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氣,這幾棵鳳寶緞本是七殺島上的靈藥,我被抓之後,身上的東西也被搜了去。後來除了一些丹藥和鳳寶緞,其他的東西我都找回來了。當時我就懷疑,丹藥這些東西肯定被人留下了。今天果然在秋天南的身上找到了。隻是除了幾棵鳳寶緞,還有幾塊龍王鬼鱗,而其他的丹藥還是不見蹤影。
估計是那些丹藥都被秋天南給用了,即便他自己用不上,也會送人。而這鳳寶緞,雖然本身也有藥性,但是更多的是作爲原材料的。需要進行煉化才可以成丹,所以秋天南暫時留下了,還好被我及時地重新拿回。
我将鳳寶緞塞到懷裏,再去查看公冶明。
公冶明的狀況比秋天南還慘,腹部已經炸開,跟一個破了口子的麻袋。這個慘狀,讓我一下子想起了我在金禅莊地牢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被釘在牆上的人,他的狀況就和公冶明現在差不多。看來都是出自蠱門的“傑作”。這蠱門的一些手段,真是令人發指。
我忍着惡心,在他身上也摸索了一番。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并沒在意,我也是在他身上又發現了五顆雪狐内丹。此外,還有一塊腰牌。
雪狐内丹,本來就是野狼谷的特産。之前石萱兒給了我一顆,我用來升級了。這一下子又有了五顆,這收獲更大。
我欣喜若狂,沒想到他們鹬蚌相争,我卻是那個得利的漁翁。
我趕緊把雪狐内丹收好,又看了看那腰牌。
腰牌上有野狼谷的字樣,還有右護法的标識,這是野狼谷的一枚護法令。就和我的青雲殿的護法令差不多,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我也沒多想,随手将那護法令也收好。再往另一邊看去,發現環玥正在檢查那些人的生死,還活着的,他幫忙療傷,死了的,拉到一邊,念起了往生咒。
看來環玥修道多年,還是本着善念爲懷的。
我也走過去,找到了一個傷勢相對較輕的野狼谷的弟子。
“你們是野狼谷的,爲什麽來這裏?”
那弟子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的用意,把頭一偏,閉口不言。
我有心再問下去,但是看着那橫七豎八的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場地裏沒有看到那個秦少的身影。我估計他是見形勢不好,提前溜了。
這樣的話,秦家的人很可能再次找到這裏來,我和環玥留在此地很是不妥。
“環玥,我們得趕緊走了。”我招呼環玥。
“我還沒有給他們超度完。”環玥在那些屍體旁邊遊走,不停地抛灑着符紙。
“大哥,别忘了咱們的使命。要麽是秦家,要麽是野狼谷的人,一會就會過來,會幫他們收屍的,你留在這裏,隻會增加麻煩。”我過去解開了馬車的缰繩,催促着環玥趕緊上路。
環玥沒辦法,隻好上了馬車,抄起馬鞭,朝着屈子河的下遊而去。
我們目睹了這場秦家和野狼谷的戰鬥,并非一無所獲。除了我得到了兩種珍貴的藥材之外,也知道了這方世界注定不會再像往常那般平靜了。
幾乎可以肯定,從外面世界來到結界的,絕對不僅僅是野狼谷這一夥。結界即将消失,王國即将呈現的消息,相信已經傳到了外面。這其中肯定就包括勢力最爲龐大的五大門派。
而這結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消失,聽師父石門道長說,這段時間的結界也是最爲薄弱的。能打開結界之門的修行者,也不在少數。野狼谷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左護法公冶明帶進來的。至于其他勢力,應該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相信在去往幽冥山的路上,我們還會遇到。
這也是師父讓我出頭去尋找陣眼,尋找神秘王國的原因所在。因爲五大門派,有兩個都和我有密切的關系。想起來這個,我和青雲殿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前任殿主駱玉真以及孫玉樓追蹤火魂而走,我現在推斷他們十有八九也是來到了結界了。
當初我離開青雲殿,還擔心火魂會卷土重來,安排了不少人去幫助青雲殿守山。現在看來,火魂應該全力以赴參與了這邊的事,不會有力量再去管那幾個門派,所以青雲殿應該是安全的。但是我卻和青雲殿失去了聯系,不知道白獅護法他們現在在幹什麽。是否也接到了結界的消息。
不過即便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應該也是沒有能力打開結界之門的。
我坐着馬車,腦子裏也一直在胡思亂想,感覺亂糟糟的,理不清一個頭緒。
我又想到了石萱兒,她再次被抓回了金禅莊,也不知道又會遭遇什麽。她本身是出自火魂,而金禅莊和火魂也應該是一個陣營的。不知道石萱兒在其中又扮演着什麽角色。
馬車一直前行,走出去幾裏地之後,就已經無限靠近了一條大河。
那河水渾黃湍急,發出巨大的聲響。這顯然就是結界裏唯一的一條主流水域,屈子河了。
乍看這條大河,絲毫不亞于外面世界裏的大江大河。我曾經在長江流域摸爬滾打了許久,現在看,這條屈子河的氣勢絲毫不亞于長江。甚至有過之無不及,我相信,在這條河裏面,必然也有着很多說不清摸不透的故事。
我不禁也是感歎,這玄門世界裏到底有多少神奇,這裏不但有山水,有天地,還有着和外面一樣的人文地理。到底是什麽力量,撐起來這樣一方世界。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恐怕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在那大河的河岸,有一條和大河并駕齊驅的路,馬車就順着那條路,快速行進着。
按照地圖所示,往前大概再走七八裏地左右,應該會有一個碼頭。那就是屈子河的下遊碼頭了。
屈子河下遊,是五個陣眼之一,是丹陽道的守護範圍。但是我現在也在擔心,現在這裏會不會也産生了變化。剛才看到的野狼谷和秦家的人,同時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個偶然,我有理由相信,他們也是沖着屈子河下遊的陣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