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麟的出手太過突然,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愣。
他們本來以爲應該是辰戰出手,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馬麟出手相助黑子!
要知道,剛剛可是馬麟不願意出手與馬浩翔相鬥,才有黑子不敵馬浩翔的一幕。
看着馬麟直接将左手的白手套摘下,辰戰知道,馬麟是準備全力施爲。
馬麟的左拳,力量之強,連自己都是不敵,更何況是馬浩翔!
所以,馬浩翔的結局已然注定。
“嘭!”
撞擊聲再一次響起,隻不過這一次是馬浩翔和馬麟的悍然相撞。
随後,結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原本占據上風的馬浩翔,竟然被和黑子實力相當的馬麟一拳擊飛!
沒錯,馬浩翔倒飛而出,重重摔在了地上。
看都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起來。崔林恒更是雙眼一凝,眼中劃過一抹精光。他對于馬麟的戰鬥力并沒有什麽概念,隻知道此人很強。沒想到,此人的力量竟然這般強,比黑子還要強上整整一個層次!
雙眼死死盯着馬麟那并沒有任何異常的左拳,崔林恒目光懷疑,他可不相信馬麟會無故帶個手套,而且隻帶一隻!
他的左拳有問題!
崔林恒幾乎瞬間便是有了自己的猜測。
随後,崔林恒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辰戰,心中感慨:戰哥是從哪裏收服的這麽一個變态。
“嗖!”
此時的馬麟并不知道衆人想法,更沒有心思去知道,隻見他身形再次閃動,徑直沖向尚未起身的馬浩翔。
雖然不知道疼痛,但是嘴角緩緩流出的鮮血足以說明其身體遭受重創,讓馬浩翔一時間無法起身,戰鬥力下降數個層次。
“死!”
馬麟掌心當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在馬浩翔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徑直捅入其太陽穴處,深深沒入其中,甚至手柄都是露出很少一部分。
瞳孔驟然放大,馬浩翔的身體抽搐了兩下,徑直摔倒在地,沒了動靜。
死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沉默。
沒有殺死異變者的興奮,更沒有對馬麟強悍實力的震撼和敬服,有的隻是悲傷和無言的沉默。
感受到此時整個地下基地的壓抑氣氛,辰戰并沒有說話去調解,有的時候,憤怒是一種力量,如果利用得好,足以産生讓人想不到的變化。
“阿恒,派人将這些屍體全部埋掉。”辰戰沖着崔林恒說道,随後徑直轉身離去。
這個地下基地很大,後院用來儲備各種物資,前院則是有着一個大型的廣場,而這個廣場在辰戰來之後,又被劃分爲了數個區域,其中一個就是用來仍廢棄物的。
而那裏,也将是埋藏屍體的好地方。
如果用火燒掉這些屍體的話,不僅僅整個基地都彌漫着死屍被燒的味道,說不定地下基地外面經過的異變者也會聞到,到時候事情就不妙了!
十分鍾後,這些人屍體已然全部被處理,并沒有起墳頭,所有的墳墓都是平的。
其他三人的屍體埋在了一起,而馬浩翔的屍體則是單獨立了個墓碑,而且是由馬麟親手制作的。
随後,衆人沉默的散去。
而後,辰戰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
因爲原本應該六點起床鍛煉的馬麟,竟然在五點就已經起床,開始瘋狂的鍛煉。
雖然馬麟的鍛煉有些不合理,但是辰戰并沒有說話,目前來說他們處在地下基地還很安全,隻要裏面不出現太大的響動,外面想要察覺根本不可能,畢竟地下基地的隔音效果極好。
所以,馬麟的鍛煉雖然會掏空整個身體,但是在目前的境況下,并沒有任何危險。
而且,馬麟的瘋狂鍛煉,的确是提升實力的最佳辦法。
現在是末世,天地能量極爲充沛,想要提升實力就要不斷的突破自我極限,即便馬麟的鍛煉會傷到自身,但是在眼下的這個天地能量充沛的世界當中,可以很快的修複。
隻是,這樣會很累!
人類在達到極限的時候,是極其痛苦的,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退縮,即便一小部分人選擇繼續咬牙堅持,但是那種突破自我的痛楚也讓很多人承受不住。
最終能夠完成突破的,寥寥無幾。
這一點,在其他人身上表現的淋漓盡緻。
似乎是受到馬麟的影響,其他人也開始瘋狂的訓練,而且整個過程,每個人的話都很少,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鍛煉了一般。
不過,很多人面對自身極限的時候,都選擇了退縮。
隻有很少一部分人堅持下來。
但是,這一小部分人也不一定能夠徹底完成突破,更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咬牙堅持去沖擊自身極限。
所以,每個人的實力增加,也是不同。
訓練雖然枯燥,但是全身心投入其中,而且是心懷憤怒的情況下,時間就過得很快。
眨眼間,末世已然爆發了一個月……
末世當中,度秒如年,人的精神一直都很緊繃,因爲你不知道危險什麽時候就會悄然無息的到來,即便你足夠小心翼翼,死亡的幾率仍舊很大,更何況放松?
然而,辰戰他們這些一直待在地下基地的人,卻完全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
在這一個月内,他們感覺時間過得賊快,除了每天必須進行的瘋狂訓練,休閑時間他們可以打打牌、下棋等等,做一些娛樂活動。
爲了防止在這裏無聊,崔林恒也是在地下基地當中準備了這些休閑娛樂所必備的東西。
一個月時間,在他們看來反而過的很快。
看着後院日漸減少的物資,辰戰的眉頭也是漸漸皺起。
雖然這些人在這一個月當中實力提升很快,但是沒有末世生存的經驗,他們在末世當中仍舊不具備自保之力,畢竟你在末世當中最大的敵人并不是那些異變者,而是其他人類!
“戰哥,咱們這些兄弟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什麽時候才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啊?”崔林恒看到辰戰的眉頭微微蹙起,當即走了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