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海岸線觀察,很快就發現,在距離我們這邊的海岸不遠,似乎還有一條船。
我趕忙帶着居承安跑了過去查看,果然在距離我們上岸的地方一百多米遠,赫然也停靠着一艘船。不過和我們的船隻差不多,那船也是千瘡百孔,船底和船幫都漏了好多洞。破爛不堪,早已經失去了下海的可能。
我心裏一動,這裏還有一艘船,會不會是三叔他們到這裏乘坐過的?
不過我們在船上檢查了一番,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發現。
這隻不過是一艘空船,廢船。
我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如果是三叔他們乘坐的,那他們很可能也在這座島上才對。看來我們一步一步走來,已經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我擺擺手,讓居承安把那船拖回去,也許李老海修船能用的上。
居承安點頭照辦,把那船順着海岸,拖了回去。果然李老海如獲至寶,有這條廢船,他修船的成功率又增大了不少。
不過居承安在一旁看了一會,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氣呼呼地沖向李老海。
我也基本摸透了居承安的脾氣,也算是看出來了,居承安這小子,對我花錢從不吝啬,但是對别人,包括對他自己卻摳的要命,對每一分錢都很計較。
之前石萱兒自己吃大餐,黑了我們一道,就讓居承安不爽了很長時間,現在對石萱兒還是橫眉冷對的。隻是礙于我的面子,當時沒跟石萱兒翻臉。
這次又從他手裏花了十萬塊錢讓李老海帶我們出海,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差點我們就掉海裏喂魚了。
所以他越想越氣,感覺這錢死的太慘,于是又忍不住沖過去抓住李老海的脖領子,這次竟然一用力把老頭從地上給拎起來了。
李老海在空中手腳亂舞,哇哇大叫,拼命地呼救。
“叫什麽叫,趕緊把錢給我們還回來。就你這破船,哪值十萬塊錢?黑我們不說,還差點讓我們送命。不還我錢,我特麽把你扔海裏去。”居承安惡狠狠地說道。
“小……小哥。這不能怪我啊,誰知道能遇上海上暴風雨啊,再說了,進這條水道,也是你們要我進的啊。這不是也找到島子了嗎?我船都壞了,我找誰去要錢啊?”
李老海吓得不輕,臉都白了,他真是怕居承安一氣之下把他扔下海。
要知道雖然李老海的水性應該不錯,但是這裏是大海啊,他眼神還不好,就是再能遊,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你這麽說,我們還得賠你船錢呗。我……”居承安一用力,把李老海給舉過了頭頂,看樣子真要往海裏扔。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李老海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承安,幹什麽呢?省點力氣好不好?有力氣沒處使,你到遠處去探探,看看這島子什麽情況?”我見居承安有些過分了,便呵斥了一句,居承安這才把李老海給放下。
李老海趕緊一溜小跑跑到另外一邊,生怕居承安什麽時候再發脾氣拿他撒氣。
居承安也沒再管他,轉頭跟我說道:“大哥,你說着島子會是海魔島嗎?”
我搖搖頭:“不好說。不過我感覺應該就是了,這島子看來也不小,我們的視線還被那山包擋住了,一會我們去那邊看看。”
“大哥,那你先休息一會,我先爬到山包去看看那邊是什麽情況。”居承安擡腿就要往山包上走。
我一把拉住了他:“你等會,你是挨罵沒挨夠啊……”
說着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塊大石頭。
居承安明白過來,石萱兒現在正躲在石頭後面脫了衣服烤火,現在居承安過去如果看到了石萱兒的樣子,石萱兒非跟他玩命不可。
居承安想明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沖着那石頭喊道:“喂,你烤好了沒有,我可要過去了啊?”
誰知道居承安喊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我和居承安對視了一眼,我又喊了一聲:“石萱,你好了沒有?回應一聲……”
結果我喊完也沒什麽反應。
這不對勁啊。我和居承安趕忙同時快步沖了過去,繞到那石頭後面,結果發現,地上倒是有一堆樹枝,但是沒有任何燒過的痕迹,石萱兒也不在那裏。
“石萱……石萱……”我朝四周喊了幾聲,依然沒人回應。而且我的聲音喊出去,聲音也被四周的海風吹散,估計傳不出多遠。
“這丫頭太不像話了,無組織無紀律。”居承安跺着腳憤然道。
“别說這些了,我估計她是發現了什麽,就一個人過去查看了。”我看了看遠處的山包,說道。
“我知道了大哥。”居承安靠近我,說道:“她是血魂的人,和咱們本就不是一條心,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怕我們知道,所以自己過去查了?”
關于石萱兒的身份,以及和我發生過的那些事,我已經原原本本告訴了居承安。所以對于石萱兒的身世,居承安也是了解的。
對于居承安的這個懷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我也覺得石萱兒應該是發現了線索,但是她沒有喊我們就獨自離開去探查,這的确令人生氣。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也是一個小的團隊,私自行動是最讓人撓頭的事。
當然也不排除像居承安所說的,她想獨吞這個線索,有了線索就有了繼續查下去的可能。
但是這樣做的危險性是極大的,不管這座島是海魔島,還是七殺島,貿然深入都可能會遇到危險。之前關于海魔島的傳說,我相信不會是空穴來風。
如果是七殺島,那就會更糟糕。島上遍布殺手,生人闖入絕對不會活着離開。
“别說别的了,我們是一起來的,即便她遇到了危險,我們也不能就這麽看着。”我說了一句,轉身去看李老海。
李老海此時見我們的注意力不在他那了,已經又蹲在他那條破船前面,用手裏的工具敲敲打打。