓了頓,斂去眼裏的期待看朝簡。

朝簡回以沉默。

“我……”馮初猶豫着舉手。

文青一張臉幾乎貼上他:“小弟弟,手不要亂舉哦,這十一個碎片都是分散的,你能把殘缺的那些幻想出來,将這張圖補完整?”

馮初立馬把手放了下來,頭搖成撥浪鼓。

陳仰看了眼被文青欺負得不敢喘氣的小男生:“你平時玩拼圖?”

馮初塌下來的腰背挺了挺:“玩的。”

“我有很多拼圖,昨晚我就在熬夜拼才到手的一張圖,我很喜歡拼。”

陳仰點點頭說:“現在的碎片太少了,你還沒辦法看出什麽,我們多找點,你就能研究研究?”

馮初紅了臉:“是的。”

陳仰搔搔被曬得快要冒火的頭頂心,碎片分布在整個浴場,很難找,又不得不找。

“誰想保管這些碎片?”陳仰問道。

沒人回應。

陳仰并不意外新人們的躲避,趙元作爲老人,膽量跟能力都有限,他也能理解對方的害怕。

唯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怎麽文青這麽安靜?

文青瞧着硬币玩,不知在琢磨什麽。

陳仰撓了撓滲汗的額頭,這拼圖碎片牽扯到任務背景,總不能随便丢哪,最好是随身攜帶。

既然沒人出聲,那隻能他自己收着了。

晚上很有可能就是兜裏揣着碎片,背後靠着女鬼。

陳仰彎腰用左手去拿碎片的時候,朝簡的拐杖伸了過來。

“手什麽樣了自己不知道?亂碰什麽。”朝簡說,“文青,拿給我。”

文青一副受寵若驚樣:“這麽正式的叫我名字,太猝不及防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大家:“…………”

對于朝簡提出由自己保管十一塊碎片一事,大家都沒任何意見。

隻有他的搭檔不放心的再三确認。

朝簡似是不耐,他擡了下拐杖,揮開了陳仰還放在碎片上方的手臂,低沉道:“不會有事。”

陳仰聽到這句話才稍稍放松了點。

“請問二位,”文青整整西裝衣襟,有種司儀的既視感,“你們是否……”

“溝通”兩個字跳到了嘴邊,被陳仰給攔截了。

“大家都拍一下吧。”

陳仰指着沙子上面的拼圖碎片說:“不要隻拍一張合照,要分開拍,每塊碎片一張照片。”

沒帶手機的他挪開位置,讓他們來。

帶了手機的挨個上前拍下碎片,盡管拍在手機裏也有點發毛,可他們心裏都清楚,要完成任務不能靠個别人。

他們是一個團隊。

這時候再退縮就說不過去了。

張勁揚第一個上,他是個直男加大老粗,咔咔咔一通拍,十一張有十張都是糊的,于是他又重拍。

還是糊。

清風好心提醒:“手不要晃。”

“晃什麽晃,是我的手機有問題。”張勁揚說“一拍特寫就會糊掉。”

清風伸出蔥白的手指拿走他的手機,快速拍了兩張給他。

照片很清晰,沒有一張是模糊的。

撒謊翻了車,翻的如此快,張勁揚的臉黑成鍋底。

清風一甩道袍的寬袖:“還有誰手機有問題的,我可以幫忙。”

沒有人。

隻有張勁揚。

他的臉徹底黑成了破鍋底。

“不要打架,”何翔睿按住張勁揚,“我們都是苦命的人,接下來不知道會有多麽可怕的事情發生,我們要互幫互助……”

張勁揚撚什麽垃圾似的,把肩頭的手捏起來,丢開。

何翔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決定不跟這個家夥打好關系。

其他隊友和藹多了。

“你們手機裏有修圖軟件嗎,可以把照片拼一拼,沒事的時候就看看,發揮一下想象力,開腦洞,沒準有驚喜。”趙元保存照片,心說也有可能是驚吓。

“我手機裏有修圖的APP,”鍾名晃了晃手機,“可問題是沒網啊。”

趙元淩亂臉,他忘了這一茬。

大家都拍好照片之後,文青就把拼圖碎片給了朝簡。

上午八點多鍾,沙灘上的陽光刺眼,他們撤到了一個棚子裏面,粗糙的填飽肚子。

面包不香了,飲料也不甜了。何翔睿吃着吃着就面如死灰:“我不想死在這裏,我還沒結婚。”

“…………”

誰結了,我們也沒有。

“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我們分析分析。”趙元把礦泉水瓶攥得有點變形,“雖然大人也有喜歡拼圖的,但是比例不大,受衆主要還是小孩子。”

“文先生說浴場有女鬼,懷疑是這次的任務目标,那把這兩點一結合,會不會對方就是個小女孩?”

馮初反駁道:“拼圖的碎片太小,是成人版的。”

趙元的想法被推翻了,他一時想不出其他的,就沒什麽目的的碰碰這,碰碰那。

“呼呼”

棚子裏的落地電風扇突然轉了起來!

衆人臉色劇變。

尤其是正對着風扇的何翔睿,他感覺吹到臉上的風都有腐臭味,整個人吓得啊啊大叫。

“是我,我按的。”趙元趕忙說,“我按的風扇。”

“他娘的,你瞎按什麽啊!”何翔睿氣的把半個蘋果砸向趙元。

這時馮初捏緊面包來一句:“這裏的物品都過期了,電風扇爲什麽還能用啊?”

