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留煙在說話的間歇,已經拿起朱筆,在那通天柱上寫下了幾道符文。使那搖搖晃晃的石柱看起來穩定了許多。
穩定了通天柱之後,我們才重新回到了地上的調度房。
“師伯,你是說要派人去開陽島?我倒有個人選。”我想了想,把門外的居承安給叫了進來。
如果還要派人離開結界回到開陽島,那居承安無疑是最合适的人選。
聽說我要讓他離開這裏,居承安頗有些不太情願,知道我跟他詳細說了一下這裏面的緣由。告訴他,這枚順治通寶的五帝王錢,至關重要,不但路上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在回到開陽島之後,還要馬上聯系到李輕度,請他到開陽島上去,并把這王錢交給李輕度,因爲現在開陽島作爲這結界風水大陣的陣眼之一,它的地位要遠比天樞島還要重要。
居承安雖然還不太了解細節,但是看我說的嚴重,他才重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首座,這銅錢在我在,銅錢失我亡。”
“不行。你要活着,這銅錢也要保住。你和它,哪個也不能有閃失。”我握着居承安的手囑咐道。
居承安也很少見我如此鄭重其事,即便是在參加七殺島比武大競的時候,我也沒有這樣的表情,他知道此事重要,急忙點頭應承下來。
随後褚留煙又交代了居承安一些事情,要他到了開陽島,就将王錢交給李輕度,請他利用這王錢上的龍氣,找到陣眼所在。
“拿着這王錢,就能找到陣眼嗎?”居承安看着褚留煙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雖然我知道這五枚王錢,和五個陣眼有聯系,但是卻不知它們之間會有怎樣的聯系方式。
褚留煙解釋道:“其實我們也是剛探聽到這個消息,知道王錢和陣眼有關,由于時間倉促,我們還沒來得及嘗試。總之我想,這王錢上面有龍氣,那陣眼裏必然埋着煞氣,龍氣和煞氣,一正一邪,如果距離近了,必然會産生一定的反應。龍氣乃天下氣宗之尊,必然會對那些煞氣進行吸附吸收,龍氣和煞氣交纏必然會産生很大的動靜。這樣就可以從這些反應上判斷陣眼的所在。其實如果順利的話,那陣眼也不一定非要打開,隻要用王錢将那陣眼裏的煞氣盡數吸盡,再找到陣眼裏的鎮眼之物就可以了。到時候,你讓李輕度帶着這王錢和鎮眼之物,火速進入結界,來幽冥山找我們會和。”
居承安苦着臉說道:“李輕度現在是七殺島的島主,我的話他能聽嗎?”
我點點頭:“他一定能聽。你把我的開陽島島主令牌帶給他,就說我讓你轉告他,這結界裏的風水大陣能不能破掉,可能關系到天下蒼生。”
“好,那我馬上動身。我們來的時間還不太長,那結界之門可能還沒關閉,我馬上離開。”
我叫住居承安:“還有一件事,如果你有機會回青雲殿,記着給我帶幾根波若竹來。”
波若竹是青雲殿所産,我有種感覺可能會在這裏用上,所以突然想起來就交代居承安。
居承安一口應下,因爲他來的時候是通過青雲山,回去當然也要從青雲山經過。他帶着那枚王錢,和我們告辭離開。
等他走後,我問褚留煙,原來這進出結界,至少要祖師級别以上的修者才有能力打開結界之門。怎麽現在感覺這進出結界之門,比到鄰居家串門還要簡單?
褚留煙歎了口氣說道:“沒辦法,現在結界不穩,界門大開,想要開啓結界之門會容易得多。這也是外面那些人瘋狂進入的原因所在。你剛才說,這風水大陣可能關系到天下蒼生,你是得到了什麽消息嗎?”
我搖搖頭:“我也隻是直覺,另外李輕度那小子,出身道教正統,一直是正氣凜然的,我先拿這話把他壓住,他一定會盡力去做的。”
褚留煙說道:“好吧,但願你說的這李輕度能夠以天下蒼生爲重。他本身是天煞孤星之七殺星,又拿着順治通寶的王錢,在吸收了陣眼的煞氣之後,将會成爲至關重要的一環。不過不管怎麽說,七殺島陣眼這一路,算是有了安排了。接下來就是墨鴉山……”
“墨鴉山?這麽說還得派人拿着嘉慶通寶去交給我師父?”
“沒錯,和開陽島那邊一樣。需要這嘉慶通寶往前,将陣眼的煞氣吸收。這件事石門道長洞悉全部天機,他一定能辦得很穩妥。”
我點點頭:“那就隻能讓環玥跑一趟了。”
我把環玥叫了進來,讓他趕着馬車,帶着嘉慶通寶回白雲觀,将王錢交給師父石門道人。
環玥知道事情關系重大,對于我的安排也沒提出什麽異議,馬上帶着王錢離開。
在環玥走後,褚留煙又拿出了那枚康熙通寶說道:“這一枚康熙通寶,本就應該是用在這屈子河的。我們就嘗試一下,看它能否吸得了這下面陣眼的煞氣。”
到了外面,我拿出青雲殿的首座護法令,讓青雲殿的人和丹陽道的人,同時駐守屈陵渡。兩家原本劍拔弩張,水火不容,這時合兵一處,體現出了難得的融洽和諧。
而青雲殿後續的人馬卻一直沒再出現,我也決定不等了。分派完了王錢,褚留煙決定先送我過河,去往幽冥山。
在過河的同時,他也想驗證一下那康熙通寶能否和屈子河下遊的陣眼産生一些聯系。因爲現在隻能确定屈子河的下遊有陣眼,卻不知道那陣眼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褚留煙調了一艘船,帶着我登船離開渡口。
船上有專人駕船,褚留煙讓他先沿着屈陵渡的渡口,向屈子河的下遊行駛。
我往上遊看了看,整個河面很寬,河水湍急而下,沒有任何的船隻。
于是我問:“師伯,看地圖在上遊是不是還有個渡口,下遊在丹陽道守護之下,那上遊呢?從上遊渡口是不是也可以過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