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辰戰準備出手将宋怒一拳送去歸西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辰戰并沒有着急出手,而是擡頭看向說話之人。
隻見,一道身影緩緩從人群當中走出,細眼望去,此人正是邢浩,天哥手下的另一名管事,和雷明關系緊張的那個人。
“邢浩,你他娘的少多管閑事,這裏沒你什麽事。”看到辰戰出人意料地将宋怒打成了豬頭,雷明完全是沒有想到,此時正愣在原處。不過,在看到邢浩竟然想插上一腳,當即便是站了出來。
“雷明,我今天沒有閑工夫和你争吵。”邢浩冷冷地瞥了一眼雷明,然後再次看向辰戰。
然而,雷明可不會懼怕邢浩,當即冷哼一聲,說道:“老子今天也沒心情和你吵架,滾一邊去,别耽誤我兄弟辦事。”
“而且,剛剛我們可都是聽見了。宋怒親口說,不會找什麽幫手,你的出現算怎麽回事?”雷明雙臂環胸,冷笑着說道。
“我可不是宋怒的幫手。”邢浩瞥了一眼宋怒,這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事說什麽‘不會找幫手’,目光再次看向雷明,邢浩說道:“雷明,天哥可是明确說過,自己人不能殺自己人,辰戰這一拳下去,必然會要了宋怒的性命。宋怒不過是想和辰戰切磋兩下,不至于下這麽重的手吧?”
“這事要是讓天哥知道,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後果吧?”
聞言,雷明一愣。就像他之前說的,天哥極度反對自己人殺自己人,一經發現,懲罰極其嚴重,甚至有可能償命!
所以,雖然他看邢浩很不爽,但是此人所說的話卻是正确的。他沒必要因爲和邢浩置氣,而讓辰戰陷于危險境地。
陳無情和邵曉靜的實力都達到了二級進化者,如果天哥要殺辰戰的話,這兩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必然會暴露真正實力,這一點,也不是辰戰想要看到的吧?
“辰戰,放了他吧。”思前想後,雷明還是看向了辰戰,低聲說道。
聞言,辰戰嘴角微微一挑,他自然知道這件事引起的後果,但是無論是雷明還是邢浩都沒有想到一點,而這一點也是辰戰決定繼續出手的原因所在。
“辰戰,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對吧?放了宋怒,我可以讓宋怒給你道歉,讓他保證,永遠不會對你出手。”邢浩也是看向了辰戰,說道。
“哦?”聞言,辰戰眉頭一掀,饒有興趣地看着邢浩,說道:“邢浩,你覺得我需要宋怒給我道歉嗎?你覺得我在意他會不會對我出手嗎?還有,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不是說我繞過他,他就會從敵人變成朋友。今天我繞過他,他這種人隻會想方設法地除掉我!所以……”
“他必須死!”
話音落下,辰戰的拳頭仿佛奪命鬼一般,落在了宋怒的身上,不,準确的來說是落在了宋怒的臉上。
“咔嚓!”
清晰地骨裂聲響起,辰戰都不知道這道骨裂聲是來自宋怒的哪裏,也許是牙床,也許是臉骨,反正不管是哪裏,辰戰這蓄力的一拳,徹底斷絕了宋怒的生機。
宋怒死之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其眼神當中能夠看出無盡的恐懼和後悔。
辰戰的狠辣讓他心中懼怕,招惹到了辰戰,更是讓他後悔莫及。如果知道辰戰的實力這般強橫,知道辰戰的手段這般狠辣,打死他都不會來招惹辰戰的。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這……”
辰戰毅然決然地出手殺了宋怒,讓周圍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驚詫不已,看向辰戰的眼神極其複雜,不過,畏懼的神色居多!
剛剛說自己是宋怒女人的那個高挑女人,此時早已經吓得面無人色,轉身就是踉跄着逃離了酒吧,哪怕一秒都不敢遲疑。
當然,也有不少人幸災樂禍,辰戰出手殺了宋怒,天哥會放過他?
邢浩面色陰沉無比,自己的話說到了那個份上,辰戰依舊選擇了出手,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且,通過這次宋怒和辰戰的交手,邢浩已經摸清了辰戰的實力——半步二級進化者!
這等實力,即便是他都不是對手!
所以,邢浩雖然心中很不爽,仍舊沒有選擇招惹辰戰。
不過,他不會輕易招惹辰戰,但是天哥會!
辰戰不把他放在眼裏,他拿辰戰沒辦法。但是天哥會放過殺害自己人的辰戰?
更何況他邢浩還警告過辰戰,辰戰依舊出手,這顯然是不把天哥放在眼裏!
“哼!”邢浩冷哼一聲,他知道繼續待在這裏無益,所以轉身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雷明方才從已經成爲屍體的宋怒身上緩過神來,看向辰戰,一時間心情極度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辰戰當衆殺死宋怒,得罪邢浩倒是沒什麽,但是得罪了天哥,這事情就大了!
還有,辰戰竟然能夠殺死宋怒?
他的實力……
回想起辰戰剛剛出手的速度和力量,這可不單單用戰鬥經驗豐富來解釋了,辰戰的真正實力已經達到了半步二級進化者了!
比他雷明都要強大半分!
一旁的陳梓欣此時的内心也是震撼的。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對辰戰的真正戰鬥力有所懷疑,但是自從辰戰憑借着一己之力将鄭思雨這個二級中期實力的異變者殺死之後,她便以爲那就是辰戰的真正戰鬥力。
然而,今天這一戰,宋怒這個比她還要強大半分的男人,竟然在辰戰手裏毫無還手之力,被活活打死!
“這……半步二級進化者?”陳梓欣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測,看向辰戰的眼神變得複雜了很多。
原來辰戰自身的實力這麽強大,原來他這麽優秀……
不知不覺間,陳梓欣的雙手握緊,心底的那個想法更加堅定了起來。
此時的野蠻人酒吧當中一片死寂,這種情況在酒吧當中可是極少見,辰戰從桌子上拽了一些紙巾,然後一點一點地擦着拳頭上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