“更衣室裏裏也還有水。”陳仰說。

也許是個愛幹淨的女人,後半句他沒說出來。

氣氛瞬間陷入無言的驚惶不安裏,白天的浴場都變得瘆人起來。

“接着剛才的讨論。”陳仰把水給朝簡,出聲打破了不斷蔓延的絕望。

攝影師總結道:“曾經有一個喜歡玩拼圖的女人死在了這裏。”

棚子裏像是刮過了一陣陰風。

陳仰翹着手指頭抹了把臉:“你們記不記得,那個喝醉的人死的時候……”

“沒有眼珠。”馮初接道。

陳仰的餘光掃過去,這個男生是新人裏反應比較快的。

“有眼無珠嗎?”趙元傻兮兮的問陳仰。

陳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面:“帳篷,海邊,看日出,等日落,男性朋友?”

趙元不知想到什麽,他如遭雷劈的站起來:“咱們十個人裏面,有誰做過對不起女朋友的事?”

回應他的不是莫名其妙,就是沒有。

趙元緊緊盯着大家,重複問了一句:“真沒有嗎?劈腿,家暴,欺騙之類!”

這回的結果跟上次一樣。

隻是多了文青的笑聲,他托腮說:“校草,你的腦洞有點狗血俗套。”

趙元聽文青這麽說,他沒生氣也沒窘迫,一張青澀未退的臉繃得死死的,瞳孔微微震着。

“我談過一個女朋友。”

這是趙元把陳仰叫出來的第一句話,他壓制的不安全釋放了出來,手足無措的說:“她誤會我劈腿,辍學了。”

“真的是誤會,我沒有劈腿,我打電話解釋,她不信我,一口咬定是我變了心,那時候是在高三,要背考,我爸媽又離婚,我很煩,我沒多少耐心,我,我也有錯,我應該在她不回來讀書的時候再多勸勸,我……”

趙元語無倫次,眼眶紅紅的,那裏面滿是慌亂。

陳仰說:“你這是開啓了什麽腦洞?”

趙元一頓,他胡亂擦了擦眼睛:“電影裏有這種的,鬼會把傷害過它的人都聚到一起,一個個的複仇。”

“再有就是,一棟别墅或者什麽地方,幾個陌生的人出現在那裏,鬼跟他們沒交集,純碎就是替天行道,我懷疑我們就是這樣。”

趙元瞪大眼睛:“我問了那個問題試探,他們都說沒有,肯定撒謊了。”

“都不承認,不敢承認,現在心裏還不知道慌成什麽……”

陳仰打斷道:“我沒有。”

趙元:“啊?”

“我說,我沒有女朋友。”陳仰說。

趙元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就好……那就不是……”

嘴上這麽說着,眼睛往拄拐的那位身上看。

陳仰說:“他也沒談過。”

趙元緊繃的臉部肌肉松了下來,十個人裏面,有兩個沒交往過女朋友,也能确定他們沒說謊。

這個結果足夠讓他否定自己的猜測。

趙元活了過來,他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不是還是很笨啊?”

陳仰說不會,腦子動起來,比不動強。

即便思路是錯誤。

浴場太曬了,大家各自拿着兒童塑料鏟挖沙子,找拼圖碎片。

或許還能挖出點别的東西。

至于具體是什麽,他們都默契的忽略掉了。

陳仰站在救生員的高台上面,他的頭發是一夥人裏面最短的,太陽一照,頭皮火燒火燎。

“文青去了女士更衣室。”

“不管他。”朝簡坐在遮陽篷下,拐杖在四周翻動。

陳仰眺望整個浴場,這裏有十個活人,一隻鬼,數量多的一方沒有半點優勢。

他無意間瞥到了什麽,雙眼一睜:“兩點鍾方向有台階,我們能上去嗎?”

“不能,别想。”

朝簡把拐杖丢一邊:“這是個非典型封閉空間。”

陳仰聽着這個說法,眼前是廣闊的視野,一對比有種悚然感,他從高台上俯視少年:“你怎麽跟文青一樣,也不喜歡挖沙子。”

朝簡拿出一個奶片,沒撕開包裝,隻是用拇指跟食指一點點捏碎,捏成粉末。

陳仰:“……”

該吃藥了。

可是不行,現在不能讓他吃。

陳仰隔着布料摸摸褲兜裏的藥片,今天的那一粒要等到日落前才能給他。

“陳先生!”

不遠處的馮初踩着沙子奔跑過來,他仰起一張曬出兩大坨腮紅的臉大喊:“我有發現,拼圖,第十一個帳篷裏的,深褐色的碎片……我,我懷疑是……我懷疑是,是那個……”

氣喘不上來,說話斷斷續續。

陳仰迅速下了高台,把他拉到遮陽篷下面:“你先緩緩。”

馮初有點脫水,他拼命咽口水緩沖冒煙的嗓子:“深褐色,礁石,深褐色的。”

礁石?陳仰的視線飄向浴場,左右兩邊都有,他激動的用手背打朝簡胳膊:“快,你快把碎片拿出來。”

打完想起朝簡的情緒不太好,陳仰有點忐忑。

然而朝簡并沒有發怒,他把一把碎片抓出來,丢在了旁邊的空椅子上面。

陳仰找出深褐色的那塊。

先前陳仰看着這顔色,沒往礁石上面聯想,這會有了馮初的猜測,他再去看的時候,就覺得十有八九真是礁石。

“還有這個,麻灰的紋路。”

馮初翻碎片,指着露出來的那一塊說:“它像不像石頭?”

陳仰的心頭一跳,他立即往沙灘上看。

“我懷疑整個拼圖是張照片……”

馮初擦掉流到脖子上的細汗,抖着嘴唇說:“照片裏的背景就是這個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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