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居承安應了一聲,也上了台。
結果随着一聲鑼響,雙方一交手,竟然是個勢均力敵的場面。居承安的運氣不錯,對手實力并沒有太強,應該也是個八階選手,和居承安鬥得一個難分難解,
居承安用的是青雲殿學到的排風掌和真武腿,這兩種都是青雲殿的看家拳腳,眼見着居承安逐漸占了上風。把聞秀逼得步步後退。
楊澤在下面興奮起來,不斷地搓着手:“有戲啊,有機會。”
我則更加關心居承安的安危,看他占了上風,心裏才有些安穩。
不過場上卻突然又發生了意外情況。
聞秀退着退着,突然把手一擺:“等等。我要求用兵器。”
按照規則,隻要有一方提出用兵器,另一方是不得拒絕的。不管這規則制定的合理不合理,但是在七殺島上隻要制定了,就是合理的,每個人隻有遵守,不得違背。
說着聞秀一伸手,從台下天權島的方向甩上來一把刀。那刀身極窄,有點像倭刀。聞秀持刀在手,等着居承安。
居承安平時就隻用一把短刀,我知道他并沒有在刀上下什麽功夫。
在比武大競上,雖然說是綜合性的比拼,但是主要還是着重在武技的較量。因爲武技是需要内力來支撐,内力的強弱直接關系到武技的高低。
刀術和劍術,都是國術的一種。也是最有特點的兩種武技。
所以長久以來,比武大競比拼的就是武技。
各個島子選送的人,也都是在武道上比較突出的選手。其他的有玄術高手,但是武道不行的,也都沒來參加。
居承安一直勤于練氣升階,在刀術上并沒有下太多工夫,也沒有什麽刀法可言。
所以我見對方用了武器,便開始爲居承安捏了一把汗。
如果拳腳還算有眼的話,刀劍可就沒眼了。
果然,居承安拿出短刀,兩個人再次交手之後,形勢就被逆轉了。
聞秀的一把倭刀,寒光閃閃,刀法純熟,一看就是有成型的套路,隻是我不認得是什麽刀法。
而居承安在這邊開始步步後退,沒了招架之力。
兩個人都是八階的聖人,刀法伶俐,但是在這個階段,還無法真正自如地駕馭内力。這個階段用武器,也隻是比普通人力度大,速度快而已。
所以台上刀光閃閃,铿锵有聲,看着倒是熱鬧。
不過居承安節節敗退,我看再堅持下去,除非有奇迹發生,或者居承安還有其他的手段,否則敗局已定。
這時,台上聞秀又是一招三刀,斜刺裏劈了過去。刀花一閃,居承安堪堪躲過去一刀,又用手中刀架開了一刀,另外一刀卻是躲不過去了,隻能努力一側身,那刀在居承安的肋部滑了過去。
一刀下去,一溜血箭。
居承安悶哼一聲,已經挂彩。不過這小子倒是機靈,也沒想着在這上面以命相搏,見勢不好,馬上就舉手示意認輸。
一聲哨響,比武終止。這裏是響鑼開始,鳴哨終止。
總執事随即宣布第三場比試,天權島勝。
各個島子參加這次比武大競,取得前三甲固然是都想争取的榮譽。但是畢竟隻有三個名額,哪個島子的弟子能榮登三甲尚不确定。所以能在比武大競上面被宣布獲勝,都是一種難得的榮光。
天權島島主權彪胸脯也是一挺,接受着周圍衆人的祝賀。台上的聞秀也是向台下拱手,一臉的風光無限。
他的下一輪對手,就是剛剛上半區第一場的勝者,天璇島的那個二階宗師姜什,所以他下一場比賽毫無勝算。能赢得這一場勝利,已經是他在本次比武中能取得的最好成績了。所以他也很珍惜這次風光的機會,在台上好生轉了兩圈,才戀戀不舍地下了台。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當然是居承安的落寞。
居承安捂着胸口下台,我迎了上去,先要給他塞了一顆小還丹入口。
居承安拒絕,說這點小傷,不用浪費珍貴的丹藥。
我不由分說給他塞到嘴裏,丹藥雖然珍貴,但是兄弟的傷更重要。丹藥沒了可以再煉,這傷在胸口,弄不好也會傷元氣的。
居承安含了丹藥,對我和楊澤說道:“對不住了,島主,大哥。讓你們失望了。”
楊澤一擺手:“兄弟言重了,勝負乃兵家常事,不必挂懷,好好休息養傷。”
楊澤沒說什麽,但是也多少看的出來,他這次躊躇滿志,但是過去的三場比賽,分别有三個島子獲勝,已經讓他有些着急了。
而下一場的比試,則是下半區的第二場,有我出場了。
我對上的是玉衡島的一個叫辛文章的。
聽名字也是一個小清新,還略帶點書生氣。但是有他們島主玉玲珑的先例,我覺得還是不要從名字來判斷一個人。
在上台前,楊澤沒有說話,而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我也沒說話,點了點頭,就上了比武台。
對方也準時登台,他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的長相和他們的島主十分神似,一臉的大胡子,袒胸露腹,胸前還有一堆護心毛。
他皮膚黝黑,跟剛鑽了煤堆似的。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叫辛文章。怎麽看也不像是寫文章的,更像是煤礦的工人。當然這裏也不是想要貶低煤礦工人,隻是對形象的一個形容。
我試着去感受一下對方的内息,卻發現以我的資曆,我還感覺不出來。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的内息太弱。
在上一場玉衡島的弟子,是一個一階的宗師,我曾經推斷,和我對上的這一個,也是一階的可能性不大。
比武之前我們之間也并沒有太多的話,台上是對手,就是敵人,也沒什麽可說的。
在最起碼的禮節過後,一聲鑼響,比試開始了。
我們都是按照默認的規則,按照拳腳來比試。等交上了手,通過氣力和速度來判斷,我才确定對方果然隻是一個九階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