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的打跑了駱文良,這個在我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居然這麽簡單就完成了。
這全都得益于道骨舍利和師父傳我的道門十二咒。這還僅僅是其中的一咒,如果我把全部十二咒都領悟了,那豈不是更厲害?
而駱文良帶來的那幾個弟子,見駱文良都跑了,他們吓得臉色煞白,站在那裏不敢動彈。我本想從他們那裏探聽一下石萱兒的下落,可是他們幾個一問三不知。
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我擺了擺手:“人都死了,還是盡快讓他們入土爲安吧。你們走吧……”
那四個人如獲大赦,急忙擡着那兩個屍體,一溜煙地從我面前跑掉了。
四周再次平靜下來。
我往嘴裏塞了兩顆自己煉制的療傷的丹藥,又把傷口處理了一下。
傷口看着有點吓人,皮開肉綻的,但是好在并沒傷到筋骨和更深的地方。
我忍着疼,捂着胸口再次走進白雲觀,還是原來的那個白衣弟子在門口等我。見我進來,他看了一眼我胸口,也沒說一句話,隻是引着我往後面走。
我說我也不是不認識路,不用你帶路了。
他默不作聲。
我說,剛才我在門口,是你一腳把我踹出去的不?
他依然不作聲。
我說要是你踹的,我可跟你沒完。
他猛地停了下來,回身瞪着我。我見他眼神不善,像是要殺人,我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他又轉過身,繼續在前面走,自始至終也沒說一句話。
我搖搖頭,跟着他一路往後面去。
這時觀中的道士們可能已經做完了早課,誦經的聲音也沒了,他們從大殿裏出來,三三兩兩地聚集着,看我路過的時候,都以一種不友好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把我看成了眼中釘一般。
我心說這修道的人不是應該清心寡欲的嗎?怎麽這眼神裏如此不純潔,甚至有些仇視。
看他們的架勢,大有一擁而上把我胖揍一頓,甚至殺之的意思。如果眼神能殺人,我可能已經死了幾百遍了。
我看着前面的白衣道士,這才意識到,他可能并不是怕我迷路,而是出于安全的考慮。如果他不在,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揍了,還有可能更嚴重?
可我和他們素不相識,我也是剛來白雲觀,他們何故如此?
我心存疑慮,跟着那白衣道士重新又回到了老觀主石門道長的屋子裏。
白衣道士把我護送到,就離開了。
我進去之後,見石門道人正在等我。我指着白衣道士離去的背影,問道:“師父,你這觀中的這個道士,是殘疾人?”
石門道人一愣:“什麽意思?”
“他不會說話吧?莫不是個啞巴?”
“胡說,你不能這麽說他。如果不是他送你過來,你還能不能站着走到這都難說。”
“不是吧師父。真讓我猜着了?那些道士爲什麽看我都那個眼神啊?我沒得罪過他們啊?”
“當然是因爲道骨舍利。道骨舍利在我之前傳了九代,一直是在道觀裏選擇有天分的修道者傳承。隻有到了你這裏,才是個例外。他們知道你繼承了道骨舍利,當然看你不順眼,視你爲眼中釘了。這不奇怪,不過在我這裏,你還是安全的,所以你自己不要輕易外出。”
聽了石門道人的話,我才恍然大悟。看來我進了白雲觀,也不安全啊。
“把駱文良打跑了?”石門道人問道。
“是啊,師父,你教我的辦法很靈啊。這自然五行可以附到我的劍上,再由這劍發出去,威力巨大,連駱文良都接不住啊。”說起剛才的那一場戰鬥,我現在的興奮勁還沒過,眉飛色舞地說道。
“停。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道門十二咒,凝聚了我多年修行的精華所在,剛才你用的隻是滄海一粟,你認真領悟,以後會發現其中蘊藏天地萬物之造化,會領略自然萬境中之精華。”
我點點頭,對石門道人的話,我原來可能是半信半疑,現在我已經是萬分确信了。
看着石門道人,我突發奇想,師父的道行修爲堪比神仙,這裏是結界,也許他會知道三叔的下落呢。
于是我湊上去,問道:“師父,想跟你打聽個人……”
石門道人眉毛一挑,反問道:“你那個三叔,李洞賓?”
“啊?師父您真是未蔔先知啊?那你一定知道他在哪了?”
“當然。别處不敢說,這結界之中的事,我隻要略加關注,肯定會通曉的。他很安全,你放心。你們早晚有見面之日。”
“師父。我三叔他隻不過是一個四階的道師,來這裏能安全的了嗎?自從我在七殺島知道他來了結界,就一直在擔心。我級别比他高,在這邊還經曆了那麽多的麻煩。他在這邊肯定更危險,煩請師父告知他的所在,我要去找他。”
我這是心裏話,一直對三叔的安危很擔心。以他的身手去追火魂,可能遇到的危險,比我還要多還要大。
但是聽了我的話,師父石門道人卻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看身上,也沒什麽特别的地方。
“師父,爲什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你說你那個三叔,級别低?不如你?”石門道人問道。
我說對啊,他連宗師都沒突破,當然比我級别低啊。
“哈哈哈……”石門道人突然發出一身長笑,像是聽到了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師父,我……我哪說錯了?”
“你當然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沒想到啊沒想到,李洞賓竟然連自己的親侄子都要瞞。”
“三叔瞞了我?師父,請說的明白一些。我是真不知道。”
石門道人點點頭:“這些你遲早都要知道的。關于你三叔的過往,他也不是有意瞞你,你也不能怪他。其實,你三叔,還有你那個師伯褚留煙,在幾年前曾經來過結界的。”
“什麽?三叔他來過結界?還有褚留煙也來過?”
石門道人面色凝重,盯着我說道。“沒錯,這件事說來話長,你确定要在這裏聽我從頭說嗎?”
“我……我确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